我递给她毛巾被,坐下,说:“今晚你一定得答应我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以后别跟那个光棍右派交往,那家伙不怀好意!”
“你胡说什么,那是我写的日记体小说,孙工是虚构的人物。”
“你又骗我,你老骗我,时间、地点、人物,真真切切,你赖不了!”
“我问你,”朱老师撅起嘴儿在圆圆脸上亲了亲,“安娜是真是假,托尔斯泰说她住在彼得堡她就真住在彼得堡?亏你读了那么多小说!什么是小说,小说是tion ,懂吗?放心吧,你才是我的小亲亲!”她做了一个鬼脸。
“我担心你们露馅儿,会剃阴阳头。”
“去你的,朱老师在你眼里是这种人?”
“当然不是,你是我的漂亮姐姐!”
“真的吗,我是你的漂亮姐姐?”
“姐——”我的胸口怦怦跳,鼓起勇气,伸手摸她烫手的**。
朱老师脸一红,连忙拿开我的手:“别别别,你才多大,小屁孩,我可以做你的妈!你怎么抖成这样,是不是感冒了怕冷?快上床捂着!”
朱老师搂着我靠在床头,拖过一条毛毯裹紧我:“别动,咱们好好说说话,你为什么偷看我的笔记本?”
我把我做的那个美丽的梦复述一遍。
“你敢跑到梦中欺负我,是该被猎犬咬死!”朱老师揪揪我的鼻子,“不过,梦是虚幻的,庄周梦蝶是一则寓言,就拿你梦见的胎记来说吧,其实我身上根本没有,真的没有,不骗你!你切莫走火入魔,读小说,要进得去也要出_4460.htm得来,否则便是自寻烦恼,我不忍心伤害你!”
“朱老师,你们女人命苦,‘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屁话嘛,贞节怎么能比生命更重要呢,我觉得社会对女人不公平!另外,女人自己也很傻,说什么幸福和罪恶是一个钱币的两面,像《红与黑》中那位尊贵的市长太太,她和于连相爱很幸福是吧,可她偏说儿子高烧不退是上帝对她的惩罚,你相信吗?”
“我相信,这便是为人的无奈。上帝赋予我们以**,原是为了生儿育女,延续后代,所以,我们需要‘发乎情止乎礼’,需要稳定的婚姻和家庭。”
“如果人类掌握了合成生命的技术,孩子无父无母,那么我们还需要稳定的婚姻和家庭吗?”
“难说,到那时上帝也许会收回人类的**,你不再爱我,我老了,色衰则爱驰。”
“才不会,我永远,比永远更远,爱你保护你,我的漂亮姐姐!”我翻身压倒了朱老师。
soudu.org 在朱老师一再催促下,我只好起身下床,回到自己家时已是十点半,外婆严厉地盘问我,我自有理由应付。我赶紧脱衣闭眼躺下,试图留住适才发生的一切。女人的肉体和气味真迷人,怪不得上帝以此诱惑我们男人承担延续后代的重任。不爱江山爱美人,爱恨情仇,我总算明白了这个道理。
再说朱老师,何尝不疯狂,这个柔软的女人,长而丰满,抱着我一滚,压得我和床板一个气喘吁吁,一个哼哼唧唧。她把我吻得嘴唇红肿,如同鲜花盛开;然而,当我一手插入她的裤衩时,她又捉住我的手,夹紧双腿,坚不从命:“饶了我吧,我不能那样,你将来长大要结婚成家,把童贞留给未来的妻子吧!”
我后悔没有坚持探查她的臀部,那块褐色胎记,我多次梦见,它像一片树叶漂浮在我的脑海,朱老师再三否认,天晓得她是不是骗我,她真心爱我吗,我只怕是她寂寞难耐时一只小狗小猫之类的宠物,我讨厌她身上沾过其他男人,如右派分子孙工的“鼻涕”!
此刻我坐在教室看朱老师上课简直可笑极了。嘿,你戴上胸罩也是枉然,你右边的**被圆圆咬破,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你属于我,不许拿眼看陈与白!
我觉得朱老师越来越虚伪,她也像个老妈子似的唠唠叨叨,要我们好好学习,向上,万勿早恋,她这么说教时往往将目光投向我,然后迅速转移,什么意思嘛!
**兼梦遗害得我苦不堪言,那天一大早,我又偷偷摸摸出来晒短裤,被晨跑的朱老师当场拿获,她掩嘴吃吃笑,羞我没洗干净裤子上的脏东西。临了,她提醒我别忘了九月四日是她的生日。
我在野外摘了三十朵各种小花送给朱老师,她不高兴,问我:“送这么多花儿干吗,我只要三朵,其余的给我扔了!”我就有这么傻,反问:“今天你不是满三十岁吗?”
“你存心气我,是不是?”朱老师抓了一把生日蛋糕上的奶油抹在我脸上,大笑我像戏台上滑稽的花脸,圆圆跟着她傻笑,我使劲儿摁住她的头:“你跟我跪下拜天地!”
“不拜!”朱老师头一扭,躲开我,“哪有像你这样将就马马虎虎办喜事的,我不嫁,除非,你,你,快快长大成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