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急赴南京城


本站公告

    龚破夭清楚地记得:1937年11月25日那天早晨,他和尉迟风还在梦里,校长杜鸿就悄悄地将他俩喊醒。

    穿好衣服,走出门口,龚破夭还没开口问什么事,杜鸿便急急地道:“你俩简单收拾点东西,马上赶去南京。”

    尉迟风一听,脸色马上变了,急问:“是我爸――”

    杜鸿摇了摇头:“他没事。你们赶紧去就是了。”

    “是。”两人异口同声地答。

    但一路上,尉迟风都在想:为什么要龚破夭陪自己回去呢?难道是父亲遇到什么难事了?

    碾转了七八天,两人终于到了南京。

    一进入南京城,他们就感到气氛沉重,天空也阴沉沉的,仿佛要塌下来一样。街上的人都惶惶恐恐的,似乎大难即将临头,显得极度的茫然、不知所措。

    尉公馆坐落在玄武湖边,是座三屋的洋楼。他俩到达的时候,已近黄昏。一踏入院子,龚破夭的心就冷了一下,仿佛被阴森森的枪口对着一样。放眼一扫,便发现十几个大汉散落在院子里,目光十分机警。每人的腰间都鼓鼓的,显然是插着手枪。

    怎么会有这么多枪手?

    龚破夭不由得一惊。

    直到这时,尉迟风才悄声地对他道:“我爸是军统局驻南京的特务头子,他们都是我爸的手下。”

    原来如此。

    难怪尉迟风一直神神秘秘的,只字不提他父亲的真正身份,最多说父亲是个当官的。当什么官,当多大的官,一概没说。

    “你的嘴巴也真够紧的了,半点soudu.org风声都没漏。”龚破夭笑说。

    话音刚落,楼里便传出一串爽朗的“哈哈”大笑声。

    龚破夭抬眼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从楼内走出来,脸相极象尉迟风。不用说,他就是尉迟风的父亲尉扬了。

    目光亲切地望着尉迟风,尉扬高兴地道:“呵呵,我儿子终于赶回来了。”

    走到尉迟风面前,尉扬便一把抱着他,亲热地拍着他的背。

    龚破夭感到不太习惯。尽管尉迟风和他说过,父亲尉扬是留美回来的,喝过洋墨水,家里也充满一些洋习惯。比如:叫父亲不叫爸,而是叫“爹地”,母亲则叫“妈咪”。

    其实,尉扬留美,并非去上哈佛大学,而是去特工学校进行特工训练。

    “爹地,妈咪可好?”尉迟风被尉扬松开,便问。

    “嗯,她很好,但十天前就走了。”尉扬道,然后望着龚破夭问,“他应该就是你的好朋友龚破夭吧?”

    尉迟风点点头。

    尉扬马上伸出大手,热情地握住龚破夭的手,开心地说:“杜校长经常在电话里提到你。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个英才。”

    说是热情地握手,实则尉扬的手一握住龚破夭的手,就使上了劲。龚破夭对这种门道都很熟悉,当尉扬一发劲时,他的手也立刻如注了铁一样,变得铁硬。任尉扬如何使劲地握,他都显得心闲气定,象平常握手一样。

    但他并没有发劲,若发劲的话,尉扬的手掌就会碎了。尉扬的劲然很足,若是等闲之辈,早就会被握得痛不欲生、跪地求饶了。然而,他感觉到,尉扬十足的劲道里有两只手指的力松了、散了,并没能五指合一。也就是说,如果他龚破夭反击的话,尉扬就只有三指之力来应付他的五指之功了。

    也就握了两三秒钟,尉扬就已知道自己遇到了强劲的高手,不用再过招,自己已经输了。

    松开手,尉扬显得格外开心,张口便道:“迟风有你这个好朋友,真是莫大的幸福啊。”

    “尉前辈过奖了。”龚破夭谦然道。

    晚餐的时候,尉扬专门叫了他的两个副站长来陪喝酒。

    两个副站长,一个姓池,是个长脸汉子;一个姓方,脸也方方的。池副站长是个瘦高个,方副站长则胖胖的,显得较矮。

    “今晚就喝茅台酒。”尉扬晃了晃手中的酒瓶,望着坐在对面的龚破夭道,“你要放开肚量喝,将这国酒喝出国威来。”

    龚破夭心下一震,觉得尉扬话里有话。但这言外之意是什么呢?绝不是喝下两三瓶茅台酒,就能扬国威的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