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铎信中把杨家岭煤矿发生透水事故的真相写得很祥细,苏婷读后不由的浑身打冷战。她不相信老共的天下能发生这样的事,这几乎赶上了日本鬼子侵华时所犯下的罪行。她决心要把这一黑幕通过新闻媒体捅出去,只是吴铎组织炸矿又增加了新的罪行,而且带有###的色彩,再想重新翻案,几乎是没有什么可能了。
江浩外出办案去了,乡云在苏婷家里住了两天,她打算在同遥闹市区租个门脸儿做服装生意。确信吴铎和苏婷离婚是事实后便口无遮拦起来:
“唉,你也是,你说像你这样的女人,缺甚呢?自己又有工作,根本用不着羡慕那些有权有钱的!有权有钱哇能咋,莫非能顶得住王富的五十分钟?嘿嘿。”
她还习惯把吴铎称王富。
一句话说得苏婷也笑了:“王富,看这个烂名字起的,俗不可耐!哎,我问你,王富跟你干过几次,他真有那么好吗?”
“哎呀,装甚孙子呢!你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还不比我清楚?看你那一对大奶子,一看就知道整天吃得饱饱的。我经见过的有权有钱人多啦,但一经王富的手,整个傻了!”
“真不要脸!”苏婷骂完自己也呵呵笑了起来:“我跟他这么多年,怎么就没觉得?”
乡云说:“我的好姐姐,不知我该说不该说,通过这两天的接触,我发现你有洁癖。有洁癖的女人一般都性冷淡,因为她们太爱自己了。按迷信的说法,有洁癖的人将来肯定得脏病,是很不吉利的!”
乡云睡去之后,苏婷却怎么也睡不着,乡云的一番话使她陷入反思当中。身边睡着的这个女人不仅性感,而且有着丰富的性经验,她的话一下就切中了自己的要害。
“吴铎是不让我跟他们走,否则,我会抛开一切跟着他们去逃亡,那是个让女人把心都能掏出来的好男人。”乡云临走时说的这句话,深深刺痛了苏婷的心。
乡云走后的一天夜里,孙航来到了他们家,苏婷悄悄听到了江浩和孙航的谈话,知晓了杨家岭透水事故的真相,证实了乡云说的和吴铎材料的真实性,又一次坚定了她匡复正义的决心。
她带着吴铎的信去找她的同班同学、现任日报社社长助理的段强。段强见了她很热情,看过信之后,他说现在说话不便下班再说。下班后他带着苏婷来到一个蒙餐馆,不管苏婷爱吃不爱吃自己先大吃大嚼了一气,还自斟自饮地喝了半斤酒,却始终未提发内参的事。吃完饭送苏婷回家的路上他把苏婷领进了一个小公园,苏婷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没想到一进公园他就把她摁在一棵树上乱亲乱摸起来。苏婷感到莫大的侮辱,翻手给了他一个嘴巴子。他捂着脸喊道:“苏婷,我告诉你,内参不可能发,全区乃至全国的各大媒体都公开报道了此事,你想再把它翻过来,可能吗?共产党干过这种蠢事吗?”
苏婷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天,在一个市当市长的刘直打电话约她吃饭,苏婷欣然前往。刘直过去和她一个办公室工作了多年,是个胸有激雷面若平湖的人,因此提拔得也快,下到基层没几年就升到了正厅,已然和王铁比肩,而且是领导视野里的红人。刘直把苏婷带到宾馆楼下的一个叫沙拉伯尔的韩城馆,点了许多韩国料理和一瓶日本_4460.htm轻酒。苏婷迫不及待地把吴铎的事跟他说了,他一边听一边点头,有时还加上一句“真不像话!”吃完饭他对苏婷说:“你上来,我有一样东西给你看。”苏婷随他进了房间,没想到他一进房间就反锁了门解开裤带掏出了那个,说:“看,带劲不带劲?”苏婷转身要走,他那肯依,抱住苏婷就要干那事:“好妹妹,我想你都快想疯了,你就依了我吧。”说着就跪在地上抱住苏婷的腿不松手。苏婷急得一跺脚,喊道:“你滚开!”刘直站了起来,骂道:“装什么正经,都成了大痰盂啦还装嫩呢,睡你是看得起你,告诉你,吴铎的事天王老子也管不soudu.org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回到家里,她伤心地哭了。
江浩外出办案还没有回来,屋子里空荡荡的。她站在穿衣镜前,开始一件一件往下扒身上的衣服,直到扒得一丝不挂。镜子里出现了她雪白丰满的肌体,与以往不同的是,她今天并不像以前那样,看到自己的裸体就会产生一种的快慰和冲动,也没有去抚弄那高耸的乳房和令人消魂的浅窝,相反,她开始对镜子里的躯体产生憎恶,感觉镜子里的脱得白光光的躯体不是自己的躯体,而是一个女巫的躯体,皮肤已开始发皱,乳房也开始下垂……她感觉那简直就是邪恶的化身、罪恶的渊薮,一切灾难都是这罪恶的肉体惹的祸。转念一想,肉体本身是无罪的,包括肉欲本身也是无罪的,而是自己的灵魂有罪,它就像装有邪恶欲望的魔瓶,驱动着自己的肉体走向人性的荒蛮,直至毁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