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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到这儿了,冯同志似乎又犹豫了。

    王新国见他总不说正题,心里有些急着,他还惦记着要给就快下班的汪瑾瑜做饭去呢。

    冯阿定是精灵人,他早摸准了王新国地脾性,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咋么了一下嘴皮子及时切入下文:“啧――看你着急,我可赶紧说了啊。”王新国听见,专注地“嗯”了一声,冯阿定继续:“新国,自打你们结婚,我就看着,总觉得你媳妇走路地那样子,还不像是结了婚的媳妇,你说实话,你们俩这么久了,是不是还没――还没那个啊?”

    王新国听说这话,脸“腾”地红了,感觉像是炭火要烧到耳朵根子:“这――这个――”他不知道怎么接上冯阿定领导同志的话了。

    “嗨――就这,你还有什么害臊的,我是过来人,咱们男人跟女人这点滋事,什么能不明白,你没见我那些娃子啊,那可是一年一个地骨碌出来的,正经是我的红色接班人。我实话也就跟你说说,我跟我媳妇正年轻那会儿,那也是我看着她条件好,偷摸地就先跟她那个了,才打了报告领了证的。咱也是人嘛。新国,你别害怕,咱们可都是根正苗红,咱们一起说的这些话,那是光明正大的,不涉及乱搞男女关系、资产阶级思想。”既然开了头,冯阿定领导就说畅快多了。

    王新国听着冯领导同志的意思,想想在理,也就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再说,自己也确实有些男人地苦衷,正苦于无人倾诉呢。他平日语言本就有些木纳,虽然想到了这里,soudu.org却没能及时地接上领导的话茬。

    冯阿定同志是极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看王新国的神态,已经断定让他说着了,并且看得出来,王新国已经接受了他的意思,正在按照他冯阿定的思路深入问题,他赶紧不失时机地伸手到衣服里面,从左腋下掏出个裹包来,放在王新国前面的桌子上。

    这裹包就是件撕开了的工作服袖子,冯阿定展开,小心地取出里面一片一片的东西。这东西一片片的还包裹着,很是严实,用的那可是大字报纸。

    “新国,你猜,这是什么?我保管你从没见过,今天我也舍出去了,就让你开开眼界。”冯阿定同志说着,拿起来一片慢慢撕扯。这撕大字报可是了不得的事情。王新国愣愣地看着领导动手,心里想着自己可不敢这么做。

    撕去了外面的纸,冯阿定把撕扯出来的东西袖了进去,并没有马上拿给王新国看。

    “新国。你先闭上眼,我叫你,你再睁开。”

    王新国听话。他听到了纸张被逐一剥开,排列的声音,好像有瓷茬轻轻相碰在一起。

    “好了,新国,睁开你的双眼吧”。冯阿定的话音,透着兴奋。

    王新国睁眼一瞄,见是一排十多块画着人物的小瓷板,他眼睛近视没能看得真切,忙低头细瞅,这一瞅不要紧,立马只觉得头嗡地一下,耳鸣心燥有了反应,赶忙闭了眼睛。

    “这――这是什么_4460.htm东西啊,这,快――快点收起来吧”。

    王新国忽地遭受了视觉冲击,语无伦次再不敢睁他的近视眼,听他那慌张的语气,不光是他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浑身上下不得自在,更怕人窥见了的,是他自身躯体的裸露。

    冯领导这下高兴了,赶紧说道:“嗨――新国,你可真是个书呆子,怎么就那么没成色,大男人家的你矫情个什么劲儿啊,真是没见过一点子世面,我跟你说吧,这东西,这“春宫图”瓷画屏可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还是地方上抄家翻出来的,被我捣腾着了。看你――看看你,这瓷片瓦子可是你想怎么看它,就怎么看,想怎么摸它就怎么摸,它连一眼也不会看见你的。呵呵――瞧你这熊样,难怪呀! 嗨――我也不说你了。”

    冯领导同志振振有词地数说着王新国,实在觉得王新国愚笨可笑得太不像话,不光自己的媳妇那块肥肉放在嘴边不敢吃,就连看个瓷画板儿还能吓成这等鸟样子。想到汪瑾瑜那世家闺秀的楚楚动人之处,心里再一次可惜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