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个星期后,我家里来电话说我父亲的伤好了,我母亲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好好谢谢老师和同学,我妈在电话里激动地说:“小颜啊,咱们虽然穷,但还有那么多好心人帮助我们,一定不能忘本,知道吗?将来到什么时候都要记住,别人有难处了,将来有出息了,也要帮人家!”,我听着母亲的话,心里酸酸的。
我突然想起来,我有快一个星期没见到她了。
不知道为什么,_4460.htm我有些想她,这几日因为担心父亲的手术,一直没怎么想这事。
我想谢谢她,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可我没办法联系她,我去了她的别墅,等到晚上十点多也没见到人,第二天,我去了学校南门的那个中介所,刘姐在那里,她就是开了一间小房子的中介所,顺便做这事的。
“呵,小颜,她没留电话什么的给你啊?”,刘姐一边描眉一边说。刘姐人长的很一般,甚至感觉有些不好看,但打扮的很妖艳。
我点了点头。
她放下眉笔笑了,望着我说:“你可真够笨的,那她是没看上你!”
“分手的时候,她说她挺满意的!”,我低头说。
“真傻,这种事,她怎么好跟你直说――”,刘姐马上又说:“那她给你钱了吧?”
我又是点了点头。
“那就好,父亲的病好了吗?”
“好了,我就是想谢谢她的!”,我抬起头说。
刘姐又是一笑,拿出包葵花子放桌上说:“吃!”,她自己拿了个磕着说:“你不会是想人家了吧,呵,她是够漂亮的,又有钱,这机会可难得的,兴许啊――人家又有更好的主了――别癞蛤蟆――”,她一边捣鼓那瓜子一边说。
我说:“我知道,我没想她,就是想谢谢她,如果你要是见到她了,帮我谢谢她!”,我说完这个就想走,刘姐说的话让我有点伤心。我确信我是真的想她了,不然心里不会酸酸的,听到她说“兴许有更好的主”的时候。伤心了。
我刚想走,刘姐叫住了我,她说:“哎,你回来!”
“怎么了?”,我转头问她。
她低头一笑,“我这有她电话号码,你要不要?”
我掩饰不住微笑地点了点头。
拿着那个号码,我在学校的公共电话亭里,犹豫了很久,打了她的电话。
不多会,那边传来了声音:“喂,您好,请问哪位?”,她的这句话很好听,比她跟我说过的话都好听。
我激动的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她又问:“请说话啊!”
“我父亲的病好了,谢谢你!”,我急促地说出了这句。
“呵,是小颜啊!”,她还记得我,这让我挺开心的。
“恩,是的,谢谢你!”,我故作沉静地说。
“不要谢的,一切都好就行了!”
我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也许真的,她是不满意我,刘姐说的没错。
她又说:“最近在学校干嘛呢?”
“没干嘛,学校老师家搬家去了一天,后来装修又去帮了两天忙!”,我一五一时地跟她说了,的确那几天,干了这事。
“还满充实的嘛!”,她呵呵一笑说:“你怎么找到我号码的?”
“你别生气!”,我说:“也别怪刘姐,是问她要的!”
她的声音让我浑身难受,不知道哪的问题,就是不安,慌的厉害,呼吸都有些困难。
“呵,不会怪她的,你放心好了――”,似乎有人叫她,她赶忙说:“哦,小颜,先不说了,我临时要主持个会――”
我赶紧说:“姐,钱我会还你的,等我毕业后工作了就还你――”
她打断了我的话说:“怎么又说这话!”
我差点哭了,破口而出说:“刘姐说你不喜欢我!”
我说完就挂了电话,一气跑了宿舍,因为下雪,路上几次差点摔倒,躺到床上就蒙着被子大哭了起来,宿舍只有我一个人,还有几天就快要过年了,晚走的同学也都走了。
我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我模糊地听到外面声音。
“同学,我找我弟弟,她叫刘颜,在哪个宿舍?”,过道里拉音,我听到了她的声音,我腾地从床上坐起来,她已经到了门口,看到了我,我们就这样望着,她一笑说:“没吓着你吧!”,她真的是漂亮的能把人迷死。
我摇了摇头,从床上爬下来,然后搬了个凳子到她面前说:“你坐吧,挺乱的,没收拾!”,放假的宿舍最不能看,哪个宿舍都是往死里乱。
她一笑说:“不坐了,你还吃饭吧,姐也没,我们出去吃饭吧!”,我点了点头。
出去的时候,我跟在她的后面,一直不敢靠近她,路过一个有人的宿舍时,我听到里面传来嘀咕声。
走出学校,她提议要到学校附近的馆子里吃,她说她知道江大门前的小吃街,很有名。
我点了点头。
要菜的时候,我说:“姐,我请你吧,你随便点!”
她抬头望了我一下,笑了,然后看菜谱,一边看一边说:“装大款啊!”
“不是!”
“等你发达了,姐落魄的时候再请好了!”。
她说的这句话,我永远记得,似乎是个寓言,多年后,真的成了这个样子,所以我一直记得她这句话。
“我们喝酒好不好?”,菜上来后,她望着我一笑说。
我点了点头,也是一笑。
“会喝吧?”,她问。
“恩,很会喝!”,因为父亲的伤没事了,所以我也开心了很多说:“我最会喝酒了,在家里都是喝白的,我们那的男人都能喝!”
她耸了下鼻子说:“就喝白的,你喝不过姐!”
接着就是,你一杯,我一杯,最后两个人都醉了。
她说要走,我说:“你醉了,不好开车的!”
“没事,我们去车里说话!”
我把她扶上了车,在车里,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说:“我还以为你把姐忘了呢!”
“没有!”,我贴到了她的胸上,她的胸很温暖,舒服死了,有些慌乱地回答她。
她一笑,拉着我的手说:“你有没有想姐?”
我点了点头,她把脸错到了我脸上,然后又问:“怎么谢姐?”
我不知道怎么说。
她愣了下,然后嘴死死地咬住了我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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