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诡异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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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烟雨时节中难得的晴天。

    清晨,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满了整个屋子,把原本昏暗的屋子照得亮堂堂的。透过窗子望去,院子里的杏花正灿烂地绽放,仿佛一张张欣喜的笑脸。沾在花瓣上地雨珠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亮,如同一颗璀璨的珍珠。

    “真是个好天气,去跑跑步,顺便瘦身。”我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

    最近天气不好,前来钱湖旅游的游客少得可怜,自然更没有需要我金牌导游接待的重要人物。所以整天吃吃睡睡,一下子感觉身上长了不少膘。

    “要赶紧瘦身,恢复我的魔鬼身材。”我自言自语,“不然那些护士小MM们看见我和他们的帅哥医生在一起,眼神就更那个了。”

    换上运动服,一路小跑,出了我在小镇的暂住房。

    这是一座清代建成的大宅,宅子的旧主人早已不知所踪,原本宅子里还分住着几十户人家,但宅子日渐破旧,摇摇欲坠,住户纷纷搬离,如今的就只剩下我和一位年逾八旬的老婆婆还“坚守阵地”。我当初选择到小镇工作,就是因为他的古朴,所以当我看到这座荒废的“文化遗产”,就义无反顾地住了下来,虽然经常要在家中忍受雨打风吹之苦,但我觉得这才是原生态的生活方式。

    跑在被细雨润湿的青石板路上,听着运动鞋摩擦发出的“吱吱”声,体验着小镇独有的静谧,心情是如此愉悦而轻松。

    “不知道谦这只大懒虫起来了没有?嗯,他一定还吐着唾沫做美梦呢?”想着一个大帅哥吐唾沫的样子,我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走,去他家,拉他一起跑步。”打定主意,我认准方向,往谦的家跑去。

    谦的家在小镇的南边一座独立古屋里,这座古屋孤零零地坐落在一座小山坡上,半人高的野草掩住了屋子的半扇门,给破旧的屋子平添了几分诡异。

    我曾问过谦为什么住在这样阴森诡异的地方,谦的解释是在孤寂和阴冷中,更能反思人生。对于谦的解释,我吐吐舌头,对于这样的爱好,我不敢苟同,虽然我向往贴近自然,但却不想拥抱恐怖。所以,我多次婉言了拒绝了谦让我去他家拜访的邀请。

    现在虽然是白天,但我仍不敢敲门进去。于是我就选择用大叫的方式惊醒这只熟睡的大懒虫,即使有失淑女风范也顾不得了。

    “大懒虫,起床了”,我高声喊叫。连喊三声,屋子里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奇怪,不会睡得这么死吧。”要知道我的嗓门从来都是重量级的,想当初湖边一声吼,就把落在对岸的游客找了回来。

    “难道谦不在家,还是他有什么意外。”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想到这里,什么恐怖阴森全都抛诸脑后,我大步流星爬上山坡,越过草丛,“啪”一声推开了半掩的屋门。

    清晨阳光透过敞开的门洒满了昏暗的屋子,屋中的摆设一览无余,床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谦不在家,不可能呀?昨天晚上他明明发短信说他在家睡觉,难道?”我不由疑窦丛生。

    “小诺,你怎么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回头一看,谦正从山脚往上攀,嘴角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谦,你这是?”我指着谦的鼻子,疑惑地问。

    “哦,我刚从医院回来,老林来电话,有个重伤病人要我帮忙急救,我和12点一直忙到现在,困死了。”谦用手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不由打了个哈欠。看到我全身上下“全副武装”,他不由上下仔细打量一番,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不错!早起跑步,终于告别小猪一样的生活了。”

    “你才小猪呢!”我撇撇嘴,回敬他。虽然谦的解释合情合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喂,想什么呢?你踩了我的脚了?”谦捏着我的脸大叫。

    我如梦初醒,赶紧把自己的脚挪开。但是谦那只整洁光亮的皮鞋已经面目全非。黑亮的皮上沾满了咖啡色的泥浆,好像一张惨遭破相的少女的脸。

    “叫什么叫?我帮你擦擦不就行了。”我转身进门找一块抹布,蹲下身子仔细地帮谦把鞋擦干净。没办法,谁叫我的帅哥臭美呢?看来只能牺牲我这个免费劳动力了。

    “不对,从医院回来皮鞋不可能这么干净。”我心里一动,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从医院到谦的家,步行不过15分钟,但必须经过一条田间小路。前两天下雨,这条路早已泥泞不堪,如果他真的从医院回来,那么皮鞋上应该沾满了泥水,但他的皮鞋却光亮如新。

    “想什么呢?擦鞋还要擦半天?走,一起去吃早餐。”谦一把拉起我,把我拽往镇上唯一一座经营早点的茶楼。

    时间尚早,茶楼上只有三个客人,除了我和谦外,还有一位驼背的老人。他坐在茶楼的一个靠窗的位置上,背对着我和谦,所以我看不清他的容貌,但从他吃早点慢吞吞的动作,我可以猜测他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人。

    谦帮我要了我最喜欢吃的生煎包和豆浆,自己要一份面饼和牛奶。正当我将一个沾满醋的生煎包送进嘴巴时,我看见那位驼背老人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慢慢地往楼梯方向走去。在经过我们桌子的时候,他似乎有意扫了我们一眼,不知是不是我眼花,我居然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异样,嘴角还挂着一丝奇怪的笑容。

    “难道他认识我们?可是我不认识他。”想到这里,我抬头瞟了谦一眼,他似乎根本没有察觉这个异样的眼神,正低头美美地享用着面前焦黄色的面饼。

    吃完早饭,我让谦先回家休息,但谦却坚持要送我去上班。我的单位离小镇有些远,所以谦就用他的电动车送我。坐在车子的后座,我双手搂着谦纤细但不柔弱的腰,把自己的脑袋紧紧地贴在他宽阔的背上,仔细地聆听他有力的心跳声,和煦的春风拂过脸颊,温暖而清新,霎时一种安全、温馨、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

    “谦总有他自己的理由,他也应该有自己空间,为什么要刨根究底呢?只要他心中有我,不就行了。”我还是很善于自我安慰。

    到了单位,我先惬意地呼吸了几口湖边新鲜的空气,然后缓步走进办公室,泡了一杯最喜欢的菊花茶。靠窗的走廊上聚集着几个中年女子,她们正在几十年如一日地“侃新闻”,李嫂和张姐的soudu.org大嗓门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门都听得清清楚楚。对于这些八卦新闻,我历来不感兴趣。但今天她们的谈话内容着实让我大吃一惊。

    “李嫂,你们家老李昨晚上手气真好,居然连和四副“青一色”,害得我们家老林输掉了半个月的工资。”张姐青着脸向李嫂抱怨。

    “张姐,你就别恼了,老李打麻将这_4460.htm么多年也就赢了这么一次,哪次不是你们家老林赢钱?”李嫂拍着张姐的肩膀,咪着一双小眼睛陪笑。

    “昨天老林是和老李在打麻将,那么他就是没有去医院了,那谦不是在撒谎?”我心头一紧。不由自主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

    “小诺,你来了?”张姐冲我打招呼。

    “张姐,老林和老李整夜在打麻将?”我小声问张姐,声音有些发抖。

    “可不是,一直玩到早上才回来。唉,男人里边就你家那口最争气,烟酒嫖赌样样不沾,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张姐后面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见,刚刚消除的疑虑又再次拥上心头。

    “谦到底去哪了?他有什么事瞒着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