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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注:

    一、甘草又名蜜草,以味道甜而得名,自古有“灵草”、“国老”之美名,系豆科多年生草本植物,天然繁殖。其茎挺拔直立;根如圆柱,直径三四厘米,大的五六厘米,长一米多,最长者可达三四米。甘草入药历史悠久。早在二千多年前,《神农本草经》将其列为药之上乘。南朝医学家陶弘景将甘草尊为“国老”,并言:“此草最为众药之王,经方少有不用者。”明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释道:“诸药中甘草为君,治七十二种乳石毒,解一千二百草木毒,调和众药有功,故有‘国老’之号。”

    鲤鱼与甘草在两个时辰内不可同食,食则中毒,甚至有生命危险。这是老祖先传下来的食物药物相克经验,但究竟是否如此,作者无以验证,权且相信便是。小时候听过苏东坡断抬头望月鳝命案的故事,甚是神奇,今在此小说中言及,以为怀念。

    二、鼓子花,即今之罂粟花。北宋人尚淡雅而不喜浓艳,故将罂粟花形容姿容不佳的妓女。唐开元时期的《本草拾遗》,是最早记载罂粟的中国药典。罂粟传入中国的最初数百年里,并未造成大的危害,当初很少有人吸食,主要作为观赏花卉和药用植物。宋代医家已用其来治病消灾。在杨士瀛的《直指方》、王谬的《百一选方》、王硕的《易简方》、林洪的《山家清供》等医书里,均有以罂粟壳蒴为治病妙剂之记载。罂粟不仅为医家所重视,亦为民间百姓喜爱,以视罂粟子煮粥,为大补之物。《苏东坡全集》之《归宜兴留题竹西寺》,其诗云:“十年归梦寄西风,此去真为田舍翁。剩觅蜀冈新并水,要携乡味过江东。道人劝饮鸡苏水,童子httpsoudu.org://www./xuanhuan/5_4460.htm能煎莺粟汤。暂借藤床与瓦枕,莫教孤负竹风凉。此生已觉都无事,今岁仍逢大有年。山寺归来闻好语,野花啼鸟亦欣然。”诗中所言“莺粟汤”便是此。

    三、王禹?,字元之,曾贬谪黄州,人称“王黄州”,因一生守直道,三次遭贬,宋咸平四年死于黄州蕲州。苏东坡有《五禽言》诗云:“使君向蕲州,更唱蕲州鬼。我不识使君,宁知使君死?人生作鬼会不免,使君已老知何晚?”“使君”,乃是苏轼对王禹?的尊称。其后有注:“王元之自黄移蕲州,闻啼鸟,问其名。或对曰:‘此名蕲州鬼。’元之大恶之,果卒于蕲。”

    又,苏东坡之《王元之画像赞并叙》云:《传》曰:“不有君子,其能国乎?”予常三复斯言,未尝不流涕太息也。如汉汲黯、萧望之、李固,吴张昭,唐魏郑公、狄仁杰,皆以身徇义,招之不来,麾之不去,正色而立于朝,则豺狼狐狸,自相吞噬,故能消祸于未形,救危于将亡。使皆如公孙丞相、张禹、胡广,虽累百千,缓急岂可望哉!故翰林王公元之,以雄文直道,独立当世,足以追配此六君子者。方是时,朝廷清明,无大奸慝。然公犹不容于中,耿然如秋霜夏日,不可狎玩,至于三黜以死。有如不幸而处于众邪之间,安危之际,则公之所为,必将惊世绝俗,使斗筲穿窬之流,心破胆裂,岂特如此而已乎?始余过苏州虎丘寺,见公之画像,想其遗风余烈,愿为执鞭而不可得。其后为徐州,而公之曾孙汾为兖州,以公墓碑示余,乃追为之赞,以附其家传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