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琴之伤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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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下午,沫沫都神情恍惚,韦哲匆匆带她回了家。

    辞别了苏言,秦总编拿起电话拨过去:“喂,小林啊?你们跟紧韦哲,尤其多注意跟他一起的那女人。”

    我为什么会在深圳,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现在已是秋天,可气温还在三十度,这里不会有冬天,可是我忽然很想念那白茫茫的雪地和飘洒的雪花,我似乎遗忘了寒冷,我似乎遗忘了雪天的乐趣。

    可我好像记得有人曾经答应过我,他说要和我堆起一个大大的雪人,我也记得我曾在雪中心碎,是的,我记得那雪,那天的傍晚,暗夜霓虹映照的飘扬雪花,冰凉蚀骨。

    韦哲换好衣服出来,看到沫沫还站在阳台发呆,轻轻走过去,抱着她的腰问道:“在想什么?”

    沫沫的身体很冰凉,韦哲皱了皱眉,拥的更紧了些。

    _38605.html“韦哲……”等了很久,沫沫才缓缓开口。

    “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沫沫轻叹一口气,抬手捏了捏额头,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说来真是奇怪,我明明有过男朋友的,可是我竟然想不起来那人是谁。”

    沫沫推开韦哲环在腰上的手,转过身正视他的眼睛:“连交往过的男朋友都想不起来,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

    韦哲无言的看着她,见她又开始捶脑袋,伸手握住她的手,认真的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有些事,忘了未必是件坏事。”

    “可是总有个影子挥之不去,却又看不清楚,堵在我心上中 文首发,我觉得很不舒服。”沫沫委屈的嘟嚷着。

    韦哲拉她进屋:“乖乖的过好每一天,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像隐瞒了我什么?”沫沫忽然一改懵懂,锐利的眼睛像要看穿韦哲般。

    韦哲身体一僵,震惊的看了她一眼,眼睛里波涛起伏,不确定沫沫是不是已经想起了什么,只得苦笑一声拍拍她的头:“我能隐瞒你什么,你别乱想了。”

    “是吗?”沫沫眯着眼睛,狐疑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韦哲,“要是哪天被我逮到你在说谎,我一定饶不了你!”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韦哲心惊肉跳。

    剩下的半天时间里,韦哲就和沫沫在家呆着,像从前那样,看了会儿电视,弹了会儿琴,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时间就到了晚上。

    晚上,韦哲做了许久没有做过的一道菜:糖醋排骨。

    怕沫沫以后想起时会不原谅,韦哲决定慢慢的唤醒她的记忆,哪怕是一道不起眼的糖醋排骨,好歹也算是属于她唯一的专利。

    “哇!”沫沫很给面子的吸着鼻子尽情赞美。

    韦哲好笑的拍拍她的脑袋:“多大的人了,怎么总像没长大似的呢。”

    沫沫昂着个小脑袋瓜子抗议道“我这叫青春永驻!你个老家伙懂什么啊!”

    饭后韦哲照常去洗碗,沫沫竟然也跟在他身后进了厨房,这可真是个稀奇事,看到她自觉的拿起个碗在洗,韦哲满意的点点头:“真不错,果然是多吃了几年米,长大了,懂事了。”

    沫沫疑惑的望着他:“怎么听你说的,好像我以前吃饭不洗碗似的?你以前和我一起吃过饭吗?”

    韦哲笑而不语。

    沫沫自顾自的感慨:“你的糖醋排骨和我以前的男朋友做的一样好,我还以为全世界的男人就他一个人会做这个菜呢,哈哈!”

    “以前的男朋友?”韦哲给她递一个碗过去,拧起眉头神情严肃,“你以前的男朋友是谁?”

    “恩?”沫沫愣了一刻,把碗放下,洗洗手,而后拿湿哒哒的手拍了拍韦哲的脸,“辛苦你了,你慢慢洗吧,我出去玩了。”

    “喂!”韦哲拉住她,“还没告诉我你以前的男朋友是谁。”

    “我也想告诉你啊!但我想不起来啊!”沫沫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忽而恍然大悟般将皱起的眉头一松,“难道是叫林聪?隐隐约约总记得这个名字……”

    “林聪?”韦哲泄气的望了她一眼,脸上一副很受伤的表情。沫沫莫名其妙的耸耸肩摊摊手,无辜的眨巴着眼睛回视他:“也许吧,不知道。”

    “你狠!”韦哲半晌方才恨恨的吐完两个字,用力的擦洗盘子,像是要擦掉抹不去的耻辱一般。

    林聪会做糖醋排骨吗?林聪会做饭吗?这个问题,我永远也不知道答案。但是我从前为你做过那么多次糖醋排骨,如果你还记得那味道,如果你还记得那感觉,为什么你不记得我?你记得你有过男朋友,我不知道我在你的记忆里残留的那个所谓的模糊影子是什么样子,但是我现在就真实的站在你面前,你为什么还会想不起?

    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我们真的是耗尽力气也无能为力。

    “所有人都曾经笑我扭曲堕落,其实我真的把爱给了生活。我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狂热,只希望有首唱给爱人听的歌……”

    韦哲洗好碗出来的时候,沫沫又抱着那把吉他坐在阳台上,对着外面的万家灯火,自顾自的弹唱。

    “怎么又在唱这个歌?”韦哲过去坐在她旁边,顺便闻了闻她随风飘起的长发散发出的洗发水香味。

    “我只会弹这个……”沫沫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

    “要不要我教你别的?”

    “你不是弹钢琴的吗?”

    “谁规定我只能弹钢琴了?”

    “我不学!”沫沫很干脆的拒绝了。

    韦哲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愣愣的看着她。沫沫嬉皮笑脸的拍拍他的脸:“我会这首歌就行了!”

    “哦,随便吧。”韦哲不爽的瞪着那把吉他。林聪的吉他,林聪教会她的歌,林聪死了那么多年了,却还是无孔不入的渗透在他们之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