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法分辨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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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带到这吗?”一个身材魁梧,横肉长得像刀疤的刑警说。

    “你不是说过了吗?盗窃!”萧兰姬不耐烦的样子。

    “我是问你知道吗?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会偷东西呢?是不是被那个男人骗了?”刑警殷切地对萧兰姬说,想要得到肯定的回答。

    “我也说了很多遍,不是!我应该有权利保持沉默吧!”萧兰姬翻了个白眼给这个色眯眯望着她的刑警,再也不回答他的话了。

    审讯室的门打开了,一位衣着品味不俗,身着干练的职业套装的成熟女性站在门口,头发严谨地盘在后脑勺,皮肤细腻而有光泽,明显保养得很好,虽然如此,但是也依旧掩饰不了她眼角淡淡的皱纹。

    看到这个女性的到了,好色刑警立即收敛了眼神,摆出谦卑的神情,上前与她低语了几句。

    “真是麻烦你了,陈局长!”成熟女子妩媚的向刑警抛了一个微笑,萧兰姬倒吸一口冷气――那微笑如同与单尚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女子化了淡妆,风韵十足,举止优雅,可以看出受过良好的教育。接受过女子的眉目传情以后,局长悄然离开了审讯室。

    “你就是接电话的那位?”女子坐在刚刚局长坐的位置,与萧兰姬四目相对。

    “嗯~”萧兰姬平常的气势都被眼前这个美丽、成熟的女人深深压制住了,她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想知道我是谁吧?”看到萧兰姬点了头,她满意地继续说,“我是那车的主人。警是我报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萧兰姬意识到似乎不妥,说:“我的意思是对不再属于你的人,已经失去心了,你抱着不放还有什么意义?”

    女子耐心听着萧兰姬的话,嘴角浮出了优雅的浅笑。

    “笑什么?”萧兰姬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

    “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女子没有直接回答萧兰姬的问题,而是像要引导萧兰姬去寻求一些答案。

    “这不重要,你以为你威胁我就可以让我放弃吗?”萧兰姬自信自己的结论。

    女子轻轻地靠在了座椅上,嘲笑似的看着萧兰姬。“花瓶一样的女人,确实很好骗呢!”她自言自语。

    萧兰姬虽然愤怒,但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和这个女人闹翻,她很有可能真的把单尚投进监狱,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好吧~你叫什么名字?”

    “称呼长辈居然这么没有礼貌。”女子轻蔑地看着萧兰姬,她一开始就只想让她难堪。

    “单太太,手续都办好了,他们可以离开了!”另一个年轻的刑警在门口敲了敲门,站在审讯室门口,朝着门说。

    单太太?单尚!单太太?!难道?萧兰姬使劲摇了摇头,以确定自己是否清醒。眼前这个女人少说也有四十了,单尚顶多就二十三四,都可以做单尚的妈妈了。等等,妈妈?如果这样的话,也是说得通的。萧兰姬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她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她镇定地说:“伯母,刚才冒犯了,对不起!”

    女子虽然对萧兰姬迅速作出的判断有些赞赏,但她并没有收回她鄙夷的目光,她从椅子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以确定完美,每一个动作都极尽优雅,无懈可击。女子打开了审讯室的门,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你可以走了。”年轻刑警说。

    萧兰姬满肚子的问号,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离开这里,回去睡觉,一觉醒来但愿忘记一切。她从刑警手中接过被搜走的手机和钱包,疲惫地离开了审讯室。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单尚恼怒的声音。

    “我只是来拿回我的车而已!”冰冷的女声。

    “现在你拿回了!我不欠你的了!”

    “单尚,你从我这里夺走的,你一辈子也还不清哦。”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不还呢?”

