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一看有人靠近,条件反射的就想拿刀挡,但是老包带着哭腔的动静告诉他,这个就应该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你是老包”?老于手中的砍刀随时做着防卫状。
老包哽咽着直点头,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亲人‘特种兵’,他能不哭嘛?
“冼伟他们在外面等着呢,别出声,他说你能对付外面那两条狗”?老于问。
“可以”老包自信的回答,然后又不放心的问道,“你们来了多少人”?
“几十人”?老于吹牛皮是为了给张志刚听,张志刚这个时候在屋子里面站着,一听这么多人,反水的决心就更坚定了。
“你去把那两条狗整死”。老于这个话明显是把老包当成和他一样的武林高手了,老包这个时候脑子也木,没有象我似的,凡事愿意较真落实一下,他提着裤子,光着脚丫二话没说就出了宿舍。
以前说过,老包别的不行,但是整狗那是真有一套,一般的看家狗,陌生人距离大概20多米的时候,就开始玩命的狂吠,大有猛虎下山之势。但是所有狗看见老包一般都是站起来象看见亲人一般,小绵羊一样简单的嗷嗷两声,然后老包一伸手,狗就任由他抚摩把玩了,真的不得不佩服,绝对是狗神!
老包这次依旧晃悠着走向那两条狗,两条狗起初是趴着的,但是一听到动静,就忙起身,但是看见老包,它们只是哼哼几下,就没了进一_4460.htm步的动静。老包过去,两只手仿佛舌头亲吻红烧肉一般温柔的在狗头上抚摩,两个狗被摸的很享受,尾巴都摇晃了起来,仿佛回到了童年时代在妈妈的怀抱中似的。老包抚摩完,看友谊培养差不多了,该到出卖的时候了,于是解开狗链子,牵着两条狗就往院子深处跑去。
我在外面已经看到了这一幕,兴奋的都想大声喝彩了,我跟张庆,李三炫耀道,“看!这就是我哥们老包”。
老于一看狗远离了大门,没有了危险,于是冲张志刚要钥匙去开大门。可是张志刚告诉他,自己出来没带大门钥匙,老于一搜,其身上果然没有其他钥匙,只有手上拿着一串。老于不相信的问他,这些钥匙都是干什么的,张志刚告诉他,自己以前在部队管军需,习惯了一串一串钥匙带在身上的动静,当了打手后,自己没事整了一堆没用的钥匙拴在了身上,妄图寻找一下从前的感觉。
“大门钥匙在哪里”?
“在屋里,就一把”。张志刚指着打手寝室实话实说。
“里面几个房间”。
“两个”。
“淑芬在哪个房间”?
“右面那个”。
“就她自己吗”?
“今天就她自己”。张志刚的话证明这帮家伙还有点人性,知道流产了应该自己睡。
老于拿着钥匙串犹豫了一下,然后喝令让张志刚在前面走,张志刚听话的刚走到头里,老于在后面一掌击在其脖颈处,这个刚起义还没来得及立功的优秀军需官立马就一头载倒在地。
老于拿着那一大串钥匙飞快的跑到大门处,拿着钥匙开始挨个尝试,我门三人一看以为得逞,于是也飞奔过去,但是钥匙都试了个遍,确实没有。老于示意我们翻栅栏进来。我们几个看了一下,应该没问题,于是踩着栅栏上的铁衬费了一点时间,也终于全进了大门。
进来之后,一直竖着耳朵警戒的老于看见李三,才突然想起来,老板还有几个打手一会要回来,应当赶紧把车藏起来。这情况一说,李三开始一顿抱怨,这里就他个子大,身手不利索,这又得再翻出去,耍猴呢,于是赶紧再往回翻。
老于带着我和张庆刚一从门洞处出来,院子里的情景把我们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人!被发现了,我和张庆马上紧张的举起了喷子。
在我们对面不远处,稀稀落落的有六七个人,一个个几乎都是骨瘦如柴,破衣耧叟,立在那里呆若木鸡的看着我们,一动都不敢动。
这些家伙就是老包在这里的工友,大学生工程师马龙,陕西苦力林狗子,福建斌哥,四川阿文以及其他几个还具备正常头脑,比较清醒的人类。
老包这个时候已经把狗拴到院子深处,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他一看我们愣在那里,拿着枪和马龙他们正剑拔弩张的对峙,忙大声的解释,“都是朋友,都是朋友”。
我一听这个王八犊子声音这么大,忙拿眼睛恶狠狠的挖他,但是他现在认为我们几十个人来了,肯定能控制住局面,因此根本没在意我的表情,我也顾不得久别之后应该先亲热的拥抱,上去就给他一脚,当然踢的不重,然后低声警告他,别出声,然后指着打手寝室一顿比画,这小子才明白问题的严重性。
我们知道这些衣杉褴褛的家伙是友非敌后,马上就凑到打手寝室门口,这道门没有锁头,也没有在外面封死的可能,这让很我头疼,但是老于和我目的相反,他不是不让打手出来,他是要进去,因为他妹妹淑芬在里面呢。
我一看老于慢慢的拉开了门,吓的我手足无措,这小子想干什么,事先没有和我说,我也来不及拉他,因为我左手喷子,右手砍刀,腾不出多余的手,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屋子很大,先是一个空厅,里面亮着一盏10瓦的小灯泡,左首一扇门,里面传出呼噜声,应该是打手睡觉的地方,右首还是一间屋子,门需掩着,里面漆黑一片。
老于虽然救妹心切,但是不能总疏忽,莽撞啊,他俏声的凑近打手寝室门口,听了听动静,应该是都睡着了,他观察了一下门的结构,这个门还是无法从外面封死。他在我耳边低声叮嘱我,大体意思就是大门钥匙没有,他妹妹在这里面,他去右首那个房间找,让我看着左首这个门,如果有人出来,就那喷子打。
我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反对什么了,只能祈祷别整出什么动静,这帮畜生能一觉睡到天明那才好呢。
老于到了右首的屋子,他借着光线想看看里面的情况,但是眼睛还有些不适应,他不敢使用打火机,他一点点的凑近,用手比画着摸索前行,终于他摸到一个床,还有被子,他开始谨慎,手劲放松,就这样若即若离的接触,终于确定床上只有一个人,而且应该是一个女人之后,老于一把按住女人的嘴,然后为了防止乱动,又用另一只手一下按住了女人的身子。
女人没有动,因为这个姿势已经习惯了,她其实早醒了,但是她和老包他们一样,懒的说话,说了也没用,她早已经不认为这个肉体还是属于自己的了。但是这个时候她耳边却响起了熟悉的而又遥远的乡音,“是淑芬吗”?
女人没有回答,她起初曾经奢望政府或者亲人举着五星红旗伴随着嘹亮的冲锋号来这个魔窟营救她,但是在她被派出所所长,乡党委书记临幸了之后,她就彻底失去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是不是淑芬,我是你哥哥啊”。如果不是嘴上还有余温,老于这个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和一个死尸交流了。
淑芬的眼睛里没有眼泪,她头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哥哥?那些男人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都让自己管他们叫哥哥,舌头在自己躯体上下游动的同时,也都兴奋的直叫自己妹妹。
这个世界,什么是哥哥,什么是妹妹,需要的时候是哥哥妹妹,不需要的时候就是保姆杂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