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的是益州当地人马相和赵?,他们在绵竹(这就是成都的脚下了)起事,虽然是地方产业,但是打的却是响遍全国的名牌造反利器――黄巾,起义的主要成分是“疲役之民”,也是当时的?俭横征暴敛的有点太过,造成了穷人遍地跑,看你找不找的局面,马相二人就满大街的哗啦了两天,居然就凑齐了5000人左右,再杀掉了绵竹令李升之后更是得到了大家的响应,虽说造反不是好玩的,可是中国人向来有凑份子的爱好,尤其是在填不饱肚子的情况下,于是,队伍扩展到了10000多人。
翻了一番。
既然造反了,那就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这帮乱民爆发出了极大的战斗力和破坏力,“前破雒县,攻益州杀俭,又到蜀郡、犍为,旬月之间,破坏三郡。相自称天子,众以万数。”
不过,这也只是证明了官兵的素质低下,而不是这帮乱民旋风有多么的骁勇善战。当那些地方豪强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不被损害,而自己组织武装起有着更强的积极性的武勇和部曲的时候,这些乱党立刻就步了鼻祖黄巾军们的后尘了――“州从事贾龙(素)领[家]兵数百人在犍为东界,摄敛吏民,得千余人,攻相等,数日破走,州界清静。”
“州界清静”,这算是地方豪强们给喜好“清静”的刘焉备下的一份大礼,事实上,这些人对于外来妹刘焉,还是持欢迎态度的,“贾龙乃选吏卒迎焉”就是最好的明证。
但是,刘焉的表现却是让他们有点失望了,一开始,刘焉刚到时候,还是比较安分守己的,强龙难压地头蛇啊,于是,刘焉“徙治绵竹,抚纳离叛,务行宽惠”,可是千万不要麻痹了,这只是刘焉的表面功夫,“阴图异计”嘛,刘焉真正下工夫的还是以下两大政策上。
一是对外,这个对外针对的是中央政府(谋逆之心依然败露,不把本家的中央当作自己人了),采取的也是曲线救国策略,这个工具就是张鲁的母亲,张鲁的母亲当时是五斗米道的领袖,又因为“有少容”,于是就常来往刘焉那里,很明显,就是美人计,上床沟通而已,可见刘焉也不是什么_4460.htm正人君子。
男女之事只是一个托词,二人的合作还是有着深层次的政治意图的,“故焉遣鲁为督义司马,住汉中”,就这样,张鲁靠着老娘的媚术发迹了,当然了,刘焉也不是傻子,如此利用张鲁母子也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鲁为督义司马,住汉中,断绝谷阁,杀害汉使。焉上书言米贼断道,不得复通,”,这就是让张鲁出面做恶人,然后自己在上书朝廷――你看,汉使不是我杀的,是张鲁干的,现在他已经控制了我进贡朝廷的咽喉要道,我没有办法尽忠朝廷了,只好尽力求得自保了。
这样一来,刘焉就不用交税了,也不用奏明自己干什么了,和当土皇帝没有什么区别了。
慢着,外面的事情摆平了,刘焉就该腾出手来收拾内部问题了,不愧是到了四川,没有多久,刘焉就学会了变脸,一开始还是嬉皮笑脸的,现如今马上就“托他事杀州中豪强王咸、李权等十余人。
这里哪还有什么清明敦厚?一杀就是十几个,毫不手软,也不再“务行宽惠”,而是“以立威刑”,这就引起了剩下那些豪强的不满,兔死狐悲啊,就这么等下去很容易坐以待毙,还是早做打算吧,于是,就推举自己在政府的代言人,犍为太守任岐和贾龙起兵造反。
任岐放在一边,这个贾龙可是为刘焉巩固自己在巴蜀的势力范围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刘焉却是一点情面都不讲,这两个人造反失败,全部被杀,老刘用屠刀,踩着异己者的血迹,进一步巩固了自己的地位。
刘焉的这个行为应该是没有太多的人同情的,包括那个董扶,虽然没有明确表明他的不满,可是,后来他就消失于刘焉政府中了,去了哪里?“后去官,年八十二卒于家”,这算是一种对刘焉的失望和不满吧:老刘!你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老刘吗?!
刘焉不管这些,“益州有天子气”的谶纬之言鼓励着他,现在手风又很顺,干什么都成,于是,他也就渐行渐远了。
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一个很大胆的举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