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军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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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良觉得刘羲是在开玩笑,刘羲是在开玩笑?刘羲自己也不知道。说真话,刘羲自己是学武出生的,学武的,讲一句话,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事实上,学武的人追求的,往往不是第一,而是第二。天下第二,这意味着得高位,而风险小。天下第一是什么?威望么?天机老人怎么回事,还不是给天下第二的上官金虹打死了,如果不是上官发疯了,去惹小李,中了飞刀,他还不是顺风顺水的过上一生。

    这就是天下第二的好处。其实还有,比如说什么新秀选拔什么的,什么歌唱比赛,那些得冠军的并不一定是星途最好的,真正有出路的往往是第二第三。看看超级女生就知道了,玉米名虽大,可惜的是,在人脉上,比不过何洁和张海豚。特别是张海豚,那叫一个红,实打实的说,能是玉米比得上的吗?

    中国自古相传,中庸之道,并不是一无是处。相对于外国的条件,在中国,争名夺利的情况下,安全太重要了。往往身居高位而不得好死。吴起怎么样?那么大的才能,可惜的是,他还是死了,太锋芒毕露了,注定要如此。

    如果王良有才,那么,刘羲并不介意把手里的权利交出去,这样一来,王良过掌权的瘾,而刘羲逍遥快乐做太上王。特别的是,由于历史的局限性,王良掌权就必定要把事情做好,只有这样她才能一直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去,因为她是女人,就如藤一样,本身是不可能长高的,她想要保持高度,就一定要依附在刘羲这棵参天大树身上才可以。所以刘羲完全不需要担心王良会突然冒出来背叛。她不是男人,得了位别人也不会承认她的。

    事实上,刘羲只要做一件事,把军队掌握在手里就可以了,军队是一切。有军队支持,政府才可以长久,因为必要的话,军队可以推翻政府自己来管理,这叫军管。明朝的时候,太监再怎么权雄势大,可他们手上没有军权,到底,只要皇上想要动他们,全都要死。

    到了晚上,夜风静溢,带出一片宁静之美。换算时间的话,当是戌时。大多劳累一天的人都睡下了,只有巡兵往来巡回。可这时,一名名东骑的军官却是出来了。在这夜风里,他们换了军装,向青石堡而来。这是刘羲下令召天第二次会议。

    有一句话,叫国民党的税多,共产党的会多。相比起来,当然是会多一点好,因为东骑行的是长条桌会议,和古人分案会不同。古人分案,其中一个原因是为了卫生。因为古代的卫生条件不大好,特别是下面几乎是光着的,如果坐得近了,一眼过去,甚至可以看见对方的小鸟,这样的话,还怎么会有食欲?

    现在东骑刘羲改服定俗,就算是面对面,也不会瞅到下面了,当然,也是为了增加部族的凝聚力,大家坐在一起,面对面,这样多少会有几分亲热。正常情况下,上下疏离的这种事主要就表现在距离。在古代,上下有别,这不仅体现在规格区别上,还有就是距离。上位者怎么可能会与下位者同席?上位者怎么可能会与下位者同食?在《英雄》里面,秦始皇甚至把接近他做为一种特殊的荣耀奖赏。

    这样做固然可以让上下分离,提高君权天命的神圣感,但同样的,也会让下面的人浮浪于水底,再不见真诚了。刘羲完全可以摆谱,让手下人跪下拜见他,但他更知道,当一个人跪下的时候,你就不大可能看见他脸上的真正表情了。

    人说人心隔肚皮,这话虽然不错,但同时,如果你不给对方一定的亲近,对方凭什么就一定要亲近你呢?这和追女孩子一样,有些人自恃自己条件不错,纵是对着心仪的女孩子也装出一副酷酷的样子,摆谱给谁看呢?结果女孩反让别的人给追走了。

    刘羲现在属于创业,他不能表现出上下分别的离心,现在他的手下正是崇拜他的武力,敬慕他的恩德的时候,刘羲要的就是这样,而不是在人家向他已经倾心的时候再提什么上下尊卑。一张长条桌子,上位用来表明刘羲的身份地位就可以了,这样大家坐在一起才会有自己人的想法,才会有一种家的亲切,才会死心塌地跟随刘羲。

