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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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沫沫不说话,只盯着屋顶上的吊灯发呆。林聪在她耳边摩挲,唯诺低声的说:“求你了,你在我旁边,我很难受。”这话让沫沫的胸中感慨万千,她想起了和韦哲相拥而眠的那些夜晚,那些平安无事温暖舒心的夜晚,忍不住的反驳:“难受你一边自己解决去,别碰我!”

    “都是你害的,你怎么能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呢。”林聪故意打趣。

    沫沫心里一阵冷笑,脸上却是面无表情的故意_4460.htm问:“那我怎么负责任啊?我和你干那些事吗?”

    林聪微微点点头:“是啊。”

    沫沫哼的冷笑一声:“你倒好意思!我对你负责任了岂不是对我自己很不负责任了!”

    林聪忽略她的嘲讽冷笑,继续鼓动说:“沫沫我是真的爱你,你和我以前玩过的那些女孩子都不一样,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所以我忍受着你和韦哲在一起,我一直等着你心转移到我这边的那一天,可你总让我失望。”

    林聪长长的内心独白没有得到沫沫感动的泪水,沫沫只感觉到了耳边有人在不停聒噪,叽里咕噜没完没了的话让她很不耐烦,除此之外,她的心里还莫名的生出了浓浓的悲哀,甚至鄙视起身边的这个男人来,她想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哄我点头同意么?还求我呢,你至于这么没尊严这么没骨气么?沫心里什么都清楚,可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好奇心的蛊惑,总之,沫沫心一横,以救世主的神态高高在上的斜倪这个卑微的男子,就好象怜悯路边的老乞丐时伸出的一块硬币一样,慷慨就义般悲壮而果决的说:“你来吧。”

    其实她也很好奇,听过看过那么多女孩子关于初夜的回忆,有人悔恨,有人甜蜜,有人庆幸,有人感激。那么,到底真正的初夜是什么样子的?真的很疼吗?是什么样的疼呢?

    沫沫是个肯为了求证好奇心而付出的人。比如她为了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割脉,是不是因为割脉的时候血会像喷泉一样很漂亮的涌出来呢?为此她去拿了块刀片割向自己的手腕做试验,疼痛过去后只有一点点黏稠的血液慢慢的流出直至结痂,虽然这个结果让沫沫很失望,但她说了,至少她知道了割脉是怎么一回事,这就足够了。

    所以今天,沫沫只不过是找了个适当的时机,找了个并不那么讨厌甚至之前还有些喜欢的男人做试验。

    林聪俯在她身上,很认真的表情看向她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承诺:“谢谢你沫沫,我会很温柔的。”

    沫沫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她又想起了韦哲的那些夜晚那些温柔体贴的话语。韦哲说如果我们实在无缘走不到最后,我不想因为我的冲动让你后悔。韦哲说我相信你无论做什么事总有你的理由……

    撕裂的疼痛,像针刺穿了手指。那一刻,沫沫的眼泪毫无预兆的喷涌而出,她诧异的抹去眼角边的那颗泪珠,不禁轻哼一声,有这么疼么?这种疼足以让我流泪么?脸上又滑落一滴眼泪,沫沫的心里却在蔑视的冷笑:“原来这就是初夜啊,不过是简单的身体器官的相互摩擦,如此而已,哪有到处宣扬的那么复杂,什么暧昧什么幸福什么肮脏不堪什么圣洁无双,多么可笑的形容词!”

    沫沫想尖叫,林聪的吻堵住了她的嘴,沫沫愤怒之下,报复性的想咬破他的舌头,林聪却因此更加激情。

    恍惚中,听见林聪意乱神迷的低声骂了句:“你还真是个小骚_货。”

    沫沫身体一阵僵硬,闭着眼睛静静的流泪,巨大的屈辱像倾盆而下的冷雨,将她瞬间淋的冰凉。

    林聪感觉到她的反常,终于慌神了,努力停下当下的动作,手忙脚乱的拿过纸巾抹擦她汹涌的泪,无奈怎么也止不住,林聪捧着她的脸,却见她眼神闪躲,不肯再看他一眼,林聪心里泛出一丝苦涩,像自言自语般抚摸着她的脸说:“沫沫对不起,我只是以为……”

    “不是每个女人都喜欢男人在做_爱的时候骂来骂去的。”沫沫睁开含着泪的眼睛冷冷的盯着林聪惊慌的脸,一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似的表情。身体被撕裂的疼痛都没能让她浪费太多的眼泪,这会儿却因为林聪的一句有意或无意的话止不住泪水,事实上,敏感的沫沫这会儿是难逃自己的责骂,她想林聪说的对,我就是个骚_货,有个那么信任自己不忍伤害自己的男朋友,却还跑出来跟别的男人做这些事,愤恨和不甘交织,沫沫瞪一眼林聪,咬着牙一字一句:“韦哲绝对不会像你这样!”

