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寒假风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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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易倩家是搬到她舅爹爹以前的旧房子里,没去之前,肖林想至少比河口镇的那个房子要好些吧。可是一到县城,肖林的心凉了一截――房子在一楼,昏暗潮湿,白天进去都要开灯,一下雨的话,墙壁上会流出水来。墙壁上斑驳不堪,石灰一层层剥落,露出长着绿霉的石砖。衣服要经常拿出来晒,不然放一个月就会起白霉。

    肖林的心一点一点跌落下来,他上完厕所,伸出双手,一跳一跳的从里面蹦出来。易倩看到他这个样子,逗得捂着嘴笑。

    搬行李搬了很长时间,她舅爹爹和他儿子儿媳也下来帮忙。舅爹爹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单身,五六十年代是个出纳会计,后来又人告他贪污,坐了六年牢,老婆跟他散了,儿子与他形同陌路,自己的女儿十六岁就跟了一个比她大三十多岁的男人。男人是个村霸,吃喝嫖赌样样沾,他女儿跟这个男人生了一个儿子,后来男人没钱用了想拉她去做鸡赚钱,半途中她跳车逃走了,以后就经常性的住在她父亲――也就是易倩的舅爹爹这里。这是肖林后来从易倩嘴里听到的。

    第一次见到易倩舅爹爹,肖林觉得他比实际年龄要小,气色很好,嘴巴子爱说,一桌人吃饭几乎只听见他在高谈阔论。

    肖林在易倩家的寒假时光就这样开始了。这是他第一次在她家过年。

    开始两人玩得很开心,饭后闲余两人一同去散步、上网,但日复一日这样的生活很快使肖林厌倦;有时他发疯似的想一个人呆一呆,即使只是随意在街上溜达溜达,无所事事,肖林都觉得惬意;但是他又不能明确的对易倩说“我想一个人出去玩玩”。两个人生活了这么久,已经有了信任危机,肖林担心易倩听后会多想,更担心她妈妈会多想。闷久了肖林又容易走极端,有时半夜从床上爬起来上通宵网去了。易倩一个晚上翻来覆去,想着他在和谁聊天,是不是有人约他一起上网?……

    第二天清晨,肖林爬进了她的被窝,抱着她就亲。易倩脸色蜡黄,背过身去,不理他。拗过一阵后,两人又开始在床上屏住呼吸翻云覆雨。

    两个人性格上的冲突在寒假里也彻底暴露了。几_4460.htm乎还是以前的老问题。

    有时易倩穿着内衣蹲在外面洗头,背后露一大块皮肤,她舅爹爹一边和里屋的易倩母亲说话,一边站在门口死死的盯住易倩的后背,那眼神……鲁迅时在小说里不是用了一个很著名的词吗?――攫取。肖林到现在才体会到什么才是“攫取”的目光。

    肖林是个敏感的人,尤其是在这方面敏感的人。有时肖林和他们坐在同一桌吃饭,她舅爹爹说话时,眼睛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盯住易倩的胸部,一动不动,眼睛湿润润的,连眨也不眨。易倩笑微微的,挺了挺胸soudu.org部,垂着眼睑扒饭。这样的情节使肖林火冒三丈;有好几次看到这样壮观的景象,肖林真想甩碗过去。但痛苦的是肖林又不能明讲出来,他只能看在眼里,闷在心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