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放心了,我太了解莫小平这个人了,她花钱很谨慎,一般的时候,她总要在手里留些钱的,就是怎么紧张她也不花,甚至是我要用。只有在她判断是非花不可的时候才拿出来用。这几年,我的公司之所以能支撑过来,跟她的这种用钱方法不是没有关系的。范亿说,有个好老婆不如有个好财务,我认为是有道理的。
我签完字,问莫小平:“中午有事没有?一起吃饭?”
莫小平瞟了一眼王巍巍,“算了,不打搅你们好事,再说,我也没有当电灯泡的习惯。”
王巍巍忙接话,“莫姐看你说的,好像我真和天总有什么事一样,谁不知道天总对你好啊。我这样只是给人家拉磨的,最后说不上是什么人坐享其成呢。”
莫小平望了望我,淡淡笑了下没再说话,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尴尬。
一阵电话铃声救了我的命。一看,是余晖办公室电话,我问:“怎么?美女,周末也不休息?”
她在电话那头似乎显得很委屈,“我哪有那么好命啊,上面要来检查我在加班。对了,告诉你一个内部消息,公明有个机会,负责人是我老乡,有没有兴趣?”
我连忙说:“当然有兴趣,怎么?什么时候你给引见一下,成了肯定有你一份。”
余晖说:“钱的问题我倒不担心,可是,我告诉你,对方可是黑得很,你要是想做,心里也一定要有准备。”
我笑了,“怎么黑?无非就是钱的问题。”
余晖说:“不光是钱的问题,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说了,我要干活儿了。”
隔天,我和运营部经理李自为去见一个客户,车路过立交桥时,我看见我刚来深圳时认识的一个四川女人何燕正在那里企街。企街,就是站在街边揽客,价钱一般就是三五十块而已。
我不知道这个何燕怎么会混到如此下场,她年轻时又漂亮身材又好,正被一个日本人包着,小日子过得舒服极了。我那时正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在我面前她似乎就是只骄傲的天鹅,多少次我都想跟她说句话,可是总是不敢。
后来我终于从龙东那片打工仔聚集区挣扎了出来,可何燕还是让我忘不了。在银龙工业区那一块,她可是出了名的美女,是多少打工仔晚上睡不着时,用手来进行“晚间锻炼”的对象啊?
有人说,深圳这个城市是水做的,一边是女工的汗水,这些汗水为深圳创造了物质财富;另一边是妓女的淫水,这些淫水为深圳创造了精神财富。深圳是个性别极不平衡的城市,关内男女比例大约是1:3关外基本上是1:7。那些女工是找不到合适的男人的。
可是,男人就能找到女人吗?也找不到,深圳的女人都太现实,谁也不想和一个在工厂里整天流一身臭汗被人骂得要死的打工仔厮守一辈子。但是,打工仔也有精神需求啊,于是,鸡在这里就大有市场了。
我边转弯,边对李自为说:“看见那个穿黑衣服的女人没有?以前住我租的那个房间楼上,当时,我都没胆子正眼看她。现在,物是人非啊!”
李自为看了看何燕说:“这女人很漂亮啊,随便找个人包起来不行吗?”
我冷笑了一声:“你傻啊,来这里企街的,不是曾经得了严重的性病就是吸毒的。谁会包这样的女人?”
李自为转过头来:“是这样啊,你挺有经验啊。看样子你经常光顾这里,照顾她们生意啊。”
我忽然有些感叹,“话不能这样说,soudu.org我是从社会最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这些对于我都是常识了。你是幸运的,一来深圳就进入白领阶层,没吃过我那时的苦啊!”
李自为不禁笑了笑,“我偶尔听莫会计说过你是白手起家的,可见具体情况不大清楚,哪天你给我讲讲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