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乱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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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着疲惫的躯壳行走在大街上,车来车往人潮汹涌,我好想回家。可是哪儿才是我的家?那个空荡荡的房子也是家吗?爸爸妈妈说句受不了说句活着太累就可以各自离去,所有人都不能相信,所有人最终都会把我抛弃,这或许是我难逃的宿命。我现在也受不了我也觉得活着好累,我也可以和他们一样心无挂念的死掉吗?是了,是的,有什么可挂念的呢?我努力的让自己的生活看起来多姿多彩色彩斑斓,可现在看来一切都那么的可笑。地球都有70亿人了,就算自己死了,也不过是像被踩死_4460.htm的蚂蚁,瞬间就从这个大地球上蒸发了,谁都不会注意到有个人曾经精彩的哭过笑过闹过折腾过,什么奋斗什么拼搏什么价值什么生命的意义,不过是自欺欺人自我安慰自娱自乐拼命挣扎的小丑罢了。

    可我还是那么没出息的苟活着,还是那么不甘心的想和上天赌气,还有什么是我没经历过的吗?吸毒贩毒?绑架勒索?杀人放火?

    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却还是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谁可以是支撑我继续活下去的动力?莫笙吗?似乎不像。韦哲吗?已经丢了。偌大的世间,竟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我靠着歇一会儿。沫沫茫然的看着身边穿行的男男女女老弱妇幼,他们脸上的表情平和淡定,他们的微笑满足幸福。

    Hey!你们,有谁可以停下来告诉我,你们在想什么?你们到底快不快乐幸不幸福?

    十字路口,红灯亮起,沫沫两眼无神的穿行过马路,有人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往后扯。沫沫一个惊喜的转身,旁边很多人,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刚刚伸过手好意的拉了她一把。沫沫对周围所有人微笑,不管你是谁,谢谢你让我觉得暗无天日里总算还有阳光。

    沫沫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林聪曾牵着她的手走过马路,韦哲也曾揽着她的腰穿过人行道,还有之后出现的每一个男朋友,然而他们终究还是丢下了她。

    沫沫咽咽喉咙,眼角干涩,这一刻忽然迫切的想要朋友,绿灯亮起,穿过马路,走到路边星巴克,大家都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或忙碌或惬意。沫沫坐在角落里,拿出手机打给老马。

    老马接起就是一个熟悉的酣畅淋漓的“靠啊!”沫沫听到这个字,忽然红了眼圈。

    “老马……”

    “哈哈!还真是稀奇啊!出什么事了撒!”

    老马太了解她,这样的一句话让沫沫不由得哽咽:“老马你在干吗?”

    “逛街啊!你怎么啦!”虽然周围喧闹嘈杂,老马还是敏感的听出了沫沫话里的不对劲。怎么哭了?是受委屈了么?老马眉头揪起。

    “老马……”

    “恩?说!”

    “我想听你唱《柠檬草的味道》,就像高中时候那样。”时间过去了这么多年,大家都不再是当年单纯青涩的小孩子了,一眨眼,从高中到现在,已经走过了八年。可是,你还会像从前那样看到我哭了就卷起袖子去找他们算账吗?你还会在我哭泣的时候抱着我看月亮唱《柠檬草的味道》吗?

    老马愣了一下,时光也恍然回到了那个青葱岁月,老马不理会大街上别人投来的异样眼光,认真大声的唱:“他们猜我们后来有没有再见,离席了才会晓得怀念,突然我记起你的脸,那触动依然像昨天……”

    沫沫就在这歌声里泣不成声,心里想即使全世界的人把我抛弃,即使全世界的人都忽视我的来去,但至少我死了,还会有老马在我的坟头唱我爱听的歌。

    韦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soudu.org回去的,夏时把他扶回家丢到床上就离开了。

    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依稀看见阳光,非洲菊,学生时代的沫沫。不得不承认,一切的一切,跟追忆里的过去,越来越远的偏离了。夜色渐浓时,韦哲倚在阳台上,整个城市的霓虹,像是一张张色彩绚丽的糖纸,凌乱充斥着眼睛。这个时候沫沫在干什么呢?是躺在别人怀里吧?韦哲咬的嘴唇殷红。

    苏言的短信发过来,提醒他不能再耽搁,明天去上海出席一个广告代言活动。中午的事像没发生过一样,在苏言身上找不着任何痕迹。

    韦哲想想,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可眷念的呢,告诉苏言工作安排可以再紧凑些。忙碌吧,三年没有你的日子我都过来了,继续这样下去又何妨,总有一天,我会习惯没有你的生活。

    “此前我不曾在你的生命里出现过,此后我消失在你的生命里,如此看来,你并没有缺少什么丢失什么,相反是白白赚了一段我们共处过的甜蜜回忆。生活如此厚爱,给了你意料之外的惊喜,你还不知足么?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开心呢?”

    沫沫的短信像是诀别 ,又像是安慰,至少在表面看起来是有一定的道理,于是韦哲也就迫使自己去相信这曾经拥有不过是场美丽的意外。原来世界上最悲哀的其实不是平行线,而是相交的直线,至少平行线还能永远互相的凝视彼此,哪像相交直线,难得的短暂交点过后,分道扬镳越走越远。如果她不愿意同他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未来,那就让她和玩具盒一样珍藏,这未必不可,放过了她也放过了自己吧。

    夏时晚上在夜色酒吧跳舞的时候又看到莫笙了。莫笙揪着她的头发一如往昔的嬉笑:“妹子你今天有点奇怪,看到我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夏时有些诧异,既然他和沫沫今天结婚,应该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烛夜才对啊,怎么还跟平常什么事都没有似的跑来喝酒?莫笙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来,一起玩会儿吧。”

    夏时隐隐约约的意识到这所谓的结婚似乎有什么问题,借去洗手间的时候给韦哲打了电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