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舞道:“奴婢也在思索这个问题。宇大人从张皇后的鼻孔中发现的绿色粉末,是什么时候灌进去的?”
怀惜笑了笑,说道:“你们一定还记得,张皇后刚刚苏醒时,卫后突然向我喊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记得。”牵袖抢先道,“卫后说公主要谋反。”
怀惜笑得更加灿烂:“故意甩出这么惊人的话题,目的就是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而当时,肖如意正蹲在张皇后身边。”
鸾舞略加思索,点头道:“奴婢明白了。”
回雪道:“肖如意就是趁那个时间,往张皇后的鼻子里灌入了毒药。”
牵袖气呼呼地道:“他们居然玩这么幼稚的把戏。”
怀惜笑道:“虽然幼稚,却把我们都骗过了。我们岂不是更幼稚?”
牵袖脸一红,吐了吐舌头。
鸾舞道:“游戏虽然幼稚,却因为是卫后,所以每个人都高度关注――这便是他们得逞的原因。”
…… …… ……
香闺里静默一阵子。牵袖忽然提议道:“我们再到院子里,请宇大人教我们五禽戏吧!”
回雪道:“公主苏醒不久,要好好休息的,不要吵了公主。”
牵袖道:“就是因为公主醒了,我才高兴嘛。我一高兴,便忍不住想打人。自从学了五禽戏,感觉打人特别高雅。”
怀惜咯咯笑道:“牵袖,你那‘虎举、虎扑’练得如何了?”
“公主,奴婢给你演一个……”作势便要扑向回雪。
回雪脸一红,朝旁边躲去,一边摆着双手道:“我不跟你玩。”
鸾舞忙道:“好了,不要在这里闹,你们出去吧。”
回雪侧脸瞥了宇海青一眼。
怀惜道:“你们都去练练,蓼萧苑很需要这样。”
鸾舞道:“那公主……”
“这里不碍事。我需要静静地想一想。”怀惜轻轻挥了挥手。
宇海青与三名宫女出了门,在院里排开阵势。很快,达烙冲也加入进去,大家认真地跟着宇海青修习“五禽戏”。
凤怀惜躺在锦被中,闭起眼睛,沉入无尽的冥想中。
向卫屏反击,已经迫在眉睫。
前段时间在宫外张贴的传单,用凌厉的笔触,揭露了皇后的污秽行为,虽然引发了强烈的舆论,使得京城内外对卫屏有了更深的了解。但那些传单还不足以撼动她的地位。
卫屏更加快了行动节奏,迫不及待要在皇帝驾崩前,做好一切准备工作。
对卫屏的反击,必须要有足够的力度……
凤怀惜的脑子里出现各种影像,她并没有刻意去想什么,而是让它们自动出现,自由过滤。
突然,一个画面跳入脑海。迟迟没有消失。
那个画面如此鲜明,就像刀刻斧凿一般,触目惊心――
那是废后给怀惜的绸缎,是义烛殿的宫女咬断手指画的血画。陈旧的鲜血仿佛流淌起来,慢慢将线条淹没了。
画面上方的太阳散发着朦胧的光晕,中间的牛似乎活了过来,啃食着草叶。
怀惜猛然想到:牛啃食的并不是草,或许是……韭菜。
太阳代表了“太子”。因为这幅画是关于太子的谜。
怀惜不由得攥紧双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顷刻间,四个字陡然跳入怀惜的脑海,发出比太阳更明亮的光芒――
太子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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