    “别再跟我提起别的男人!”林聪撑在沫沫脸侧的手捏成了拳头,关节处咯咯作响的传入沫沫的耳朵,“你现在是我的!如果你喜欢韦哲,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上床!”他无法忍受身下的女人竟然在这样的时刻,把自己和韦哲做对比,而且结果还是自己不如他,林聪觉得自己像受了奇耻大辱般,愤懑难当。

    沫沫仔细的看着近在咫尺怒不可遏的一张脸,面容平静的粲然一笑:“你和韦哲最大的不同在于韦哲知道怎么尊重我,一个把女人当宝的男人,同样值得那女人当宝一样的对他。我对你而言是个骚_货,你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个玩具而已。”

    也仅仅是那一刻,疼痛就过去了。

    事后沫沫回忆起这次的初夜。曾天真的想象着多么轰轰烈烈多么视若珍宝的初_夜,原来也不过如此。就像小时候打的预防针一样,当时哇哇大叫的真以为会铭记一辈子的那种疼,三天之后谁还会记得呢,胳膊上留下的伤疤并不能提醒自己想起那时候的疼。

    忘了,都忘了。忘了那种疼,忘了那种感觉。以为初夜过后,人生就会有什么不同,原来不过如此,除了看不见的那层膜,并没有任何东西丢失,明天依然是这样过。以为自己经此会一夜白头成长许多,原来并没有什么改变,身体终究不是成长的催化剂。

    沫沫心里很是怅然。

    林聪深呼吸一下,待心情平复后,在她旁边躺下,伸出胳膊揽过她在怀中,看一眼她仍倔强抿起的嘴唇和赌气的侧脸,淡淡的说:“别闹了,我今年就要毕业了,等你两年后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吧。”

    沫沫像听了天方夜谭般冷笑:“谁要和你结婚呢!”

    林聪皱皱眉,艰难的咽口水,嗓音暗哑:“你身体都给我了,难道你还要跟韦哲继续在一起吗?”

    沫沫斜他一眼,推开他揽在头下的胳膊,轻飘飘的说:“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以为身体给了你就得非你不嫁啊。”

    林聪气鼓鼓的坐起身看着一脸没心没肺的她:“怎么你和我做完了你就变这样了呢!说话这么刻薄!”

    沫沫微微一笑,面不改色迎着他的愤怒说:“还有更刻薄的呢,我要不是看你长的像我没得到手的初恋情人,我弥补弥补下心理缺憾,我一开始才懒得搭理你。”

    林聪沉默了很久,捏紧的拳头松开又捏起再松开,然后躺下来,靠着她的头,望着天花板说:“沫沫你别生气,我跟你说些事。”

    沫沫点点头:“你说。”

    林聪犹豫了一下,问:“你认识苏言吗。”

    沫沫微微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子背对林聪:“怎么只要跟我有关的破事都跟她牵扯不清啊!”

    林聪望她一眼,回过头继续望着天花板:“苏言也是在你们学校认识我们乐队的,那时候,她和韦哲经常在一起,就是在你刚去上海的第二天,我们认识了。本来我是准备把她弄到手的,你知道我喜欢和漂亮的女人玩……然后她向我推荐了你,她说你是个什么都能玩也很喜欢玩的女孩子……”

    林聪说到这儿,紧张的又望沫沫一眼,沫沫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你继续说。”

    “然后苏言把你电话给了我,让我好好的追你,所以……”

    “所以有了后来这么多。”沫沫淡淡的说完,掀起被子起身穿衣服。

    “沫沫你别生气,我本来是想玩的,但是后来我觉得自己真挺喜欢你的,我对你很用心,你和我一开始想的不一样。”林聪有些急了,伸手拉住沫沫正扣扣子的手腕。

    沫沫狠狠甩开他的手,回头冷笑一下:“很用心的想和我上床么?你一开始不就是怀着这样的目的来接近我的么?你放心,我没生气,我也不傻,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苏言说的对,我就是喜欢玩,我什么都玩得起,所以你也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没那个必要。”

    林聪心里忽然一阵抽痛,他垂下眼睛:“我理解你现在一时难以接受,我会等你的,你好好想一想,我是真想和你结婚的。”

    沫沫灿烂的笑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大家都是玩玩而已,结婚啊?那是什么东西?看不到啊!永远都没可能的,苏言的话你该好好听听才是。”

    林聪见她仍无动于衷,于是一脸苦笑艰难的说出最后一条理由:“你还是个处_女,我得对你负责。”

    沫沫正弯腰系鞋带,听到这话停顿一秒,冷笑两声抬起头:“负责这个词,不过是仍在爱着的女人和有所依恋的男人紧抓不放的借口罢了。”

    林聪只当她在气头上,也不想和她计较,懒得与她争辩,拿起T恤往头上套:“我送你回去吧。”

    沫沫拿起外套拎上包,语气淡淡:“自己好好歇着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