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呀？门大开着，一个人也没有，贼进来……”常晶不解地打量着他们。
“长今啊，你回来了，神仙保佑，快救救珍儿跟孩子，难产了。”老夫人紧紧拉着她的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像是见到了观音。
结果常大观音却一脸紧张摇手道：“不行啊，我……没看过人接生啊，这个是妇产科的事，这个风险太大了，我现在没有神力了，我是常人，不是神仙。”
吓死人了，她才读过一年，上回开刀，那是为了活命，硬着头皮。
俗话说常在河边没有不湿鞋的，她可不想治死人，指不定，还要她偿命呢！
闵正豪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听见产婆的叫嚷声，几近哀求地道：“姑奶奶，你进去瞧瞧总行吧？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门吱吖响了，产中 文首发婆惊恐地道：“老夫人，对不起，少奶奶怕是不行了，孩子生不下来，我们接不了！”“啊，我的天啊，珍儿啊！我的孙儿啊……”老夫人哭喊着进门。
常晶深吸了口气，奔进了房，翻了翻曲美珍的眼眸，没有电击，只好手动，不断地摁她的胸口，急忙道：“快去将我的药箱，还有药都搬过来，不过我先申明，救不救的了，我不知道。”曲美珍睁开了双眸，紧攥着常晶的手道：“救救我的孩子……”
闵正楠派人将她的东西全都搬了过来，常晶先挂上了盐水，曲美珍稍稍精神了些。
常晶查看着她的下身道：“得立刻动手术，你们要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快点，没时间了。”
常晶带上了皮手套，穿上了白大褂，将手术刀具一摆。
老夫人吓得往后踉跄，惊心动魄地道：“这是干什么？”
常晶扶着老夫人到了门口，一本正经地道：“你们想清楚了，我只能试着救一个，能力有限，当然我会尽力，但是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一般这样的大手术，企码四五个人。所以你们选择吧！不过救小孩的机率高一点，因为肚子剖开后，小孩子取出来，剪了脐带就可以了，但是大人要一层层缝合，难度很大！快哦，没时间了！”
闵家人面面相觑，闵正豪阖了阖双眸，深提了口气道：“保孩子！”
常晶睁大了眼眸，虽说这是迫不得已，也是明智选择，还是觉得有点冷血。古代的女人真是不值钱，她死也不嫁古代男。闵正豪痛苦地垂在椅背，脸色惨白，再怎么说，她也结发夫妻，相敬如宾。老夫人抽泣道：“今儿，你救救大嫂，我们大的，小的都要！”
“娘，我知道了，我尽力吧！多点几盏灯，房里太暗了。”
常晶从箱子里取出了麻醉药，真是心疼啊，用了这一次就没了。越想越后悔，认什么破亲啊，这笔帐，一定要从闵正豪那里算来回，不然买快豆腐撞死算了。
常晶给曲美珍打了麻醉针，不敢去看她的脸，因为她敢肯定，这样的条件下，她能活着可能性很小，就是她老爸来了，也不容易。天啊，她是兽医还差不多，可是她面前是人，这不是也逼死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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