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佳系着一块绢白头帕,从满是泡沫的奶桶上,抬起头来:桑来被风吹乱的头发,从一片金雀花的浪脊上,显露出来。“想喝点马奶吗?剽骑兵!”骑手驰过一片垅埠,马蹄踏在碎石上,铙钹之声清冽可闻。“我正口渴呢,有勺子吗?”“我这有肉勺子,你喝多少我舀多少。”娜佳将两手贝壳似地拢着,手捧马奶,指缝间淌下白色的涓滴;引得母马翻起唇皮嗅了嗅。
桑来捧住姑娘湿冷的双手,埋头喝奶。母马用舌头舔了舔鼻子。“瞧,它把鼻子舔得亮晶晶的。”“可远没有剽骑兵的眼睛亮呢……再来一捧?”“别, 还是我自己来吧。”娜佳手一甩:“你这人真讨厌,有时像马癣一样哩!离奶盆远点!瞧你身上,又是草又是马粪的。”桑来用马鞭掸了掸裤腿:“马粪又咋的?香喷喷的,俺还就喜欢。”说完趴下来,俯撑在奶盆上舔奶喝。娜佳咯咯直笑:“您这是干嘛?狗才趴着喝呢!不愿喝姑娘的奶,您就只配……”她突然脸一红,乳房上感觉到的微风,使她停滞在说错话的尴尬中――少女的羞涩,如草润拂人,似浓还淡。
远方牧放的马群,卷踏wWw.起一片糠灰般的草籽云。灰云线上有个黑点起伏波动,越来越大,像是个骑手,但看不清脸。娜佳不再注意来骑,注意起自己的手来:被他捧过的手背,有点痒,有点虚幻,她吻了一下,顺势咬住了指节上的wWw.肉窝。袖套上一股奶腥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