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再吵嘴再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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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得帅有什么用,到时候还不是被卒吃掉."花小兰手里拿着那个莹光棒,低下头寻找自己刚刚丢出去的鞋子,嘴里骂骂咧咧地.一腔怒气全冲向那个坏男人了.

    "嘿!终于找到你了."花小兰脸上露出一丝开心的神色.双手捉起那双细根的鞋子套在了光裸的脚丫子上.在这种鬼地方,光着脚丫走路是很辛苦的,即使是柔软的沙滩.现在三更半夜的,她哪来欣赏海边景色的心情呢.

    冷冷的风夹着盐吹了过来,在她的身上激情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她捂着自己的双臂打了个寒颤,静静地坐了下来.望向路边,别说车辆的灯影,就是一个鬼影子都没有.花小兰状着胆子小心地沿着海边行走着,希望能够出现奇迹碰上一辆顺风车.

    突然远处有灯影闪烁.花小兰饥寒交迫,那道美丽的灯光似一道漂亮的惊叹号一般跳进她的眼里时,就好象万丈佛光一般,将她那颗灰暗的心照得一片光亮.

    花小兰喜出望外地朝它大跳大叫,使劲地向灯光招手.

    "呃~喂~这里有人啊!"花小兰用手捂着嘴向它大声地呼喊.

    车子就象听见了的声音一样,竟向她的方向开了过来.花小兰在强烈刺眼的车灯里又惊又喜,几乎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

    黑色的玻璃被摇了下来.麦圈的那张可恶的大脸面无表情地从窗子里伸了出来.他大概soudu.org是良心发现了.或者是根本就忌惮她.

    他伸出头,看了她两眼,眼里闪过一些奇怪的神色,没有说话.

    花小兰顺着他的目光一低头,差点叫了出来.糟了,大概是刚才过于激动,她居然把下身紧身的窄裙给绷开了.就在她的大腿_4460.htm上,一条大大的口子几乎撕至了腿根.花小兰一条完美漂亮的大腿线条就直接呈现于车子明亮的灯光下了.

    "该死!几百块钱的裙子也这么差?"花小兰狼狈地捂住了下身.象只蹦跳的弹簧一般三下两下就蹦到了他的车门边.她这一辈子所有的丑样子都被他今天晚上看光了.

    她理直气状地气呼呼地冲到他的车门边,拉开门就象只蛇一般往里面钻了进去.

    这次她聪明了,她爬到后座,象避一只瘟神一般,离得他远远的.如果再走光,那除非他的后脑勺长了眼睛.

    不过这个男人,连从后面看过去都是很帅的.一头板寸发型,理得很有型.很酷.而且背部线条阳刚,矫健而不失优雅,显得刚柔并济,倒并不感觉有粗鲁相.

    只可惜就白白生了一副臭皮瓤.一个吃软饭的男人.花小兰的内心充满足了鄙视.

    他们双方都在鄙视对方.

    "不~"很响的一声从麦圈的下面传出来.落在两人的车窗里,很响亮很响亮.麦圈低下头,从镜子里看到.在他的背后的花小兰,很夸张地捏着鼻子.脸皱成一团.另一直手当扇使劲地挥扇着空气.

    "喂,你不能因为别人坐在后面你就放屁吧?"花小兰无理加霸道地说.反正她是看他不顺眼了,所以他做什么都是不顺眼的.

    "响屁不臭."麦圈说.

    "不臭?"花小兰将捏着鼻子的手放了下来,缩紧鼻子象狗一样在空气中搜索起来."你刚才去吃了鱿鱼烧烤?"花小兰说.

    麦圈忍不住向她回头,伸出的一只手竖起一个大的姆指.而花小兰的两只手用力地撕扯着座位上的皮垫,一张脸都气绿了.

    车子在黑茫茫的夜色中逐渐驶进了市区.一路二人都在保持静默.车内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儿.真奇怪,花小兰的怒气竟然还没有暴发呢.只是瞧她座下的皮垫都快被她抓出两上洞来了.

    "是直接回大本营?"麦圈先开口了.他需要确认她的方向.钱老爷子吩咐他做的事,没有一件他没有做好的.虽然这件棘手些,但他一样百分百的完成.

    这么晚了,一加上醉酒和这一系列的折腾,花小兰困乏至极.若不是被一腔怒火的折腾支撑着,她可能早就打呼噜了."不回去了."她张开嘴很没形象地打了个呵欠.

    "你送我到天使街二十四号.十字路口那里停.谢谢."这声谢谢是要将他的人情彻底地撇清,一个代表生份的词语.

    麦圈的眉毛挑了挑.车子一转弯,直奔天使街二十四号而去.

    天使街?一个小姐居然住在天使街,可真是会选地方呢.

    宝马就是宝马,在无人的街道车速快得犹如脱耙的剑篱.一眨眼的工夫,花小兰熟悉的十字路口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呲."一个急刹,麦圈的车猛地停在了路边.花小兰一个不防,一头向前栽去.虽然没有什么事,可够惊心的.她好不容易按下来的火又上来了.

    她注视了那颗后脑勺大概有五秒钱,他分明是故意的.花小兰捏住拳头,呼口气,数了下一二三,"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边下车边咬牙切齿地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

    "等一下."麦圈叫住抬脚的她,从车里甩出一条毛巾来.

    花小兰接过,下意识地有一愣.麦圈的车已经发动,扬长而去了.

    "BWM~别摸我就了不起啊!"花小兰哼了一声,看看手里的毛巾,再环顾一下周围的环境,还是围在了身上,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的回住处了.

    爬上五楼的花小兰打开房门,果然不出她所料.客厅里继母的牌桌上又在挑灯夜战.颇旧的老式幢楼的墙壁已经露出斑驳的痕迹,屋里简陋的家屋和寒酸的陈设丝毫不能剥夺这些人的乐趣.她们正在麻将上醉生梦死,吃,碰,胡,还有麻将哗啦哗啦的洗济声.

    花小兰就在这样熟悉的场景里穿过铁门,穿过乌烟瘴气的牌桌.继母的眼睛瞟了她一眼,这是一个挂着眼袋的中年女人,身材浮肿,脸已经漠然得象一张脸谱了.

    这么深的夜里,继女带着一身的酒气从外面归家,还腰间围着一条毛巾这样怪异的装束.也只能引出她一声淡淡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回来了."而且眼她的眼神根本就来不及看清她就又重新没投回到麻将上了.一副被大带来弄得忙不过来的样子.

    "哦."花小兰也麻木地应了一声.她挂着疲惫的身子换上一双拖鞋.回到自己狭小的屋子里,将自己放平在床上,躺了大概十多分钱.她才爬起来,换上了一套简单的睡衣.

    花小兰将头发卷了起来,她打开了另一间狭小的房间.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正蜷缩在床上睡着,嘴上还吊着梦口水.

    花小兰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甜笑,她的线视调到另一张床上.她的目光暗淡了下来.

    那是已经苍老得完全认不出来的花明伦.他比少年还要蜷缩得更厉害,他也睡熟了,嘴角也流出口水.他不再是那个对花小兰说一切交给他来办的那个父亲了.他现在是一个病人,他的病症是帕氏症,即老年痴呆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