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王新国醒来,久久地回味,悄悄地爱惜、抚摸还在熟睡着的瑾瑜的长发。肚子饿咕咕地叫了,王新国起床。他实在不想动_4460.htm手做吃的东西。
王新国把汪瑾瑜也叫醒了,她更是一幅懒洋洋迷糊糊地状况。她不想下床,不想走路,更不想出屋子。
王新国拖着汪瑾瑜起床,又拖着她出了屋子,两个人双双去了大食堂。
食堂吃饭的人不算太多了,王新国吃着饭菜,跟熟悉的和不熟悉的都打着招呼,他很忙碌,因为,他的眼睛和心都还亢奋着兼顾着,始终不能离开汪瑾瑜的左右。
饭后回来,王新国一路不能停歇地注视着身边的妻子,好像汪瑾瑜是个新鲜人,亦好像他偶有不留神的话,汪瑾瑜就会不见了。
他还总试图牵汪瑾瑜的手,都被汪瑾瑜躲闪开了。
王新国看着走在身边的汪瑾瑜,想到大学时的同桌,他的同桌总爱偷看前排的“长辫子”,嘴里不停地叨念着诗经“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王新国想:要说“长辫子”好看,那纯粹是瞎掰,她除了后来剪掉的长及膝盖的辫子外,其它各方面要跟汪瑾瑜比,那根本就是没法儿比了,“长辫子”长得那模样儿,叫丑。
汪瑾瑜这顿饭可没能吃下去多少东西,她抑制不住心头感伤地情愫。现在,走在王新国的身边已经不是以前那种能够自我安慰的感觉了,以前只是别人误以为自己是这个人的媳妇儿,今天以后,却真的是了。
一对夫妻,别样心情。
“你,你能弹钢琴是吗”?王新国大着胆子问了一声。他见到过礼堂里被拆坏当劈柴烧火不着的琴板,一块一块像垃圾一样堆放在那儿,没有了一点儿用处。当时,就听人小声议论,说汪瑾瑜会弹钢琴,据说弹得不错,不少女同学暗地里忌羡她。
“这个――”汪瑾瑜被他问得心绪不平,她拧起了眉头。
“钢琴”代表着汪瑾瑜曾经拥有过的福祉,那是她远逝而去的快乐、幸福和梦想啊!记得外公常说“生民智慧各异,生存肯定会有差异,减缩差异,不适用大规模暴力。”
汪瑾瑜想了很多,不敢再想下去,更不敢向任谁提及,她感觉到王新国的问话让她想到的问题实在压抑得她喘息浓重,她抬起头,望着深邃的星空。
一颗流星迅速划过天际。
新月嵌挂在茫茫天宇,簇簇的星星群体看起来闪闪遥遥。没有哪里看似掉了一颗。
王新国没有理会到汪瑾瑜的心情。此刻,他圆圆的脑壳上,两只厚厚的近视镜片正冲着汪瑾瑜发光。汪瑾瑜没有看到王新国充溢着感情光芒的眼镜片。
王新国随着汪瑾瑜的视线抬头望天,他心境更加愉悦,特别想给汪瑾瑜唱首好听的情歌,搜肠刮肚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了几句调调。
“幺妹仔儿唉――”王新国情不自禁,扯开了五音不全的嗓门儿。
“你,要干吗?”汪瑾瑜惊诧。
好在时间不早了,四周无人路过。
“哦”!听到汪瑾瑜类似质问的话音,王新国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嗓门不合时宜,着实被一时地大胆妄为吓了一跳,他看不清汪瑾瑜的神色,赶紧平抑下兴奋,拎着暖瓶,挨近着汪瑾瑜往前走,暂时不再说话。
王新国时不时地抬起手臂,用他拎着暖水壶的手,去摩蹭摩蹭汪瑾瑜走着路时前后摆动的胳膊。汪瑾瑜也时不时地要躲避一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