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休息,您别见怪呀。”彭雪松笑着说。
“没事儿,人老啦,觉少。”老人看看两人又说:“小伙子,你们是警察吧?”他指指彭雪松说:“我要是没看错,你还是个领导吧?”
龙东山接口说:“他是我们刑警队的彭大队长。”
彭雪松笑道:“大爷好眼力呀!”
老人笑呵呵地说:“没啥,我看见他带着枪呢。”龙东山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枪套果然露出了一截,他们都笑了。
老人说:“这么晚了,你们到我这里来不是来陪我唠嗑的吧?”
彭雪松以玩笑的口吻说:“我看大爷您到像是个搞刑侦出身的!”之后他收敛笑容说道:“是呀,我们来主要是想向您了解个情况,是挺长时间前的事情了,不知道您还能不能记得。”
老人很肯定地说:“我这里没啥事儿,一天见不着人,有点事儿我就能记得。你说吧。”
彭雪松问:“那您记得今年初八,就是2月26号那天从后门进酒店吃饭的人吗?”
老人思索着,他自言自语地说:“能从后门进来吃饭的都不是一般人。初八?”
彭雪松提醒说:“他们应该是坐车来的。”彭雪松推断既然这个人行动如此隐蔽,是不会公然步行从这里走进来去酒店,一定是坐车进来的。
这一提醒老人想起来了,他脸上立刻浮现出怒容来。他说:“想起来了!过年的时候,除了开业那天,就初八有人从后门进来过,是!是初八。那个开车的跟你年龄差不多,三十多岁,那牛烘烘的样子!哼!还骂骂唧唧的,我懒得伺候他,出来开门慢了一点,他就老大不高兴了,横着呢!”
“您认识他吗?后来车上下来几个人?”彭雪松问。
“车上就下来两个人,我肯定都不认识。车直开到前面侧门跟前。下来的人像是个领导,那小子毕恭毕敬地给他开车门,但离得远,天又黑,我没看见长什么样。个子不矮,比那小子高一头。”
“那个年轻的司机您要是再见到还能认识吗?哦!对了,”彭雪松忽然想起来,他问:“大爷,您还记得是什么车,牌照是多少吗?”
老人想想说:“开车那小子到啥时候我也能认出来!车是白色的4500越野车,就是市里领导们坐的那种,没牌照。”
彭雪松知道那是故意摘掉了牌照,看来这个神秘人物对自己身份隐藏得极深。
彭雪松说:“您能描述一下那个司机长什么样吗?”
老人WWW.soudu.org略微思索了一下说:“三十岁左右,挺白净的,大眼珠子,一脸横肉,个子不高,我看比这位同志还要矮点儿。”老人指着龙东山说,龙东山只有一米七二的身高,比他还要矮些,那看来身高就不足一米七了。“哦!对了,他戴着个大金戒指。”老人补充了一句。
彭雪松和龙东山惊喜地对看了一眼,老人的描述与###说的人完全一致。
彭雪松又问道:“大爷,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从后门进来吧?他们进来应该有人先通知您吧?”
“那是呀,有人先打电话告诉我,我才开门。”
“那您记得那天是谁打电话告诉您开门的吗?”
“那可说不上了,我这个电话就酒店的人和我儿子知道,给我打电话的不是我儿子就是酒店的人,人家告诉咱开门,咱开就是了,管他是谁呢。”
十一点,彭雪松和老人告辞。老人亲自把他们送出门,在老人打开小铁门时,彭雪松问:“大爷,这个小门儿就您自己能打开吗?”
老人说:“有仨人儿能开,我一个,还有云老板和管进货的经理。”
案情有了初步进展,彭雪松隐约感到,这个神秘人物肯定是个大有来头的人,或许还是某位市委领导,一种无形的压力袭上心头。
看来,找到这个司机并不困难,可是找到了之后该怎么做呢?难道要传讯他吗?那样这个神秘人物就知wWw.道在调查他了。更为关键的是,找到这两个人也只能证明死者曾经和他们共进晚餐,这与死者的被害没有直接联系。至于把一次简单的请客吃饭搞得如此神秘隐蔽,完全可以解释为是为了避免死者暗娼身份产生的不良影响。彭雪松陷入进退两难之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