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猪嘴:“我交待郭闻周什么事啊?”
那猪嘴说:“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告诉你我们已经掌握了充分证据,证明你给郭闻周送过礼。”
我故意装作惊讶:“我给他送礼?送了多少?这小子,在我做工程时百般刁难我,害苦我了,我给他送礼?送了多少?我得要回来。”
那猪嘴苏科气得不行:“你不要避重就轻,你快交待,你到底给他送了多少钱?”
我冷笑着:“既然你们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就把我抓起来嘛,在这里罗嗦什么?”
气氛一下子僵起来,那个五十多岁的看情况不好,忙又劝:“小伙子,我看你也是个明白人,人家都交待了,你还扛着干什么呢?”
这俩家伙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耍我啊?我说:“老同志,这明明是诬陷我嘛,你把郭闻周叫过来,我跟他对质,我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送他礼了?我跟你说吧,那时我是真想送他的,可是,他对我那么刁难,我还能送吗?你把他叫来,我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害我?”
看看实在问不出我什么,他们两个使了个眼色叫进来两个年轻人看着我,自己出去了。接下来一整天,没人再来问话。我就和看着我的那两个年轻人瞎聊,开始,他们还不跟我说话,但是,后来渐渐也放松了,就开始谈怎么泡妞什么的。中午,晚上他们都打饭给我吃,我说要喝酒,他们笑了,说 :“你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还有心思喝酒。”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猪嘴苏科回来了,说:“算你走运,你可以先回去了,不过,这些天你不能走远,要随传随到。”还了手机给我。我走出检察院,发现莫小平、杨在田在等着我,见我出来,莫小平眼圈都红了。
上车回深圳,莫小平告诉我,自从我被带走,她找了姜春和,而姜春和又通过刘建找到河源新来的长,说我的情况。听到我的事情,soudu.org新来的那个长自然要关心,他怕自己也出事嘛。在他们做工作的时候,猪嘴苏科带人来查了我们的帐。前文我说过,每个工程我都会虚列些人头,拿他们那部分工资做费用,后来莫小平又叫我告诉下面的损耗,设备上做手脚,反正来我这里查帐,他们是查不出来什么的。
其实,郭闻周也没承认他拿了我钱,他出事是受人举报。现在,既然查无证据,自然得放人啦。这件事在河源传得很广,大家都说我天佑是_4460.htm个汉子。值得交往!自然,这是后话。
在车上,我问莫小平:“这两天我被带走,有什么异常没有?
莫小平说:“你刚被带走,晚上陈崇兰公司就喝酒庆祝,看样子公司里有内鬼。”
我笑了:“这老家伙,学会了跟我玩无间道了,有没有查一查是谁?”
杨在田说:“我和李总已经托电信,移动,联通的朋友去查你被带走后两个小时公司在场员工所有的收集和固定电话通话记录了,估计很快就能有消息。”
我接着问:“其他的有没有什么事?”
杨在田说:“有个项目经理曹猛在会上说,这下子天总可能是出不来了,公司要完了,大家要跟公司算算账。你说,要不要开了他。”
我咬咬牙说:“开了,动摇军心者,证明他与咱们不是一条心,留他何用?回去就给他算账,不过,这次不仅要扣他管理分红,连社保医保都给他扣了。”
莫小平又说:“这两天,范老板、葛老板、吴老板、蔡老板都有打电话来。范老板、葛老板、吴老板都问你被哪里人带走了,关在哪里,能不能看到人,其中吴老板还问咱们办事经济上有没有困难呢。”
我笑了笑说:“还是朋友啊。”
“不过,蔡老板他……”莫小平欲言又止。
“他怎么?”
“昨天蔡老板打电话过来,说咱们有笔款子应该给他打过去,他有急用。”莫小平尽量把话说得很平淡。
我哼了一声:“这个见利忘义的家伙,他可能以为我出不来了,把电话给我。”
我拨通了蔡兆元的电话,他一听我的声音很是吃惊,说:“天佑,你出来了,怎么这么快?有人说,像你这种协助调查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呢。”
我嘿嘿笑着:“有人是盼着我出不来呀,老蔡,你是不是也盼着啊?”
“我怎么会呢?”他连连说道。
“你是不会,可是,你会要钱啊!”
“我不是紧张吗!”电话那头听得出他是真急了。
“你紧张?老蔡,我也紧张啊,我告诉你,我账面上现在有两百多万,但是我不能给你啊,我要拿这笔钱包二奶去呢。至于,你那笔款子,等我不紧张了再说吧。”
蔡兆元讪笑着:“天佑,我知道你是开玩笑,我老蔡真是紧张。”
“那你就紧张去吧。”放了电话。回头我告诉莫小平:“这笔钱先别给这老狐狸,我要好好教育教育他。”
杨在田忽然想起来什么说:“对了,天总,有个姓靳的来找过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