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接通电话就听到_4460.htm小雅在电话里的哭声，心头一紧，赶紧问她怎么了。
“你帮帮我……帮帮我吧……求求你了，零，帮我……”小雅断断续续的说。
“你在城北天桥等我，我马上就到。”挂了电话我就出了门，车开的飞快，一路心情起伏不定。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样的心情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居然会如此激烈。
停车的时候发现小雅正在焦急的东张希望。见我来到，哭着向我跑来，一边跑一边说：“救救我弟弟，请你救救他，我想找天乐帮我，可是我找不到他，求你，帮帮我。”
“你慢点说，你弟弟现在在哪？”
“城东美乐娱乐城，他欠了别人的钱，被人抓去了。”
“上车。”说着我打开车门。
……
“他很爱赌钱，输了就问别人借，他明明知道那些钱借不得的。他就不听我的劝告，一次，两次，这次真的出事了。”
“你为什么会找我。”
“我觉得你会帮我。”
“肯定？”
“……”
在我看来，那些所谓的黑道人物全是垃圾，是小丑，天鹅以前告诉过我，这样的人大可不用理会，杀手在他们眼里，就是崇拜的偶像。
可是就在现在，我才发现，我真的为这个女人做了太多本来不属于我要做的事情。为什么？呵。我说不清。或者因为杀了天乐，所以我必须帮她，也或者她需要我帮助，总之，算了，不去想。
美乐娱乐城的老板从前与我有过一次交易，天鹅从中联系的。
老板出钱杀他同事一朝的弟弟，同事一朝的弟弟也出钱杀老板。后者比前者出的多。我却违背常理杀了后者，而那次的交易天鹅在电话中对我发了很大的脾气，他劝我最好是不要坏了行规。
而我告诉天鹅，其中我查过了，是弟弟要夺其家产，霸其女人。钱出再多，也该杀。
从此，天鹅在与我联系交易的同时总会告诉我一些此人该杀的理由。而我也觉心安理得，天鹅说，你是个不称职的杀手，因为你有弱点，但同时你是个聪明的杀手，懂的留后路。
一路上，小雅见我没说话，也一直沉默着，我看的出她揣怀着一颗坦荡不安的心，在到达娱乐城的时候，我笑着告诉她，相信我，不会出事。
她对点点头，收起眼眶中焦急的眼泪，宛然一笑，我的心突然像被刺了一下，原来美女的微笑如此动人。
在老板的办公室中，我见到了小雅的弟弟，虽然淤青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但还是很容易看的出英俊的轮廓，和她姐姐一样明亮的眼睛。
老板见到我的来到，露出惊讶的表情，仿佛见到死神一般，也许在他眼里我就是死神，我的出现或者为他杀人，或者是来杀他。
他吩咐手下离开，然后看着我，眼神中难以隐藏深深的恐惧。
我指着小雅的弟弟对老板说，没你的什么事，把他放了，以后别在找他了。
老板一边扯着小雅弟弟身上的绳子，一边不忘努力的说，是，是，是……
我转过头，看到小雅由坦荡不安的表情转变为惊讶的表情，我微笑，并不急着告诉她为什么。
回头的车上，小雅的弟弟一直没有像我预料中那么对我热情，反而一直扭着脸，小雅不忘帮他弟弟表示对我的感谢。
“姐，行了，别谢他，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老板的表情难道不会明白吗？”他转过脸恶声声的对我说：“你最好离我姐远一点，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我微笑，没有回话。心却一点一点的开始难过。
他像极了死去的平生，平生说，零，别以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跟你争什么，诗诗，是我的。
他说，然后笑，笑的漫天飞舞，只是到最后，到他死去这么多年以来，他还是不明白，一句话说出来真的可以改变一切，他努力证明给我看的同时，用死来让给了我。
可是，诗诗从来没有属于我过，自从被他强奸的那一个晚上以来，诗诗已经死了。
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变的很坏，彼此没有说一句话，小雅只是不停的给她弟弟擦去嘴边的血迹。
我告诉小雅的弟弟，以后钱可以向我要，事情自己来抗。说着我丢给他一塌钱。而令我想不到的是，他居然从中抽出一张，用火机点燃了他，丢向窗外，火团迎着风，越来越大。
我刹住车，再也忍不住他的傲慢也漫不经心对我的伤害，我怎么能容忍一个玩火的孩子，怎么能呢……
B.
那年清明，我找到了她的坟墓，一个看起来荒废很久但很新的坟墓。
黄土前。一杯水酒。三色果品。还有一个隐隐痛哭的男人。他不停的唤着一个名字，诗雅，诗雅，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却充满了无限悲凉。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或许这是她生前最爱的男人，也或者是生前最爱她的男人，直到夜色开始，男人慢慢的离开了坟墓，越走越远，背影说不出来的落寞。
饮一杯供酒，唱一首人间的歌曲“黑暗的时候/是谁偷走了我的影子/只因为千年前那次错误的轮回/黑暗的时候/我看见了你的影子/说着说着这是梦逝的因果/佛说……”
劣酒苦涩，心里却感觉不出是什么滋味。我想告诉她，告诉男人口中的诗雅，现在已成青衣女鬼的她，有一个男人在挂念她。可是，我在后来很多次偷偷张望她的时候始终没能告诉她，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在望乡台上日复一日的眺望和一次又一次莫名的哭泣。
我向判官问到，枉死的人怎么样才能投胎。
他说需要因果。
什么是因果。
判官沉默很久，仿佛也在思考一个很深刻的问题。
最后他还是告诉了我答案，因果其实也就是代价。
什么是代价？
他疑惑的看着我，终于还是发现了我的不对，冷冷的说，你最好打消你的念头，虽然在过百年，你就有一次轮回的机会，可是替换轮回，冥界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冥界又允许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呢，我问道。
这一次，判官更是陷入了良久的思考中，之到我离开前，也一句话没说，只是不停的叹气，不停的摇头。
我等着千年的到来，等着，这次轮回的机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