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哲一时没有回过神,愕然的看着沫沫。怎么好好的://www./xuanhuan/5_4460.htm又在问你是谁了?沫沫眼神澄澈,如初生婴儿般清凉,她揉揉眼睛,换了个更舒适的睡姿,侧卧着仰起头看向韦哲,又一次淡定的问道:“你是谁?”
韦哲眨了眨眼睛,稍微适应了她的排斥和距离,而后慢慢的再一次回答她:“我是韦哲。”
“我知道你是韦哲。”沫沫打了个哈欠,拍拍嘴巴,“昨天晚上见过的,我是问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韦哲勉强笑了一下,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又不知道!”沫沫烦躁的白了他一眼,忽而不耐烦起来,“就是不认识你,我才好奇啊!”
“不认识我,你都敢跟我回家?”韦哲表情忽然阴郁起来,要是昨天晚上随便哪个男人过去,她也会和他们回家吗?
沫沫无视他的不爽,莞尔一笑道:“有什么关系?你听过张潜浅的一首歌没?我唱给你听啊……”沫沫撑着坐起身,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起来:“不过是伏进一个温暖怀抱而无所谓是谁,让我忘记那些不美它无力把握的悲哀,不过是抛弃那些幻想而无所谓什么,让我忘记那所谓智慧它为何骄傲的存在,想象的爱情又近又遥远,象我头上的一层光环,光环的温暖是那么无边,它会化解所有的纠缠……”
早晨的阳光打在沫沫毫无忧虑的脸上,她还是那么天真,还是那么可爱,韦哲失神起来,傻傻的看着她得意洋洋的唱着歌的样子,心里所有的不满和阴郁都被这张盛满阳光的脸融化蒸发了。
“所以啊!”沫沫哼完最后一个字,果断的扑到韦哲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前,韦哲愣了一刻后,也自然的微笑起来抱住她,沫沫仰起脸,笑的如夏花般灿烂:“不管你是谁,我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啊!”
“谁都可以吗?”韦哲被这句话刺激,不由的又皱起了眉头。
沫沫没有察觉到他的不满,重重的点着头说:“恩!只要是温暖的都可以!嘿嘿!”
“你是在开玩笑吗!”韦哲口气重了一些。
“呀?soudu.org你好像不太高兴咧?怎么?吃醋啦?”沫沫松开韦哲的怀抱,伸手拍了拍韦哲不高兴的脸。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是个这么随便的女人!”韦哲正在气头上,口不择言的冷冷说完这句话。
沫沫脸色微变,她抱着枕头轻微的叹息一声,韦哲看到她一脸受伤的表情,心里一怔,想起她在昏迷之前脆弱到受不得一丁点刺激的样子,赶紧好言哄劝道:“是我不好,你别生气,我说的过分了些,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沫沫疑惑的抬起头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紧张?我为什么要生气?你又没说错什么?我本来就很随便啊!”
“沫沫!”韦哲有些气恼的看着她,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好了……”沫沫垂下头去,眼睛左右躲闪,神情间竟有些怯生生的羞涩之意。韦哲倒觉得有意思了,抱着胳膊等着她的解释。
“因为感觉你好像很熟悉,所以对你很放心。”沫沫头一直埋得很低,韦哲看她现在的神情,以自己对她的了解,几乎可以确定她没有撒谎,她确实是把自己给忘记了。哀伤悲痛之余,也忍不住一声重重的叹息,伸出手去抚了抚她乱糟糟的头发,再多抚了两下,便止不住强烈的要拥她入怀的念头。索性一把拉过她,顺势把她低垂的头按在胸前,低头闻着她熟悉的发香,心里一阵怅然若失的凄凉。
沫沫挣扎了几下,索性也就闭着眼睛随他抱着。
“沫沫,我好想你。”韦哲有些难过的说着,怀里的人还是从前的模样,这是他想念的样子,也是他期望中的样子,然而这样的沫沫却变得有些陌生了,她忘了他,他们之间不再亲密无间,他们之间有了隔山隔海般无法跨越的距离。
泰戈尔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这话说的真好,你那么开心,你那么无惧,你依赖我信任我,然而你的眼里,却没有我。
“你认识我吗?”沫沫听到那话也挺惊异,我们不是昨天晚上才认识的吗?为什么他的表现就好像是我们爱的水深火热了呢?
“别再问我我是谁这样的问题,我认识你,我爱你!”韦哲捂上她的眼睛,真不喜欢她眼里透出的陌生戒备和疑问。
“可是我们刚认识啊!”沫沫任性的非要问到底。
“你饿不饿?”韦哲突然这样问。
“饿!”沫沫条件反射的点了点头。
“想吃什么?”韦哲心里一阵窃喜,好险!还好她上钩了没再问。
沫沫歪着头想了半天,终于笑眯眯的看向他:“我想吃皮蛋瘦肉粥!”
“好,起来洗洗,我去做。”韦哲逃命似的跑向厨房,深怕沫沫脑子转得太快又问东问西。
半个小时后,沫沫磨磨唧唧的挪到客厅去看电视,韦哲端着粥出来。沫沫拿起勺子吃了一口,而后咂咂嘴,若有所思的撑着脑袋盯着韦哲。
“我以前好像也认识一个人,他做饭也做的很好。”沫沫拿起勺子搅动着粥,呼呼的鼓起腮帮子吹气。韦哲怎么看她都是一个小孩子,哪里像是二十五岁的女人了!
“他叫什么名字我忘了……”沫沫皱着眉头,看样子是在努力的想那个做饭做的很好的人。“哎!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就只记得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沫沫又吃一口,抬起眼睛看到对面一声不吭的韦哲,忽然哎呀一声拍着桌子兴奋的喊,“那个人的感觉跟你很像呢!”
韦哲心里矛盾万分,笑了笑,还是不说话。
电话突然响了,韦哲看了看,拿起来接听:“喂?苏言,怎么了?”
沫沫见状也就不再吱声,只安静的呼呼吹着气吃着粥,时不时翻一下眼睛看一下接电话的韦哲。
“我知道她醒了你很开心,但是上面说了,最迟后天早上必须要到,北京的那家杂志已经拖了好多天了,人家还等着用稿。”苏言简单的说完就挂了,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语气。
韦哲耸耸肩,挂了电话,回头朝沫沫笑了笑。
“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累?”沫沫没头没脑的丢过来这么一句话。
韦哲很受用的抓了抓头发:“昨晚没睡好。”哪里是没睡好,明明就是没睡!
沫沫还是问:“为什么?”
韦哲不由轻笑一下,简单的答复她:“太忙了。”
“忙什么?”沫沫还是往下问。韦哲怎么好意思告诉她昨晚就忙着收拾房子看她睡觉,顿了顿,哈哈大笑的拍拍她的头站起身:“又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哪儿来这么多的为什么啊!”
沫沫气的嘟嘟嘴,不再往下问,只是又冒出一句:“我也认识一个苏言!”
“哦?”韦哲敏感的转过身又坐下,认真的问她:“你还记得谁?”
沫沫觉得莫名奇怪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韦哲:“你这是什么问题啊?怎么说的好像我得了失忆症似的呢?”
韦哲尴尬的笑笑,摇了摇头。沫沫却自顾自的又打开了话匣子:“不过说来也奇怪,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我心里,搬又搬不开,挪又挪不走,压得我心里空空荡荡的像少了些什么。”
没有我,你会觉得像少了些什么吗?你会觉得不习惯吗?韦哲戚然一笑,拍了拍沫沫的头:“乖,别想太多。”
就让你忘记吧,忘记我给你带去的痛苦,然后,我们重新来爱过,你说,这样好不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