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光了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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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越来越冷,雪就快要下来了,沫沫是一天比一天开心,做梦都在祈祷着雪快点下下来,她还要堆雪人呢。韦哲总是不厌其烦的唠叨沫沫啊天气这么冷就不要那么麻烦的化妆了吧,沫沫啊天气冷了你多穿点啊。

    沫沫瞅着镜子里的那个裹得像熊一样的人,疑心韦哲是故意让她这样邋遢的,好让她没人要没人抢。沫沫恨恨的瞪着韦哲抗议:“你太可恶了!你让我整成这副德性你干吗弄那么潇洒啊!”

    韦哲眯着眼睛贼笑:“哈哈,我是男人我不怕冷啊。”

    沫沫撇撇嘴:“还是为了臭美,不然你别刮胡子别往头发上喷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试试。”

    韦哲说好啊,爽快的随便用手挠挠头发,把头发抓的一团乱,委屈的看着沫沫说:“小姐,这样你满意了么?”

    沫沫拍着手得意的哈哈大笑:“好啊好啊,我们就这样出门,扮作落魄沧桑的亡命鸳鸯吧!”

    韦哲一个转身关上门,从包里扯出个白色针织帽戴上,沫沫气的直吐血:“说好了要做亡命鸳鸯,你非得扮个酷,显得我野鸡配凤凰!”

    韦哲哈哈大笑揽过她:“那也可以鸡犬升天啊。”

    在排练室里和乐队的兄弟们一起排练新曲子的时候,林聪忽然来了。

    从那天以后一直没有联系的林聪去了云南,半个多月的旅行里,他想也许可以就此忘掉沫沫,岂料未能如愿。在他的爱情经历里,多的是纠缠不清的女子,却没有一个如沫沫这般绝然。原本以为自己是最了解沫沫的,知道她需要什么,知道怎样让她开心,知道自己能控制她。可没想到竟会至此,越来越琢磨不透,越是走近她,越似走入了迷雾,反倒是自己失去了控制。本以为得到了她身与心的一切,现_4460.htm在看来自己从头到尾表现的都无异于一个白痴,即使夺得了她的初_夜又如何,自己依然是没有一丝成就感的挫败,林聪一想起那天的事,就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

    就像沫沫说的,她是独一无二的,是茫茫宇宙间最特别的那一个。这种性格让林聪没办法抗拒,想想也觉得自己很是犯贱,一直反感在爱情中牵扯不断一直追求潇洒的林聪竟然会为了个女人搞成这样。

    风尘仆仆的林聪一回武汉,就直奔沫沫的学校,他是如此的迫不及待。

    韦哲看到林聪很高兴:“这么久没见,该好好的聚聚了。”

    林聪也笑笑,看着在他身边安静的沫沫,别有深意的说:“这么久没见,你俩感情还这么好呢。”

    韦哲搂着沫沫笑的一脸幸福:“那是当然的了,哪像你啊,换女朋友就跟换衣服似的。”

    林聪倒是认真的抗议说:“你对我的印象可要变变了,我现在可是很痴情了,可惜人家那女孩子眼里根本就没有我。”

    沫沫一直在一边歪着脑袋冷冷的看着林聪,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心里七上八下,紧紧抓住韦哲的手,手心渗出一层薄薄的汗。

    林聪也眯起眼睛斜起嘴角歪着头问:“沫沫你最近还好吗?”

    沫沫抿紧嘴唇挑衅似的昂着头:“有韦哲在,我当然好!”

    林聪打了个电话,两帮乐队又凑齐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学校门口的饭醉团伙。饭醉团伙是新开不久的一间餐厅,自从开张那天起被韦哲他们看到后,乐队的几个小伙子豪情万丈的伸出了大拇指夸赞这餐厅名字取得真牛比,太有摇滚精神了!此后便成了乐队聚会必来之地。

    中途,沫沫去了洗手间,出来发现林聪低着头倚在洗手间门口抽烟,袅袅轻烟从他细长的指尖飘出,愈加衬托的那张脸玩世不恭。沫沫就装作没看见,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走过去。林聪伸手又扯着她的帽子把她给拽了回来。

    沫沫一阵不耐烦,冷冷的说:“你让开,这里人多,韦哲也在,你别这么不识趣!”

    林聪微微一怔松开了手,眼神黯然,嗓音低哑:“沫沫,我很想你。”

    沫沫厌恶的像是看见了绿头苍蝇到处飞,皱紧眉头低声呵斥:“都已经和你上过床了,你目的达到了就别再花言巧语了,那令我恶心!”

    林聪咬咬嘴唇,脸色很不好看,要了你的初_夜,这也是我心头最难以原谅自己的一件事,我从来就没把这当作目的,我的目的是你的心,而那不过是用错了方式。林聪眼睛有了血色:“对不起,到底怎样才肯原谅我?”