    在警察局的大厅里,萧兰姬再次看到了单尚和那个成熟女子,单尚十分愤怒,而女子则一脸冷漠,没有微笑,把单尚当作透明人一般,连对萧兰姬的那种鄙夷的表情都没有。

    她甚至没有正视单尚。

    女子没有理会单尚的愤怒,淡淡地说,“如果你还把自己当单家的人就不要再给我找麻烦。”

    “如果我不姓单……”

    “那你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给我捣乱。”女子打断单尚的话,挑挑眉,平静地说出这句如同刺刀一般伤人的话。

    她缓缓地从包中拿出一顶宽檐淑女帽,优雅的戴在头上,拂尘而去,就连单尚反驳的机会都杀死。

    单尚被羞辱得体无完肤,他如同战败的士兵,垂头丧气,愤怒一触即发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一直在不远处观战的萧兰姬。

    电话依旧挑准了时间,在空旷的警察局大厅响起,“喂,我是尚。嗯……知道了……我说知道了!”尚对着电话大喉,像是要把所有的气都撒在电话上。

    挂断电话,他的目光终于停留在了萧兰姬身上,单尚表情复杂,让人猜不透,但有一点可以看出――与成熟女子一样的不屑,或许,萧兰姬必须得为自己的“自信”付出代价……

    那又怎么样呢?

    》》》十一

    “小兰,今天似乎心情很好呢~”萧兰姬亲切的与每一个经过的人打着招呼,同学们相互讨论着。她脸上的喜悦如墙内的红杏关也关不住的荡漾开来。

    “伊林好!这几天好吗?”萧兰姬像一只为春天来临歌唱的百灵鸟,兴奋地朝伊林挥着手,伊林称不上不悦,但是多少有些阴沉沉的,这使她本来就黑乎乎的脸上犹如暴风雨的前奏。

    “你终于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要搬出去住呢?”伊林特意强调了“我们”,也就是除了萧兰姬和伊林两人房间里其他舍友。

    伊林那天看着萧兰姬被单尚接走,不仅那一晚,两人人间蒸发了整整三天之后,萧兰姬若无其事地回来了,还兴奋地向每一个人打招呼,把这一切都连起来傻子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伊林知道,即使自己对她破口大骂,也不能使她回心转意,她已经陷入了热恋的漩涡,破坏她的好事只是自己找骂。

    “我怎么舍得我亲爱的伊林姐姐呢?”萧兰姬嗲声嗲气地对伊林说。

    “哟~看你全身散发的桃红色气息来看,你……”如果小兰能够得到幸福,为什么不试着祝福她呢?伊林想到母亲的话,只要伊林还是她的好朋友,她说的话小兰一定多少会听一点,而且伊林想,只要我还可以知道小兰的消息,我可以第一时间保护小兰,单尚敢伤害小兰,我一定不饶你!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说!”虽然是明知故问,伊林也不能不问呀。

    “这三天我和尚在一起。”萧兰姬顿了顿,试探地望了一下伊林,看伊林没有要发作的意思,她接着说:“就是你去学生会,我一个人在寝室的那天晚上,和尚一起出去的。”

    “你们……我的意思是你们三天都住在一起?!”伊林看着萧兰姬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长大着嘴巴,但她仍然不死心,她眼珠飞快地转着,接着问,“那……你们住在一起?我的意思是……嗯……睡在一张床上?”

    “是,也不全是!我们是住在一起,但是我们没有睡在一起。”

    “怎么会?!他那种人!”伊林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大叫起来,全然不顾四周投来的异样眼光。

    “所以说那只是传闻!”萧兰姬嘟起小嘴说。

    “好吧~算我错了!那你们的关系确定咯?”伊林尽量让自己往好的方向想,毕竟小兰是她最好的朋友,虽然外人看来,萧兰姬是一个极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讲话刻薄,即使有美丽的外表,也只会讨一些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的喜欢,对于女生来说,萧兰姬几乎让人恶心,可伊林却是她从小学开始的玩伴。

    小学时,伊林是班长,作为一个班长的责任,有必要团结每一位同学。在开始接触小兰时,有许多不悦。萧兰姬话不多,但是总是对人恶言相向,好像自己做的总是对的一样。只要她不喜欢的东西,没有一丝怜悯,会残忍地丢弃。

    “真是个在蜜罐里长大的公主!”那时的伊林这样想。

    可是渐渐地,她发现这个“公主”,虽然有点骄傲,有点任性,可是或许这是每一个她们这样年纪的小女生都会有的毛病。她说的话虽然难听,却很有道理;她也偷偷地把可怜的野猫藏在自己的抽屉里;她甚至会为自己坚持的正义和男生打架……

    和小兰在相处越久,伊林越来越发现小兰的可爱和善良,相对地她也发现即使是人人都觉得难以忍受的小兰的骄傲,伊林也觉得那样自信的小兰拥有神奇的力量。其实看着有些落单的小兰变化的同时,伊林也觉得,小兰教给她了自信和永不言弃的精神。尤其是父母亲的事情之后!不管别人怎么看萧兰姬,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和小兰的关系,她只知道小兰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最珍惜的朋友!

