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奶奶没有插外院的门，灯亮了一宿没熄。帮秀秀挪开木栅栏，看着秀秀进院，闪进了房门，又等到终于熄了灯，李凯旋才转身。
一路跟着启明星回到校舍，和衣躺在床上，体会到似乎要虚脱的感觉，与暖玉温香田秀秀的交合，让他原本身心上不着边际的复杂，一下子空落了。他知道，秀秀的身体一定很不自在，他看得出来，秀秀不像自己般得趣，她很疼，她曾被自己冲撞的几乎晕厥，她呻吟着承受，她乐意。
身体的疲乏敌不过精神兴奋，李凯旋觉得和不爱的秀秀交合，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反正男女那点事，能做的都做得了。最终，胡思乱想地他还是迷糊着了。他看到了“香露儿”，他要了秀秀，他和秀秀，“香露儿”和王新国。
还有――还有钟家姆妈，钟姆妈倒地，血水从后脑勺突突地冒出来，很快浸染了老地砖。
“那不是我，那不是我――”
“谁不是我？谁不是李凯旋”？
“不！那不是李凯旋！”
李凯旋惊醒，满身满头的凉汗，他坐起身来，懵怔着梦境，想到自己和秀秀，再也无法闭上眼睛，他拿过来不算整齐的备课本，胡乱写着，笔下“无心插――柳”。
“柳”字写了一半 ，他的笔力犹豫了。
别的不用说，秀秀已经属于自己，一夜之事，秀秀已经是自己的女人，按照常理，按照父教，秀秀自此既是自己的责任。
李凯旋试图思考，但却混乱。他急切地盼望着红彤彤的大太阳赶紧升起在东方，又非常担心太阳会过早地爬出来。他双目瞅定窗格，终于深沉着面色起身，找出《漫长的革命》趴在床上翻读，他的思维似乎终于能够集中在书上了。书的确是再好不过的一种东西，总能让他撇开一切烦忧，他若有所思，便在备_4460.htm课本上半个柳字后面，随手写下：在看似莫名奇妙的状况下，发生或发展了的一切所产生的影响，无论能否被自己或他人事后所理解，终将成为往事深深的刻痕，无法磨灭。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凯旋又迷糊着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