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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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陶八千,你丫真不要脸!”说着,两只酒盏碰在了一起。

    我问阿基和林雪儿发展的怎么样了,阿基说:林雪儿现在在弗莱英英语培训机构做销售工作,现在追林雪儿的感觉就和国足一个吊样,偶尔临门的一脚看着也算势大力沉,翩若惊鸿,可结果球总是在门框上砸的稀巴瘤烂 ,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就是没“质”的突破,你说我俩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呀?

    我笑道:“我说阿基师傅呀,要不让徒弟给你参谋参谋?”

    “啊呸!”老子上次约一网友见面你偏死皮赖脸的跟着去,说要为我参谋参谋,结果参谋到你的床上去了,老子莫名其妙地成了红娘,还敢让你参谋参谋!”

    我说:“那也不能怪我呀,俺妈非让我过年带个MM回家,兄弟我困难嘛,再不抓紧一切机会,只能高唱: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泡不到妹妹,无颜回故乡了,兄弟我欠你个人情,可以吧?”

    阿基对我的解释不屑一顾,其实那次见女网友是这样的,那天我开着公司的本田轿车载着阿基去了十全街上的一个小酒吧,那妞穿着十分火辣,身上曝光率非常高,身份极其可疑,坐下后那妞就问:“哇塞,帅哥还有WWW.soudu.org一辆广本呢!”阿基不好意思的说:“那是我朋友的车。”

    那妞接着问:“啊?是你朋友的呀!他结婚了吗?有女朋友吗?”

    听那妞一说,我就想,这女人真实在啊。后来,趁着阿基喝醉后,我就把眼色丢给了她,她有时wWw.含羞敛避,有时正言拒绝,及至我看了别处,不和她兜搭了,她却又说句把冷话,背地里忍笑,斜眼偷看我,正是,明骚易躲,暗贱难防!让我一发不可收拾了,自觉七魄已走了六魄半。

    由于那段时间经常陪客户,夜生活过的太多,背着阿基上床时体力不济,那妞竟然说,你年纪轻轻怎么就会阳痿了呢?我像在大街上调戏妇女被人抓了个现行一样,结结巴巴的解释说,阳痿其实也分为两种一种叫生理性阳痿,一种叫心里性阳痿,你这样说只会让我更加有障碍,应该主动帮我缓解。

    好半天,经历了漫长的前戏,情欲终于又上来了,正准备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呢,那妞又说,你别紧张,就算阳痿也没什么?我一愣,立马就软做起来,朝她吼道,日你妈,老子这不叫阳痿!她也怒,吼道,日你妈,没有金刚钻,就别揽你姑奶奶的细活!

    后来因为这事儿,阿基恨透了我,一个多月没有搭理我,那段时间他还没有找到工作,和苏州一些不三不四的混混扯在一起,整天做些危害社会治安的事情,而且还编了一首诗气宇昂轩的诗:

    《混在苏州》刘基伟

    苏州公园砍过树,姑苏古城盗过墓,此生行尽天涯路,我刘基伟就是酷。

    人民路上赶过场,市委广场喝过汤,万里长城万里长,我刘基伟就是强。

    工业园里下过海,观前街上挂过彩,青山颜色终不改,我刘基伟就是拽。

    金鸡湖里洗过澡,苏大操场赛过跑,天若有情天亦老,我刘基伟就是叼。

    相门桥头打过劫,玄妙观前飙过血,意气精魄坚如铁,我刘基伟就是爷。

    江南武校练过武,拘留所里吃过苦,天下英雄皆入土,我刘基伟就是虎。

    狮子林里碎过人,外城河里救过人,傲视古今豪杰魂, 我刘基伟就是神。

    独墅湖边吹过风,北寺塔里敲过钟,万山览遍此为峰,我刘基伟就是行。

    派出所里睡过觉,公安局里报过到,曾与将军驱虎豹,我刘基伟就是傲。

    地主桌上翻过本,长发商厦吸过粉,腥风血雨身未损,我刘基伟就是狠。

    火车站前打过劫,市立医院卖过血,满腔豪情昭日月,我刘基伟就是倔。

    菜市街前上过镣,文庙大殿挨过刀,一山还比一山高,我刘基伟就是骄。

    那个时候我真的害怕他出事了,一个多月后,我听说阿基没钱了,日子过得很艰难,那个月我发了4896元的工资,我拿着4000元给他送了过去,阿基捶着我的胸口说,妈的,别因为一个婊子破坏了咱兄弟几十年的感情,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物嘛,衣服可以再换,手足绝对不可以断!

    我说:阿基,要不是看着那女人不三不四的,我是绝对不会横插一杠的。阿基含含糊糊的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做事是经过大脑的,比兄弟我心细。后来我和阿基在sos风暴酒吧喝的酩酊大醉,相互搀扶着一摇三晃的走在苏州午夜的街头,大吼着任贤齐的《兄弟》:

    轻轻的风,

    像旧梦的声音

    不是我不够坚强

    是现实太多僵硬

    逆流的鱼

    是天生的命运

    不是我不肯低头

    是眼泪让我刺痛

    忘记吧

    若可以

    也算是一种幸运

    如果一个人的心,只能烧出一个名

    两个人要去到哪里,牵着两手就是天地

    一生那有什么可珍惜

    流浪人没奢侈的爱情

    有今生,今生做兄弟

    有今生,今生做兄弟…………

    其实,所谓的朋友就是把你看透了,仍然能和你相处的人,我相信阿基和我就属于这种,那天晚上我眼前又浮现出了刚来苏州时的情景,我像一个刚进城的民工一样猥琐的下了火车,在出口处阿基举着一个用纸做的牌子,上面用毛笔歪歪斜斜的写着,热烈欢迎陶八千同志来苏州调研视察,当时我笑的门牙都快掉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