    “本来就是你错了!”小兰露出得意的神情,说:“基本上现在我就是尚唯一确定的女朋友啦!”

    “那你要请吃饭哦!”

    “我请你去看他们的练习好不好?”小兰凑到伊林的耳朵边神秘地说,“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机会的哟!还有机会跟SIN进一步接触哦~你……”小兰奸笑着对伊林说。

    “好!什么时候?”

    “今晚!”

    “那,快点回去准备吧!”两人手挽着手向宿舍走去。

    》》》十二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正在帮小兰带耳环的伊林,对着镜子里妩媚的萧兰姬说。

    “那天呀……嗯~你走以后,我就接到了尚的电话,然后尚说开车来接我出去啦!”伊林当然知道这一段,她亲眼看到的,但是她必须装作很认真地在听,“然后呢?”

    “然后我就跟他出去啦。”萧兰姬说得理所当然,“他的心情看起来不太好,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也没有,怪恐怖的。”小兰也仿佛受那种气氛感染,沮丧的说,“接着他接到了一通电话,你猜谁打的?”

    “他前任女友。”伊林觉得这个答案无可厚非,正常人都会这样想他那个人的。

    “他妈妈!他妈妈和他的关系好像不很好!居然报警说他儿子偷她的车。”

    “是吗?原来他妈都不喜欢他呀!”

    “什么意思呢,你?”小兰噘起小嘴说。

    “不是,不是,你就当我小狗叫。你继续。”伊林吐吐舌头,瘪瘪嘴说。

    “我就在这时告白啦,他说不想伤害我,他还说了好多好多贴心的话,也许那是他真正真实的一面。”萧兰姬忽略了一些细节没有向伊林言明,她只是用无比花痴的表情望着并不存在的单尚,说:“在我们正在缠绵的时候,警察来啦,他妈妈真的报警了,还真的把他送进了看守所。”

    这个消息确实让伊林有些吃惊,虽然从小到大一直只有母亲照顾,教育他,但是妈妈一直非常爱护他,即使有时会很严厉,一切也都是爱的表现。

    看到这个表情的小兰,继续说,“他跟他妈妈在警察局大厅吵架,他妈妈居然说什么不要丢单家的脸,如果你不姓单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可置信吧?”小兰望着伊林像是寻求赞同。

    “接着发生了什么?”伊林急于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是好奇,二是惊奇。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小兰觉得都历历在目,对于她来说,那是一个难忘的夜晚……

    待单太太离开之后,单尚发现了站在那里呆若木鸡的萧兰姬,尚向她走来,温柔的说:“我想我没有办法送你回去了。”

    那是一种和平常单尚完全不同温柔,不是那种没有心的温柔,他的话与其说是温柔,更像一种无力的轻柔,那像一股悲伤涌入萧兰姬的胸腔,将她缓缓融化,她顾不得什么理智,只是呆呆地跟随着单尚的每一步。

    单尚也没有驱赶她的意思,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直到他们离开警局,离开闹市,越来越安静,他们始终没有一句话的交流,就这样漫无目的走着。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萧兰姬,她鼓起勇气说出了一再咽下的话,“我不在乎!无论你是什么人。我不在乎!无论别人怎么看你。我要自己找答案,无论你是礼物还是毒药!我认定了,谁说的都不算!我决不放弃!”萧兰姬对着前方那个寂寞的身影大喊道。

    他没有回话,继续着他的路,萧兰姬冲到了他的前面,挡住了他的路,势必要得到一个答案。

    “很晚了,你有地方去吗?”

    “不要转移话题!”小兰盯着他,死死地盯着他,不许他的眼睛有丝毫的逃避。尚从小兰旁绕了过去,伸手把小兰平举的右手轻轻地牵在了他的手心,小兰居然慢半拍地问:“干嘛?”

