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树林里偶尔传出野兽的叫声,数不清的帐篷将整个山头覆盖,有火把亮了起来,士兵来回巡逻。
将军帐里。
阿奴用力地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她怎么感觉睡了好久?天该亮了吧,她该给顾擎天准备洗漱上朝了。不对,她不是已经被公主带着逃离了吗?她要快点逃,不可以被他抓回去,也不可以嫁给他。奶娘教过她,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奶娘希望她_4460.htm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那个人永远只会爱她一人。可是顾擎天已经有一个无数妃子,无数个侍妾了,等他登基为王之后,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女人。而且,他是公主将来的夫婿,她不当王妃,不当国后,她只是个小小的女奴。
所以,她不可以嫁给他,绝对不可以。
她额头沁满汗珠,终于辛苦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高高的帆布房顶,四周用木桩固定得很牢固,里边有堆满卷轴的案几,简单的地铺,旁边的衣架上挂了一身戎装铠甲,铠甲上系了一个镶金令牌。
阿奴迷迷糊糊翻身坐在榻上,看着那个令牌只觉眼熟,想想便从自己背部的腰腹夹层里摸出一块更为金贵的令牌,形状相比这个稍小,这是顾擎天送给她的,她一直不知道有什么用,却一直把它带在身上。
她将自己的令牌收好,一转眼见案几上放着一把匕首,正是自己杀死那个贼兵莽汉用的那把,那匕首锋利至极,削铁如泥,是高丽国进贡的宝物,本是顾擎天送她让她带着防身的,和公主一起逃走时她便带到身上,现在倒真派上了用场。
贼兵?!
突然一个激灵,记忆像洪水般涌来,她的双手猛地抓住身下的锦缎被褥,想起那个差点强暴了自己的强盗将军,她不由得浑身一震!
她不是被锦殇国的匪军抓起来了吗?
还有公主,公主呢?她怎么样了?
想到此,她急忙挣扎着爬起来,浑身像要散架一般,酸痛的难以忍受。可一爬起来就发现自己的衣服只剩腰腹的一块尚能遮体外,其它部分早已破成碎布,仅剩一件殷红的肚兜,她忙拉起被子掩着自己,想了想,裹着被子下床找了件古赫的布衫套到身上。布衫太大,她拉着腰带从腰腹绕了一圈,才勉强合身,只是那宽大的衣衫将她衬得更加弱不禁风。
她勉力走到帐篷口,悄悄探头往外看去,只见外边守卫森严,侍卫拄着长矛站在两边打盹,远处的火把闪耀着微弱的光芒。突然,从另一边的帐篷里钻出一伙人往这个方向走来,有士兵纷纷点起火把,将那处照的恍如白昼,那强盗将军裹着厚厚纱布的脸便在人群里显现出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