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地处中原的地级市,所辖一县八区。金三一帮人,在各区都有据点。如夜总会、游艺城、酒搂、饭店、品牌专卖店、酒吧、网吧等。
他们还在偏僻郊区开了两家休闲山庄,实际是极其隐秘的地下赌场。
金三做人一向低调,从不张杨,公众场合很少抛头露面。
“人怕出名,猪怕壮”,金三在“事业”上与日中天,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位高官富贾知道他,却很少有人见过他。
就连他手下在各区管事的。号称“八大金刚”的几位弟兄,至今只听说过他,而从未见过这位深入浅出的老大。
自古以来,哪朝哪代,响当当的人物有几个落得好下场?这就叫做“枪打出头鸟”。
因此,他奉行的人生准则是:只讲现实,不图虚名。
王进升在房地产界称得上是一只大锷,在金三眼里,他是个十足的市侩小人、马屁精。三分之一的钱财全铺在官场,他的本事就是到处砸钱买关系。
不象他,凭智慧、讲义气,使些络笼人心的手段,想方设法以所谓“私交”,_4460soudu.org.htm去操纵别人。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就是相互利用?
使点小恩小惠,节骨眼上投其所好,放长线钓大鱼,吃小亏,占大便宜。貌似各得其所,实质上,他得到的,远比对方多得无法用价值去衡量!
洗浴城澳门老板之死,是他暗中派人做的手脚。
市重点工程顶目――奥体中心,若能争取个总承包,别说各个环节都能挤出油水。仅转包所得,绝不会低于5000万!多么诱人的数字!
金三对房地产一窍不通,王进升却主动找上门,两人一拍即合。
如果以“狼狈为奸”形容他俩的勾结,金三比那“狈”不知要奸狡多少倍!
王进升一直没闹明白,那么粗壮的一个人怎么可能闷死?况且,他留有通风口。更奇的是,尸体不见了!
除了倩雯、金三和他,难道还有一双眼睛在无时无刻盯着他们?
金三说:“各路弟兄都有回信,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他说:“那咋弄?招投标的日子一临近,咱们一出手,人家就会拿这桩命案与我们叫板!杀人偿命,况且死的不是一般人啊!”
山顶的风一阵接着一阵,刮得门窗只要有缝隙的地方呼呼作响。
“你仍然牢牢抓住倩雯这条线,这事成与不成,刘市长是关键!”金三凝视着远处几位上山拍照的游客。
“是呀,谁都明白招投标只是走走过场,再有实力,名气再大,不如市长的一个表态。”
“实在不行,只有采取敲山震虎、引蛇出洞!”他一拳砸在茶叽上。
“怎么讲?”
金三没正面回答。他拍拍他的肩,信心十足地说:“你按正常程序,该做些什么抓紧准备。摸清标的,找人陪标,你轻车熟路,这些就不用我去操心。”
“那是……那是……”王进升连连点头。
“到时候,一定会有人出来主动找上你,威胁、开价、讲条件,试图坐享其成。”
“那我该怎么办?”
“正面接触呀!背后有我呢!”他使劲拍着胸脯。
吕倩赔着老本把餐厅的事处理完,身上的钱已所剩无几。
上尉对她的打击太大了!依她的倔强个性,绝不会去求他回心转意。
况且那偏远的山坳她从未去过。按当时得知上尉变心那一瞬间的愤怒,若知道他的所在,她会立马找去,不捅他几十刀才怪呢!
父母至今下落不明,过去熟悉的人,她没脸去见她们。
她该去哪?投靠谁?在何处安身?
什么不用考虑,先离开这块伤心地再说!
她坐上夜间的班机,直接飞回久别的武汉。
她进了一家五星级酒店,没开房,直接去了灯光阴暗的酒吧。
她要了一瓶芝华士,自酌自饮。转眼酒瓶见底,头晕目眩。她此刻非常渴望这种感觉。
“一个人喝多没劲,需要我陪你吗?”一个俊俏的“小白脸”凑上前,用火辣辣地眼神盯住她问。
她缓缓睁开醉眼,哼!准是只“鸭子”!她感到一阵恶心……
“滚…滚……滚!―――”她怒喝道。
那人只是往后挪动一下身子,仍象狼似地,添着嘴唇,贪婪地注视着她。
一位吧员走过来,彬彬有礼地对吕倩说:“这位小姐,打扰一下,有位先生巳为您埋过单。您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是吗?……”她已经有点神志不清。“这世上……居然还有好人?”
“您没事吧?要不要先回房休息?”吧员关切地问。
“鸭子”见没戏了,便知趣地离开。
她迷迷糊糊从手提袋里抽出一张卡,说:“行,麻烦你帮我去开间房。”
吧员说:“是这样,那位先生巳为您开好房,这是房卡,您请收好。”
“什么?”她忽然清醒了许多。
这人是谁?她摇晃着站起身,四下张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