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还没抽出来,门就开了,韦哲背后的沫沫表情复杂。
这种情况下的三人对立,气氛绝不可能稳定。这不会再像从前在学校时那样简单了,苏言绝对不会又是像上次那样跋山涉水只为从中挑拨离间气气沫沫而已了。
沫沫现在的感觉像是吞了苍蝇一样恶心又憋屈,刚刚才来了一大段深情的内心独白,现在又撞上这种尴尬场面,沫沫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给玩弄了,而且这个人竟然还是韦哲,那个最放心最不会开玩笑的韦哲。
苏言也瞬间冷了脸,两个女人虎视眈眈。
“你找到她了?”苏言开口,冷言冷语。
韦哲还没开口,沫沫就讥笑的回她:“怎么我来的很不是时候吗?”
苏言也冷笑的斜睨她一眼:“你觉得呢?”
韦哲嗅出空气里的气氛不对,拉着沫沫准备解释,沫沫狠狠的甩掉他的手,凄惨一笑:“呵呵,你再也不是原来的韦哲了,一切都回不去了!”说完转身就跑。
<_4460.htmbr/>叮的一声,电梯正好开了,沫沫跑进去。电梯合上前的最后一幕画面:苏言拉住了韦哲。
一切都回不去了,总以为自己才是罪大恶极,游刃有余的游戏在爱情里,很少去想谁比谁更无辜,以为不过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虚伪情投意合,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天地里不清醒,一直以为这样挺好,原来被人愚弄是这样的感受。他们在一起是多久了呢?是从自己走后,还是在自己认识韦哲之前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也对也对,他们原本就很般配,我不过是被丘比特偶然射偏了箭。既然苏言可以让林聪来玩弄我,为什么不可以让韦哲也来呢?可是苏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因为我太遭人憎恨吗?
又是叮的一声响,电梯到了一楼,沫沫想了想,又按了顶层。
站在空荡荡的楼顶,一切是那样的熟悉,仰头是广阔的天,远望是广阔的地,而自己,就孤零零的站在这广阔天地间,像白纸上的黑点一样渺小无力。沫沫深呼吸一下,多想再如往日在校园中那般,伸开双臂迎着阳光在窄窄的栏杆上行走。她趴在栏杆上往下看,遥远的车水马龙,小的像谁家孩子的玩具。这楼太高,沫沫正要爬上去,忽然一阵眩晕,想到了林聪。
腿一软无力的蹲在角落里呜呜的哭,眼睛望着天空漂浮的白云不停的自言自语着:“林聪你是在劝我不要这样做吗?林聪你才是真的爱我的吧?可是林聪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呢?你知道我现在多难过多绝望吗?我又一次的被人抛弃了,我总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被人丢下,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这样对我呢,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然后沫沫不再哭喊了,抽泣,哽咽。
林聪,什么是爱呢?为什么你爱我爱到连死都不怕呢?可你究竟爱我什么呢?还是说你根本就只是为了开玩笑逗我玩?你以为你跳下去消失了我就真的会开心吗?我不要你消失,我想念你邪气的笑,我想念你带给我的快乐,我希望你还能站在我面前叫我宝贝儿。
真的,林聪,如果你还活着,我一定和你在一起,好好的爱你,虽然我还是不懂爱是什么。
然后沫沫站起来再次的趴在栏杆上看风景。
五彩霓虹,一闪一闪,比烟花绚烂,比繁星耀眼,深圳的夜晚多漂亮啊。
林聪,你跳下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是不是像鸟一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还是像云一样没有牵引没有羁绊的飘啊飘?
韦哲等到另一边电梯下去追她的时候,沫沫已经上去了,他出来没看到沫沫,大门口跑出去老远也没寻着她的影子,体力一向不太好的沫沫竟然能跑的这么快,那该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啊?韦哲心里愧疚无比。
沫沫电话又关机了,又一次在他眼前消失了,韦哲痛心的同时,也不免有些怨恨,说好不能再轻易离开的,说好不管发生什么,也要坚持留下三天再做决定的,为什么每次都这样敏感冲动?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的相处?为什么就不能给我解释的机会!
苏言是韦哲的助理,苏言看着韦哲一路走来,苏言了解韦哲的一切。
苏言是来告诉韦哲不能再玩了,刚签约新公司,有那么多那么多的通告要忙,不能再浪费时间去找沫沫了。
“你和沫沫已经不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了,即使你已经找到了她。”苏言丝毫不为自己方才的行为内疚。
韦哲很恼火:“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沫沫。为什么你每次都要拉住我!”
韦哲也很想不通,为什么沫沫可以和喊自己叫老公的夏时玩的热火朝天,却对一个相识已经七年的老朋友水火难容?
韦哲不是女人,当然没有女人那样敏感多疑的第六感以及衍生的脆弱焦虑。
韦哲只觉得空荡荡的,像是心被狠狠的扯走了,冷冷的风从那个洞里呼呼的吹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