    原谅?人为什么总喜欢为做错的事乞求原谅呢?拿刀砍断一个人的手,然后再把这只手接上,手就能恢复如新吗?明知道原谅没有任何意义,明知道伤口永远会在那里,沫沫冷笑一声:“哼!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我一定原谅你。”

    林聪沉默一会儿,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道该如何简单说清,他只能颤抖的说一句:“沫沫你别这样……”

    沫沫又是哼的一声轻笑,毫不掩饰对他的鄙夷:“别这样?那怎样?你学我说这句话,是想告诉我你现在不知所措很害怕了吗?”

    林聪没理会她的嘲笑,认真的点点头,眼睛直盯着她一字一句:“是啊,我害怕你就这样从我生命里消失了。”

    沫沫扑哧一声笑了,声音尖利:“哟!你倒还真成诗人了,不过我可从来就没属于过你,哪怕是和你发生过关系,那也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想玩玩而已。”

    林聪盯紧她的眼睛,一个瘦弱的女子,说出的话冷酷绝情,这种杀伤力怕是再坚强的男人也抵抗不住了吧,谁说只有男人无所谓不在乎,谁说只有男人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原来女人一样可以游戏其中。林聪心中涨满了委屈和伤感,他低低的说:“你让我觉得自己很可悲。”

    沫沫嘴角斜一下,嘲弄的眼神像蓄势待发的利剑:“你本来就可悲,关我什么事啊!”想了一下似乎有点太过分,又说:“你也别太郁闷了,那天发生了什么,我一点也记不起来了,跟做了个梦似的,都忘了那是什么感觉了。你也不用太内疚,我没有怨过你也没有恨过你,怨人恨人太伤神,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浪费在对你的怨恨上,我并没有什么损失,我现在只想简简单单的生活,我只想和韦哲在一起过幸福单纯的小日子,你若真感觉内疚,就别再打扰我。”

    林聪抬起头,一字一句:“沫沫你太绝情!”

    “你以前对那些你玩弄的女孩子又是怎样的?咱们不过是彼此彼此罢了。”沫沫不屑一顾的神情,在林聪听来像是在说你恶有恶报你纯属活该一样,林聪叹叹气:“我以前一直以为一个女孩子如果真心爱一个男人,就会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他,我以为你也一样,我以为我什么都得到了,我还真傻,如果可以,我倒真希望时间倒流,我一定不动你,我宁愿像韦哲那样霸占着你的心。”

    沫沫有些恼火的低吼:“你至于像这样把这个事儿反复拿出来提吗!不用说的那么神圣,不就是男欢女爱一场游戏吗!玩完了一拍两散,非要这样牵扯不清的有意思吗!”

    林聪没有说话,沫沫深呼吸一下,觉得自己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似的,随便用手理理头发,淡淡的说:“我得进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别再打扰我。”

    林聪定在原地,又拿出一支烟点燃。沫沫走两步,在拐角处,看到了韦哲。

    韦哲面容平静,眼神如死灰般无神,颓然呆立着没有任何反应,显然是已经听到了那些话,显然是很受伤。沫沫胸口一阵慌乱揪心的疼痛,她想韦哲现在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疼呢,沫沫捂着胸口,拉拉韦哲的胳膊,带着哭腔颤抖的轻轻嗫嚅:“韦哲,你别这样。”

    韦哲看着她,抿紧嘴唇没有说话,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木头一般。这打击太过突然,一心想要尊重想要保护的心中最纯洁的女子,竟然是这样的随便。这是欺骗还是愚弄?究竟哪一个你,才是我所认识的真正的你?这一时之间,叫我如何接受?

    沫沫的眼泪一下子汹涌而出,扑在韦哲身上抱着他的胳膊摇:“韦哲你别这样啊我害怕!”

    韦哲靠在墙上,看到沫沫把头埋在他胸口上,肩膀颤抖的厉害,也终于慢慢有了知觉,慢慢抱紧了沫沫,头埋在她头发上,闻着熟悉的发香,闭上眼睛,也有眼泪滑落。

    韦哲的声音无助而苍白:“沫沫,我该怎么办。”暗哑无力的嗓音,轻轻的一字一句像是摔碎在地上四处飞溅的水晶。

    沫沫什么也没说,她觉得此时此刻对不起三个字是多么无力的字眼呵,这世间可还有什么词汇是可以形容她此刻无地自容的内疚痛苦不堪与歉意的么。她只是用力抱紧了韦哲,生怕一个不小心,韦哲就像水一样的蒸发消失掉了。

    林聪听到了这些动静,把烟扔地上,抬起脚轻轻的碾灭了,过去站在他们面前。林聪昂然清晰的解释:“韦哲,一切都是我的错,跟她没什么关系。”