    单尚当然没有理会她,待到反应过来被单尚温暖的手牵着的萧兰姬,就知道眯着眼睛一个劲地傻笑了。

    “不要让我像挤牙膏一样,我问一点你说一点嘛!”萧兰姬脸上流露着无比幸福的表情。伊林坐在小兰身边,看着她慢条斯理地画眉、描眼线、上眼影……

    她只是略施粉黛就已经显得十分甜美了。

    “当然,我就被他牵到了家。准确的说应该是他住的地方。出乎我的意料,那里很简陋,只有一张床和热水器,其他什么也没有,对了,还有一把吉他,一房一厅。

    他叫我先洗个澡,我傻傻地盯着他,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以为他会做什么呢,毕竟他……”萧兰姬吐了吐舌头,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想得那么下流,她继续说,

    “然后呀,我洗完澡以后,床已经被他整理好了,他给了我一件他的衣服,大大的,我穿在身上,看起来好滑稽。呵呵……

    在他向我走来的时候,我已经做好全部准备了,虽然这样想觉得自己有点下贱,你知道我的,已经决定的事情,我是不会反悔的。

    他结果只是亲了我一下额头,说‘女生太晚睡觉,皮肤会不好的。今天我睡客厅,你睡我的床吧!明天就回去,再补一觉。’他的态度真的不能用温柔来形容了,眼神是那么诚挚,我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我从来没有觉得那么幸福过。我转身抱住了他,他也只是任凭着我撒娇。几分钟以后――具体我也不知道有多久,我想应该有那么久吧――我们分开,去睡觉了。”

    显然这样的结果在伊林的意料之外,她整理了一下故事的细节,考虑事情的真实性,排除了小兰的主观感受,真实的已经被她提取出来了。

    此刻,她不知怎样形容自己的感觉,按道理她应该为朋友高兴,毕竟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但她依旧怀疑:一个人可以转变得这么快吗?还是自己真的一开始就带着有色眼镜去看他。

    “你们这样相敬如宾的过了三天?”

    “没有!他不是叫我第二天回去嘛!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出去了,我没有离开,一直呆在那里帮他整理了房间,还做了一顿饭等着他回来。你可以想象他看到我做了饭等着他的样子,他肯定很感动,不过碍于面子,他的表情还是冷冷的,不像第一天晚上那样,然后他问我怎么还不回。

    我说‘我想陪在你身边。’他没有理我,带着吉他出去了,晚上没有回来,刚开始很伤心,也觉得没希望了,失神地呆了一晚。

    然而,当我第三天准备回来的时候,门打开的刹那,我怔在那里,看着他居然坐在门口睡着了……”

    “啊!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快走了!”小兰看了看表,突然大叫起来。

    “下文呢?怎么最重要的不说了!”故事听到一半被打断确实很不爽。

    “我们先走好不好,路上我会把结局告诉你的。我不是那种‘请听下回分解。’的恶人。”小兰温柔地安慰道。

    即使她要下回分解,伊林也没办法呀。伊林只有顺从的被萧兰姬拉着跑出了宿舍……

    》》》》十三

    单尚抬眼看到了萧兰姬,虚弱的笑了笑,“如果我和你在一起的话,我不保证我可以控制好自己。”

    小兰捂住因为感动而张开的嘴,眼泪秫秫地滑过她的面颊,她一时语塞,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肮脏,居然也相信了所谓的“传闻”,还以为多么高尚地想要献身。

    她跌坐在单尚身旁,任凭眼泪模糊她的双眼,毁坏她精心化好的妆。单尚轻轻撩开她粘上眼泪的黑发,细细地为她整理着,静静地抱住了她。

    “尚真的好温柔,他什么也没有说,就那样一直抱着我,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发,像安慰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萧兰姬回忆道。

    这很像大多数女人所梦想的那样――浪漫的相爱、美丽的恋人、忠贞的爱情。一切的一切让萧兰姬迷醉,不需要再思考,不需要再怀疑,更不需要犹豫,只需要用力去爱,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去爱。人的一生不都是在等待这样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等待这样一个可以进驻心灵的爱侣。

    萧兰姬认为自己得到了,自己得到的一定是礼物,比许多人更幸运!因为她打开潘多拉盒子的时候得到的是想要的东西……

    乐队训练的地方比想象中的要――落魄。毕竟还是地下乐团,大家也是自己贴着钱去追求梦想的,成功了就可以站在光鲜亮丽的舞台,没成功也就该做民工做民工,该端茶的不会去倒水,生活还是那样,一天连着一天继续着。不过这里没有失败,只要是勇于追求梦想的人们都不会是失败的,在过程中,每一个人都有收获,只是多少而已。

    按理说SIN在这座城市的名声也不小了,成员们也都个个符合偶像条件,他们的音乐也没有非主流,相反还很好听,为什么就没有经纪公司签下他们,包装他们,让他们正式出道呢?

