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紧吧。”我竟关心起她来。
她看着我笑笑说:“没事,对了,快去枫树林,你那位兄弟已在那了。”
我扶着她来到枫林,吴所谓见到后母甚是惊讶,说:“少夫人,您怎么和云飘在一起?”
“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再与你细说,对了,还有治伤的药没,她受了重伤。”我说。
“走的匆忙,哪有功夫带药。”吴所谓说。
“不要紧,快,找辆马车,连夜赶到洛阳,此地不宜久留。”后母喘息着说。
夜半,马车飞奔着前行。后母此刻脸色煞白,毫无血色。我看着她不免有点难过,她是为了我才受的伤,我想到了过去,想到她曾经的笑容,不觉有所感伤。她是在每一个人死去的时候微微一笑,但她从未伤害过他们,也许她是在苦笑,像我曾经一样,在爱与恨交织的时候苦笑,或许她也有难言之隐。
“云飘,她需要马上医治,否则性_4460.htm命难保。”吴所谓说。
“可哪里去寻郎中啊。”我说。
“车夫,何时可到洛阳?”吴所谓问。
“这种速度天亮可到。”车夫说。
“先输点儿真气给她。”吴所谓说。
“我来吧。”此刻我挡过吴所谓,我来了。
我为她输着真气,恍惚中她冲我微微一笑,也许是在谢我吧。此刻,我对她的恨一点点地消融,也许我会忘掉对她所有的恨,只因她救我一次,舍弃生命地救我,或许,除了父母兄弟之外,她又是一个肯为我付出一切的人,我默默地想着,或许我是太善良了。
她的脸soudu.org色有所好转,她斜靠着我睡着了,也许她是太累了,我看着她,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地看她,刹时间我竟不知这十几年来为何要恨她?是的,我恨她什么呢?难道就为别人在哭泣时,她在笑吗?
我嘲笑着自己,嘲笑着这十几年来莫名其妙的恨,而这些恨只是感觉而已,并不是刻骨铭心地恨,那刻骨铭心的恨又是什么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