    沫沫听到他的话,转身狠狠的拿拳头砸他,沫沫哭着喊:“你干吗要来啊!你干吗要出现啊!你消失了不是很好吗!你消失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你干吗总给我添乱啊!”沫沫的拳头本是没什么力气,可她泪水浸湿的脸和汹涌的泪以及那些话狠狠的砸的林聪喘不过气,被沫沫砸的胸口像针扎一样。

    林聪在心里喊沫沫我也同样爱着你呵,你就这么讨厌我么!你就这么希望我消失么!但这一次,林聪没有说出口,知道说出口只会得到她又一次激烈的暴怒和痛骂。他咬紧了嘴唇在心里哭,无情何须生斯世,有情终须累此生,生平第一次,无牵无挂潇潇洒洒的林聪憎恨起自己生长于世。

    韦哲一直不出声的看着这一切,眼神涣散,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在餐厅吃饭的人都被这边的动静给吸引过来了,乐队的朋友们也惊动了,出来挡在他们面前赶走那些围观的人。只这三个主角像置身事外一样,任由人围观评论。

    直到沫沫嗓子有些嘶哑了,韦哲才回过神来,拉住沫沫乱挥的手,轻轻抱着她拍拍她的背安慰说:“好了,沫沫乖,别怕,没事了,没事了。”沫沫见韦哲恢复过来了,终于也平静了下来,在他怀里咬着拳头哽咽,肩膀依然是剧烈的颤抖不停。

    韦哲这才抬起头看向林聪,他现在头还是闷疼,还没有理清自己的思绪,也不知道发生这种事究竟是该怪谁,只好淡淡的说:“林聪,你走吧。”

    林聪点点头,心知这一生是永远也没办法得到韦哲的原谅了,可林聪并不认为自己需要得到韦哲的原谅,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想自己同样是爱着沫沫的,且这份爱不亚于韦哲,韦哲只不过比他幸福些好运些得到了沫沫的爱。林聪只觉得对不起沫沫,尤其是那张让泪洗过的脸,让林聪看了更觉心痛。原来被所爱之人抛弃鄙视更被她当作蟑螂一样的憎恶,是这种感受……

    这顿饭不欢而散。

    韦哲拉着沫沫的手回到那个初识时的阳台。一路上,韦哲一言不发。沫沫已停止了痛哭,脸上的泪痕依稀可见。

    韦哲看着阴沉沉的天,沫沫乖巧的坐在他身边,似乎她只在做错事的时候才会温柔乖巧,韦哲自嘲的笑一下,继续看着天,像在自言自语:“沫沫,我以前总以为你还是个孩子,我总相信不管你怎么玩怎么闹总还是会有分寸,可现在好像我错了,你的分寸似乎没有底线。”

    沫沫心里一阵慌,眼泪一下子又控制不住的流出来了,她咬着嘴唇,使劲憋着气,努力想拦住这些奔腾而下的泪水,可怎么也还是控制不住,为什么自己的眼泪自己都没办法控制住呢!沫沫拿袖子胡乱的抹着脸,为这种无能为力气恼。

    韦哲拿出纸巾,仔细擦她的眼泪,换了两张纸巾,湿了一张又一张,依旧抵挡不住她的那些像是永远也流不完的眼泪。韦哲叹口气张开胳膊把沫沫的头揽在肩上:“好吧我不问了,我以前一直相信你向往安宁,我给不了你刺激和浪漫,我以为你对那些花哨的东西也是不屑一顾的,原来我还是不够了解你,我越来越猜不透你了。”

    沫沫说话有浓浓的鼻音:“恩,你没猜错!我是向往安宁的,我不喜欢刺激了,我厌倦了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好好过平平淡淡的小日子。”

    韦哲捧起她的脸,正视她的眼睛问:“是认真的么?”

    沫沫狠狠的点点头。

    韦哲扑哧笑了一下:“那这次就算是对我们的一个考验,以后我们好好过吧?”

    沫沫也咧着嘴笑了,再次狠狠的点点头:“恩啊。”

    韦哲又看看天:“快下雪了啊。”

    沫沫心里划过甜蜜:“是啊,我的雪人,嘿嘿。”

    如果你还是个孩子,做什么都是出于好奇,那么这一次,我原谅你。韦哲望着沫沫一脸宠溺的微笑,沫沫看着他好看的脸和漂亮的嘴唇,嘿嘿贼笑一声,仰着头上去在他嘴唇上点了一下。韦哲开心的哈哈笑,捧着沫沫的脸,在她耳边极具蛊惑的说:“乖,把眼睛闭上。”

    但愿这个吻可以解开所有的纠结,但愿雨过天晴。

    沉醉在熟悉的吻里,沫沫心里在想,这些事说出来了也未必是坏事,虽然过程中的滋味不太好受,可毕竟还是得到了韦哲的原谅和包容,这结果确实不坏,自己心里的包袱也总算卸下,老实说,轻松了许多。呵呵,不是总在说嘛,结果最重要,何必在意过程,是不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