    带着疑问,小兰和伊林踏上了这个偏僻山区的危房二楼。小楼是老式建筑,只有三层,而且一梯两户,门对门,地方异常狭小――怎么看这个地方都像个住人的居民楼,里面住一个乐队岂不是要翻天?

    门没有关,两人小心推门进去,令她们惊讶的是这里不是她们想象的那样里面横七竖八的堆放着各种乐器,偶尔还会有内裤这种有伤风雅的东西满天飞。

    屋子里非常安静,一点也不像一个摇滚青年们的屋子,应该说根本不像个住人的屋子――里面空空如也,没人、没家具、甚至连个椅子也没有……

    “我说小兰呀~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啦?”伊林犹犹豫豫地说。

    看来萧兰姬也被这状况搞蒙了,呆呆地望着空空如也的屋子,半晌没话说。

    “哎~就是这里吗?”门口突然传来少年一般清脆的声音,“哎~这不是伊――林――吗?”故意拖长的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喜悦,一头金色很快就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怎么啦,小奇?不要挡着路呀!”一些杂乱的声音相继传来,不一会屋里就挤满了所有熟悉的面孔――叶奇、黎隶、Sid、从七夜,等等!怎么有两个七夜?!

    萧兰姬盯着最后进来的另一个七夜,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只是发色有些区别――用食指惊讶地指着他,眼神里满是不解。

    “双胞胎吧!”伊林按下小兰的手臂,到没有多在意。

    关好门转过头发现了正盯着他的萧兰姬,毫无征兆地,从七夜暧昧地朝着小兰微笑。

    “你们见过呀,千夜?”Sid问

    “嗯~有过一面之缘。”他说,“从千夜,我的名字。”他对着小兰说。

    “呃……萧~兰~姬~”放在谁身上都会不解,萧兰姬犹豫地说着自己的名字,虽然对眼前的从千夜满肚子的问号,但目前的环境也不好多问,只是简单地自我介绍。

    “单尚怎么没有来?”伊林问。

    “大概去接女朋友了吧。”

    “他女朋友不就在这里,还接谁呀!”

    “啊?!”大家都惊奇地望向伊林,唯有Sid强忍着笑,说,“他不会看上你这个平胸女的!”

    伊林脖子到额头的青筋都在跳动,她握紧了拳头,在所有人察觉到这股杀气时,都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Sid还不知死活的说:“还有非洲人……哈……”Sid笑容僵在一半,另一半被伊林的拳头打得严重变形,可惜了一张万人迷的俊脸。

    “敢嘲笑我!敢得罪我!我看你是在阳间的生活嫌多了!!!”伊林此时的形象如同魔女附身,身形高大,背后被黑暗笼罩,双眼发出恐怖的红光……

    大家都暗暗地擦了一把汗,叶奇闭上了眼睛――只听见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小楼,楼上的大妈也伸出头来大骂,杀猪呀!叫那么大声!

    “果然伊林你也来了。”单尚似笑非笑地缓缓踱进了来。

    “我不可以来吗?”伊林恢复常态,挑衅地对着单尚。

    小兰拉了拉伊林的手,示意伊林不要这样,好呀,萧兰姬你真是重色轻友第一人啊!伊林想,不过我也不是来吵架的,应该保持我的淑女形象。

    “你能来这里真是荣幸之至,兰的朋友也就是我的。”伊林觉得这些话说得虚伪且客套,没有搭理,问:“你们就在这里练习?你们怎么连个工具也不带呀?”伊林挑剔的向四周望望。

    “当然不是,这里是尚昨天才租下来的!”叶奇说。

    “租来演戏的吗?”

    “伊林,你不要说话句句带刺好不好。”萧兰姬低声对伊林说。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叶奇立即跑去开门。好家伙,道具马上就搬上来了,如果不是我们来得早,看来我们是看不到这个空城的,伊林想。

    看着陆续搬上来的家具,除了萧兰姬一脸惊讶以外,其他人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都帮忙搬着。

    “谢谢,尚!”从千夜微笑着对单尚说,不是客套,一种由衷地感谢挂在他的脸上。

    萧兰姬对SIN越来越好奇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