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南杂论》编辑部在全中国、广州市知名度很高,钟意在广州街头随意要了一部出租车,只对司机说去《华南杂论》编辑部,司机一点犹豫或者疑问都没有,加大油门,开着车往前冲去。
不象一般的出租车司机那般健谈,这司机似乎不想说话,或许是心情不佳,或许本就沉默寡言吧,总之他没有和钟意主动说话,而钟意呢一般也不太喜欢与陌生人主动搭腔。不过也好,静静地坐着,看看街上的人流、车流,心中地广州充满了期望。
十多分钟后,司机把车停住,终于开口说话:“到了,马路对面就是,我就不绕过去了。”
钟意透过车窗看见了《华南杂论》杂志社的大楼,真是厉害,一个杂志社有一幢漂亮的大楼,这就是金字招牌呢。走过去还得绕一大圈。也不知司机有什么原因,如果开到门口多方便呢。
虽说对司机有些不满意,可是钟意还是爽快地给了车费,并不去提醒或者计较,此时,说这些意义太小,就说出租车拒载吧,哪个城市都在抓,哪个城市都有一些具体的措施,然而收效不大,司机们认为该拒载的还是拒载,并不因为要罚多少钱而改变他们的约定俗成。改变一个习惯需要勇气与毅力,一如国家的改革开放。
走了几分钟路,钟意来到《华南杂论》杂志社大楼。门口的保安示意他出示证件。验明正身后,保安同意他进入大楼,但还得详细登记一下,从哪里来,来做何事,看何人。钟意在保安递过来的登记本上写道:东阳省龙华市,拜会张致远编辑。
保安只是履行职责,加上对于钟意的第一感觉不错,见他又遵守指令,把该填的项目都填了,很客气地对钟意说:“你请进去吧。”言辞极为恳切,一点都不勉强。
钟意在办公室没有看到刘芸所描述的象张致远的人,办公室里倒有不少的空位子,显然不是每个编辑都同步上班,有人值班,有人请假,有人外出,不满座是正常的。
看来得问一下了,钟意俯身问一个靠近门口的工作人员。这是一位女士,大概三十多岁年龄。听见钟意问她,她受惊似地抬头,眼睛很大,带着点点恐惧,显然刚才她在专心工作,没有注意到钟意,这下被钟意的招呼吓了一跳。
“大姐,请问张编辑在吗?”钟意问道。
“张编辑?你是说张致远吗?”看来办公室里姓张的编辑不止一人,所以女同志才会这么说,不过,从她的话中可以听出来,平时来找张致远的人肯定不少,一定比另外的姓张的人要多。
钟意赶紧回答道:“嗯,是的,是张致远编辑。”
确定了来客要找的人时,女同志不无遗憾地说:“嗨,你来得真是不凑巧,张致远他刚走不久,大概就两个小时吧。这时,可能已经在飞机上了。”
怎么这么不凑巧呢,差不多这可以叫失之交臂。钟意想,反正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那就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好了,如果不行的话,咱再想别的办法。
“那麻烦你问一下,张编辑他去哪里了呢?可以告诉我吗?”钟意想看能否最终找到张致远。
女士盯着钟意看了几秒钟,许是觉得钟意这人长得很帅气,说话举止间也文明,对他更客气起来,详细地告诉他关于张致远的事情。
“下面一个县发生一件大事,好象是有人聚众闹事,在派出所静坐示威,据说起因是一对男女恋爱纠纷,由于女的跳河自杀,所以事情就大了。我们领导叫他立即动身去采访,争取出个大专栏。时间短的话,两三天回来,时间长的话,一个星期也有可能。”
钟意点点头,表示感谢。他注意到有几位工作人员朝他们这边看过来,他明白是由于女士说话的声音偏大了点,而恰好说的这事儿又带点机密的味道。
他与女士告别,走出了《华南杂论》杂志社大楼。莫非真是好事多磨?千里迢迢过来,要找的人却临时有事情被抽调外地,虽然只有几天时间,可是干坐着在城里等领导回来,也绝对是考验耐心的事情。
既然这样,那不妨多到外面走走看看。钟意想起深圳作为全国首个经济特区,距离广州不远,何不去那边看看,改革开放在全国广泛实行以来,内地许多高级人才前往深圳,形成“孔雀东南飞”的壮观景象。正因为这样,当时深圳遍地都是人才,经济呈现跳跃式发展的态势。
钟意从报纸上得知了这些情况,那么现在来了广州,何不去深圳一趟呢。再说呀,以深圳灵活的用工方式,高速发展的经济,或许就在那边求得一个工作也完全可能。
想到就做,钟意没有在广州做更多停留,直奔广州火车站。到车站买了去深圳的车票,发现还有半个小时,正好肚子有些饿了,于是就近在车站一小店吃了一碗面。不吃不知道,一吃吓一跳。吃完一结账,小店老板说五十元钱。钟意开始以为听错了,于是再问了一遍。老板准确无误,清晰地再次说出五十元钱的话。钟意心想这真是漫天要价。他打算拒付,凭他的身手与拳脚,小店老板一家人全上他也不怕,只是这个时候他转而一想,认载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待会儿火车就要开车,如果事情弄大,到时车票钱没了,一时三刻还扯不清楚,误了大事,不符合长远的目标。当然,他希望车站有关部门会注意到这些不正当生意。作为一个迅速发展的国际化大都市,这是形象化的窗口,相当于人的脸面,不可谓不重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