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奴婢。”司霜道。
“你半月前入宫,成为钟琪殿的宫女,负责清扫庭院。曾失手碰落刘淑媛的花瓶,掌事宫女责罚你,刘淑媛大度宽恕。”
司霜一怔,没想到南无碧了解得如此详尽。
“现在告诉我,为什么要行刺怀惜公主?”南无碧看着司霜。
“不为什么。”司霜轻声道。
南无碧用丝帕按了按鼻翼。“你并非十恶不赦的狂徒,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希望你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请大人处置奴婢,奴婢无话可讲。”司霜道。
南无碧冷漠地打量司霜。“那么,对令尊与令堂,你也无话可讲吗?”
突然提到了父母,司霜不禁颤抖一下,抬起脸庞望着南无碧。
南无碧道:“令尊与令堂目前在京城员外楼,大约七天前从济南过来。至于他们为什么来京城,你比我更清楚。”
司霜浑身轻抖,说道:“奴婢的爹娘来京城,是看望奴婢,奴婢还要陪爹娘在京城游玩。”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南无碧冷漠地道。
“大人,不要为难奴婢的爹娘。”司霜颤声道。
“你去蓼萧苑行刺怀惜公主,是迫不得以。”南无碧道,“现在我可以救你。”
“不,你救不了奴婢。”司霜忽然提高了语调。
南无碧看了看司霜。司霜的手指在哆嗦,眼里的恐惧更深,喃喃低语:“你的力量……救不了奴婢。无论你有多么强大,都不可能抗衡……”
“那么,卫后也是这样对你讲的吗?”南无碧淡然地说道。
司霜猛地仰起脸,注视着南无碧。
南无碧接着道:“卫后控制了令尊与令堂,并威胁你,若不行刺怀惜公主,便要杀害他们。”
“不……”
南无碧逼近两步,直视司霜的眼睛。“无论你能不能走出绣衣府,都是死路一条。”
“奴婢知道!”司霜用绝望的声音低喊。
“你以为你死了,你的爹娘就能回家吗?即便他们可以回家,如果知道自己的命,是女儿换来的,又会怎么想?”
“奴婢只能如此……”
“只有我能救你和你的爹娘。”南无碧缓缓地道,“你唯一的机会。”
“为什么要这样逼迫奴婢?”司霜呜咽一声。她的防线正在崩溃。
“你只有一次机会。不要再延误时间。”南无碧看着司霜。
司霜猛然跪倒在地。“大人,无论如何,要救奴婢的爹娘!”
“那你给我什么?”南无碧面无表情地问道。
司霜仰视着南无碧。南无碧仿佛在很高很远的地方,周身笼罩着一团雾。
正在这时,石屋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很快,一名绣衣使者出现在门前,此人身形瘦削,显得非常机警。
南无碧朝外瞥了一眼,返身来到门口。绣衣使者躬身道:“启禀大人,属下刚刚收到一个消息。”
“讲。”
绣衣使者凑近一些,轻声说了一句话。
南无碧静默不语,返身回到石屋。
他看着地上的司霜,淡漠地道:“你的爹娘已经死了。”
“什么?”司霜睁大双眼,眼底浮起一团血雾。
“刚从员外楼传来的消息,卫后知道你已落网,先一步动手,杀掉了你的爹娘。”
司霜耷拉下脑袋,良久,气若游丝地说道:“请给奴婢笔墨。”
很快,笔墨纸张送进了石屋,司霜跪在地上,将纸摊平,开始写供词。她悲愤交加,把自己知道的都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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