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来这儿干嘛?难道这块石头有什么问题吗?”我绕着石头走了一圈,仔细地查看了一番,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现,便疑惑地问病书生。
“看来你这个人的观察力实在不行。”病书生撇嘴笑了笑,继续说道:“你有没有发现石头边的青苔上有很多脚印。”
我顺着病书生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紧挨石头边缘的青苔上有许多密密麻麻的脚印。
“有脚印又能说明什么呢?” 我不屑地问道,“这块太湖石刚好处在路边上,人来人往自然有脚印了。”
“唉!”病书生叹了口气,说道,“许姑娘,小生被以为姑娘‘秀外惠中’,但如今看来,‘秀外’尚可接受,但‘惠中’只怕还是名不副实。”
“你!好你个臭书生!居然取笑我!”我被那病书生一番话讽刺得满脸通红,举起拳头,正待用暴力解决问题。
“不和你开玩笑,我们言归正传。”病书生抓住我的手,笑了笑,正色道,“你注意看一下这些脚印的方向,就明白了。”
我收起拳头,照着病书生的指示看去,果然这些脚印非常的蹊跷。鞋头方向是正对着太湖石的,而且很多脚印似乎不完整,只有一半露在太湖石的外面。
“如果是路过的脚印,鞋头方向是不可能对着太湖石的,因为没有人会故意将自己的脚往石头上撞。还有那些脚印不完整……难道石头是可以移动的,背后别有洞天?”我惊叫起来。
“果然聪明,这块石头后面有一个秘道。”病书生神秘地笑了笑,把手放在石头上一个突出的位置轻轻一按。
只见那块巨大的太湖石向右边移去,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你怎么知道机关是在这里?”我好奇地问病书生,脸上流露出佩服的神色。
“因为……”病书生故作神秘地笑笑,脸上闪过一丝狡黠,“因为我刚刚看见十王爷打开机关进去了。”
“晕死!”我大叫,“怪不得我想什么时候我身边多了一个侦探呢?”
病书生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就带我进了秘道。
秘道里伸手不见五指,我本能地抓住病书生的手,一路前进。秘道似乎很长,我们走了很久都没有走到底。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忽然看见前面似乎有一点光亮。我和病书生一阵兴奋,赶紧加快了脚步。
光亮是从秘道的顶部透进来的,病书生施展轻功,双手攀在秘道顶部的石块上,摸索了半天,终于似乎发现了秘道顶上有一道石门。病书生深吸了口气,正准备用掌力打开石门,忽然听到上面传来了三个人的说话声。
“你真的准备处死他?”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苍老。
“是的,背叛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而且我已经给过他机会选择,但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死路。” 这是一个男子的说话声,因为声音通过石壁传来有些模糊,所以我听不出那个男子是谁。
“那小子该死,姐姐你不要为他伤神。”那是另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声音上听比刚才那个男子年老一些。。
“这是你的权力,我也不干涉你。但是我希望你能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不希望我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走上不归路,你哥哥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只怕马上就会派人来洛阳查探。”那女人沉声道,言语中透出几分威严。
“是呀,那个女人也不过尔尔,您就听听你娘的劝,放手吧!”那年老一些的男子劝道。
“你不会明白的,她是我的生命,如果没有她,我的下半生还有什么意思?我一定要得到她,不惜一切代价。”那男人坚决地说。
“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如果你喜欢女人,为娘可以挑上十七八个给你,你为什么一定要她呢?”那女人柔声劝道。
“你不会明白的,我要她,我只要她,一生一世。”那男子的语气依然坚定。
“唉!想不到,我的儿子还是一个痴情种。”那女人叹了口气,继续说,“可是你不可能得到她了,因为她已经死了,我已经让人给她送去了鹤顶红,现在应该已经毒发了。”
“什么!不……”那男子狂叫。
说话声音渐渐远去,想是那男子不顾一切冲出去,想阻止自己的母亲毒杀自己的爱人。
“你给我回来,孽子!”那女人愤怒地大叫。
“姐姐,你消消气。”那年老一些的男子着急地大喊。
接着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想是那女人和那男子也跟着追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我和病书生确定上面已经没有人了,就打开石门爬了出来。
原来秘道的出口居然是一间布置精美的屋子,而且从陈设上显然是一个女子的房间。
“奇怪,这个地方怎么这么熟悉?”病书生望望窗外的景色,疑惑地说道。
“啊!原来这里就是晁万金的府第!”病书生沉思了半刻,如梦初醒地说。
“晁万金的府第?”我撇撇嘴。这又是一个让我厌恶的地方,想到当初我被骗到这里,被关在密不透风的屋子里整整两天两夜,还差点一命呜呼。
“既然这里是晁万金的府第,那么刚才说话的那几个人是?”我的心不由一震,那个soudu.org年老一些的男子似乎是晁万金,那么那个女人?那个年青一点的男子?还有他们口中那个被赐死的女人?
“坏了!”我和病书生同时大叫。
“病大哥,烟姐有危险!我们要赶紧找找刚才说话的那几个人去哪里了?”我着急地说道。
病书生点点头,焦急地说道:“许姑娘,你不会武功,跑不快,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说着病书生便如一缕青烟般消失在远处。
既然那个年老一些的男人是晁万金,那么那个年轻一点的男子便是十王爷,他们谈到的那个女子必是步非烟,而那个声音苍老的女子则是晁万金的姐姐,也就是当今的晁太后。
原来是当今的太后派人带走了步非烟,太后位高权重,手下自是高手如云,能够悄无声息地从我们眼皮底下带走步非烟,一点也不奇怪。而武公业想来也是太后派人送回来的,太后估计是不想让十王爷错下去,才放回了武公业,而且能够从十王爷手中带走武公业的,除了当今圣上,也就只有太后了。
我正思考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忽然耳边响起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请问您是许姑娘吗?”
我回头一看,只见背后站着一个内侍打扮的老者,想来应该是太后的侍从,忙行礼恭声道:“正是小女子,不知道公公有何贵干?”
“嗯,小姑娘既然知道我是公公,就应该知道太后娘娘凤驾在此。跟洒家来,娘娘要见你。”那内侍说着,便转身向前走去。
“太后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的心里满是问号,“不管了,反正‘既来之,则安之’,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我跟着那内侍一路疾走,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那内侍带我进了一间大屋子。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里面的摆设非常熟悉,再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个屋子原来就是上次我见到晁万金的那个客厅。
客厅面东的尊位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贵妇,虽然已经徐娘半老,但仍然甚有风韵,而且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高贵气质,不用问她便是当今圣上和十王爷的生母晁太后,朝南的位置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那男子眉头紧缩,神情沮丧,颊边犹带泪痕,便是十王爷。朝西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眼如绿豆,满脸赘肉,便是当今圣上的舅舅,也就是晁太后一母同胞的弟弟晁万金。
客厅的石板地上还盘膝坐着一个女子,只见她双目紧闭,面如金纸,显然生命垂危,那女子背后还盘膝坐着一个男子,那男子双目紧闭,头上冒出阵阵白烟,像是在给那女子疗伤。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