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何玲对于钟意的尊重与敬爱。只要是钟意打来电话,在电话里邀请周连才去哪里,她都会同意,不加阻拦的,事后也不会追究、查问。
晚上六点五十分,中岛大酒店西苑包厢,钟意与郑晴提前到达,点好菜,迎候赵敏与周连才的到来。
周连才于六点五十八分到达西苑包厢,与钟意、郑晴打过招呼,然后问道:“领导,客人呢?”
“你就是客人呀。”钟意半真半假地说道,“你坐下来,喝点水,还有一个客人马上就到。我想你会认识她的。”
果然,周连才坐下后不久,与钟意和郑晴聊了约莫五分钟,在他端起杯子准备喝茶时,迎宾小姐把客人送进包厢。
周连才大吃一惊,他根本没有想到客人会是赵敏――这个曾经与自己颠鸾倒凤、无尽缠绵的女人。他有些不敢相信似地盯着赵敏看。
赵敏见到周连才,心潮澎湃,他依旧是那么精神,那么富有吸引力,好象他们的分别还只是昨天的事。她对周连才回以温柔、喜悦、深情的目光。
周连才在她的温柔目光中融化了。他手中的茶杯失去了控制,“当”的一声掉在了桌子的玻璃转盘上,褐色的茶水流在上面,几片舒展的茶叶漂浮在上面。好在转盘玻璃足够结实,没有任何的断裂或者裂痕。
声音惊醒了周连才,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拭桌子。
“没关系的,等服务员来收吧。”钟意说道,随即朝门外叫道,“服务员,请进来。”
门口的包厢服务员立即进来,见状明白是客人倒了茶水,取了抹布收拾残局。在座的几位看着服务员,似乎在享受着宁静。
服务员很快收拾好了,随后退出包厢。
“赵老师,今天你远道而来,是我们的真正客人。在座的都是熟人,就不用介绍了。”钟意说道,“你打电话给我是打对人了,怎么样?我没有让你失望吧。”
“钟校长你太明白我了,我很想念你们,所以到了深圳就想着见你们。”赵敏说道,“我期望周连才能来。”
“他当然会来,你到了深圳,如果没有和周老师见面,我才会觉得意外。我理解你们。”钟意通情达理地说道。
郑晴听钟意这么说,有些想法,她觉得钟意如果不安排他们见面要更好些,但她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有说出来,她夫唱妇随地说道:“是呀,你们两个,现在见一次也相当不容易。”
赵敏、周连才眼睛对望着,此时此刻,他们真想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要把对方拥入怀中,用温度和身体诉说情感。
但是,钟意与郑晴就在他们的身边,两人的存在让他们很快恢复理智。爱可以有特别,可以不守常规,然而同样的错误不能再犯。爱保存在心里,爱以永远的想念维系,不威胁现实的秩序更是爱的高度。
“非常谢谢你们!”周连才对钟意和郑晴说,“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赵敏来了还很难找到我呢。”他指的是没有钟校长从中组织的话,很可能他没有机会出来见赵敏。
赵敏看了周连才一眼,然后对钟意和郑晴说:“就是,我打电话到钟校长家时,钟校长和郑晴很热情地对我发出邀请。”
“不用客气,我们尽地主之谊,完全应该的。”钟意总结道,“我们上菜,开吃吧。”
大家没有异议,一致赞同。
于是钟意叫服务员上菜。四个人吃喝聊天,叙旧话情,其乐融融。
饭后,四个人一起去赵敏住的酒店,然后,钟意和郑晴把周连才送回到他的家里。说是送,其实准确说是押解,将周连才归还给何玲。钟意感觉出了苗头不对,这晚任由事态发展的话,赵敏和周连才会鸳梦重温,这是他们彼此的眼神读出来的,何况两人都喝了酒,酒这东西,会让情欲膨胀,会增加人的胆量――这并不是钟意所希望看到的,既然何玲对他如此信任,他就不能失信于人。重要的是,钟意认为周连才在合法婚姻的经营更有价值,更能体现爱的真正意义,不论是对何玲还是赵敏。
赵敏和周连才明白钟意的用心良苦,度过有些煎熬的夜晚,在次日凌晨醒来后,用冷静的思维想想这次见面,他们更加对钟意充满敬佩,这是一个有相当远见的男人,他的智慧与能力真是非同一般。
赵敏在会议结束后即乘飞机离开深圳返回杭州,几天的会议时间,她和周连才没有再联系,见面后不能控制的情欲那还是尽量地在萌芽状态刹车。
陈明颂校长这天与钟意在一起,突然想起那天有人打电话问钟意的事,于是说道:“钟意呀,几天前吧,有个女人打电话给我,说是找你钟校长,我一听就知道,这人肯定很久没有和你联系了,都不知道你已经调走了。可她说是你同学,要我告诉她你的电话。我告诉他电话号码后,她脱口而出,说谢谢我陈校长。所以,我想那人肯定认识我。那人后面来你打电话吗?”
“打了,舅舅,那人是赵敏。”钟意根据陈校长说的日期,很肯定地判断出那是赵敏。
“原来是她呀,怪不得我听着耳熟。可她怎么不直接报出名姓呀。”
“可能怕你忘记了她,因为你是校长。”钟意开玩笑道。
郑晴在一旁听见他们俩人的说话,猜测道:“她可能是尽量想少让些人知道,毕竟她在环宇中学出事了,她是不怎么光彩离开环宇中学的。”
“对,所以,在错误的时间爱上错误的人那是大错特错。” 陈校长说了一句富有哲理的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