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钊则是面带怒色地瞪着那个公子哥。
那公子哥得意地瞧着李钊,道:“大哥,见到小弟为何总是这般气大?你年纪也不小了,总该知道气大伤身的道理。嘿嘿,嘿嘿嘿。”说罢呼喝身后的随从下马,将礼物捧在手里,之后大摇大摆地跨进门来,瞥眼见李静看着自己,眼睛刷的就亮了,走近前贼忒兮兮地道:“好妹子,见到二哥怎么也不说话?嗯,越大越俊了,真是个大美人儿。”
李静直起鸡皮疙瘩,躲过这个人,站到了李钊身后。
李钊喝道:“混账,还有脸自称二哥?你这是二哥当说的话么?”
那公子哥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道:“我自跟自己妹妹说话,却碍着你什么事?_4460.htm李福,我们走。”说完对李静一笑,快步进了府去。
李钊看着他远去,鼻子重重哼了一声,以此表示心中的不满,转脸对李静道:“此人生性恶毒、卑鄙阴险,实在不可救药。蔻儿,一定要少理他为妙。对于他的说话,也切记不可轻信。”
李静此时多想拉住李钊,问问这个二哥的事,从李墉表情语言看来,这个二哥似乎犯下了什么大过,以至于不许再进家门。这其中的故事一定很好玩。可这个问题却不能问,否则该叫本来就怀疑她的李钊更怀疑了,此时只能点头道:“妹子知道了。”
梁王李墉回到王府后,先行沐浴,之后换了家中便服后,来到后宅书房喝茶休息。
李钊与李静侧立于旁,等着他问话。他二人被叫到这屋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父王是要问凉州大战的细节。
李墉喝了两口茶,将茶碗盖好,放到桌上,未曾开口,先叹了口气。
李钊道:“爹,因何事忧虑?”李墉叹道:“爹的日子很不好过啊。”李钊哼了一声,道:“是那狗皇帝欺负爹soudu.org爹了?”李墉摆手道:“休得乱说。当今圣上论辈分还是你的堂哥,你说他是狗,你自己又是什么了?”
李静听着好笑,却又不敢笑。李墉虽是斥责李钊不许乱说,却没有半点斥责的语气,倒间接承认皇帝是狗了。
李墉起身,在书房里踱了两步,道:“爹这一去,差点就回不来了。我虽早知当今皇帝善猜,却没料到他如此猜忌于我,一口咬定我要造反。若非凉州开战,我还真是百口莫辩。”
李钊大奇,问道:“爹在朝中的好朋友,都不帮爹说话么?”李墉嘿道:“自从当今皇帝主政,爹在朝里的好朋友是越来越少,如今能说的上话的,没有几个。而他们自己也是自身难保。哎,没人帮护倒也没什么,只盼别有人落井下石啊。”
李钊与李静对视一眼,却也只能无奈。
李墉又道:“皇帝这般脾性,身边的忠臣自然也越来越少。我到京城方知,前段日子,又斩了三个大臣的脑袋。其中还有吏部尚书耿有为。耿有为也没犯什么错,却只是面谏皇帝,不可重用宦官。却被皇帝认为他与别人结党,妄图把持朝政,直接砍了脑袋。哎,这样下去,还能有几个好官?如今朝里的大臣,哪个还说真话,哪个还敢违逆皇帝的意思?哎,皇帝一意孤行,臣子百依百顺。朝纲尚且如此,百姓的日子可想而知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