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孔贵方的公司时，他小心翼翼地，比前几次还要紧张。从电梯里出来，他屏住呼吸先往孔贵方的办公室走去。他想要是孔贵方在，就先跟他谈中介费的事，出来后再偷偷打听桂铭芳的下落。要是他不在，就先暗查桂铭芳的下落，然后再与孔贵方交涉。
总裁办公室的门关着，孔贵方不在。他就退出来，在中间的过道里转来转去。他见材料科里只有一个人，曾经见过面的，有些颓顶的中年人。
他走进去，搓着手，丝丝地说：孔总不在，我在这里等一下。
有些颓顶的中年人客气地说：坐一下吧。
他就在里边一张沙发上坐下来，憋了好一会，才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问：你们公司里，有个叫桂铭芳的员工吗？新来的，还不满一个月。
有些颓顶的中年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里闪出那种听到男女情事时常见的兴奋亮光：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去问孔总吧。下面有很多分公司，谁搞得清这些分公司里的人事变动？这里总部肯定没有，我没有看到过。
那你们下面都有几个分公司？李锦轩轻声追问。
有些颓顶的中年人垂着眼皮不吱声。他又问：你们上海有几个分公司，你知道吗？<_4460.htmbr/>
有些颓顶的中年人乜了他一眼，不太情愿地说：有三个分公司，还有五六个项目部，具体的，我也搞不清。公司正式人员，一般还都soudu.org能认识。可那些临时聘请的人，还有光在外面跑业务的，就搞不清了。有的就是认识面孔，也不知道姓名。
李锦轩不好再多问了，只得有些尴尬地坐那里发呆。他只呆了一会儿，有些颓顶的中年人好象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抬起头问他：你问的那个人，是个女的？
他点点头。有些颓顶的中年人来了兴致：她多少年纪？
他说：二十六七岁吧。
有些颓顶的中年人兴致更浓了：她是你什么人？
李锦轩迟疑了。要不要跟他说真实情况呢？不能说！他马上回答自己，在没有搞清楚桂铭芳失踪的真正原因前，千万不能乱说。男女之事，是个最敏感的话题。尤其是在一个大单位里，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会传得满城风雨。所以说话一定要谨慎，一旦说了出去，说收不回来了。对孔贵方影响不好，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起码不利于问他要中介费。
她是我一个亲戚，手机突然打不通了。他装作挺随意的样子说，我随便问问。
有些颓顶的中年人反而更加兴奋地说：我想起来了，是不是两三个星期前，你带她来见孔总的那个美女？
李锦轩心头别地一跳，脸上也发烧起来：是的。
有些颓顶的中年人神秘地垂下眼皮，脸上泛出一层不易察觉的难言之情。
李锦轩一阵心惊肉跳。他紧紧盯着他，既迫切希望他说下去，又不敢表现得太紧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