    此时,桌边坐着很多人。从刘已吾等十名一期小熊,还有十五和息虎两名骑兵头子。

    除此之外,还有鬼车,纪老实,石娘,白福,猗大这些人。

    那些哑了的越国剑手死死的把守着这里。此时,劳累一天的东骑人除了操女人的都入睡了,古人没有那么多的夜生活,他们会在戌时入睡,有的还会在酉时。早睡才会早起,这是一种必然,事实上,他们最早起来的人,能早到寅时,也许还有更早的。比如陈武,这个假小子就是丑时起来的。她是要练武。

    刘羲出现了,他的身上出现了汗油子,头发也有点乱,身上还有一股女儿香。众人都是知道,刘羲在方才一定是和某某某上床了,但不知道是谁,不过想想,可能是月勾,因为猗涟不在楼上,而偏偏月勾今天收工的早。

    刘羲大大方方的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然后四下看了下,道:“猗涟呢?”

    石娘道:“夫人在厨房,说是大人弄的食物晚上要用。”刘羲点头,笑道:“不错,这件事我提醒过她的……阿奴,催催夫人去。”阿奴应了一声而去。

    这时,月勾却是从楼上下来了,她还拿着一本牛皮夹子。这让众人一惊,不知怎么回事,月勾的这个样子可不像是给刘羲宠过的。那么,刘羲刚才宠的是谁呢?也有知道的,石娘的眉就扬了一下,她当然知道,身为猗涟的耳目,刘羲和哪一个女奴说话,她都可以在半天之内知道。事实上,那个人就是赵茗,身为赵国的侯女,赵茗一定想不到自己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刘羲完全无视了她的尊严,只要他想要了,就拉着她到自己的房里淫乐,并且她不能拒绝,因为纵是拒绝也是没有用的,刘羲会用强,在力量上,她什么也做不到。

    刘羲就是如此,他给了赵茗体面的尊严,让她不至于脸面无存到连人也不能见。但事实是转过脸,刘羲就会用他想到的任何方法淫辱她,完全无视她的感觉。到现在为止,刘羲要求她连小解也是要当着自己的面。刘羲还找木工做了一只菊花塞,除了排便,刘羲强迫她时时刻刻的塞着。这些种种的屈辱可以让人自杀。但他们太隐秘了,隐秘到,赵茗觉得,只要没有人知道,那就好。这其实只是自欺欺人,因为刘羲弄的那些东西,谁都知道是给谁用的,相不同的就是,在别人面前时,刘羲允许她有体面的衣服,这是她唯一的尊严。

    赵茗并不知道,刘羲就是要利用这一点,时间久了,赵茗的心理就会给奴化,那时,她就会有一种唯有刘羲才能给予她尊严并照顾她的感觉。这是人的心理,是最神奇的,纵然赵茗经过一定的阅历,也是抵挡不了刘羲的这种心理侵犯。

    月勾落坐,她一副很平静的样子,看上去一点事也没有。

    但在下面,刘羲正在用手摸她的手,两人就似在玩兵找贼一样,只是从表面上,几乎没有人能看出来,直到……一声轻响,是猗涟。猗涟来了,阿奴在她的身后,还有三名侍女。一名侍女过来,把桌子上的陶食器打开,每人面前摆了一只杯子和一只小盘子。

    另两名侍女上前,开始在每一只杯子里倒茶,并在每一个人的盘子里放上一块蛋糕。的确,就是蛋糕。这东西还是刘羲上午做的,人说君子远疱厨,但这话是孔二说的,刘羲最不鸟的就是孔二,连同他的儒学。君子远疱厨,这不是典型的瞧不起手艺人么!在这个食物打弄的比垃圾强不到哪儿去的时代,如果刘羲不时不时的给自己弄好吃的,光操女人,那多无聊!

    可刘羲有一个癖好,他虽然好吃,可他并不是很喜欢吃自己打弄出的东西,他更喜欢吃别人的东西,虽然别人做的还没有他打理的好吃。

    蛋糕这种东西是刘羲第一次来弄的,主要是鸡蛋不大容易找,秦国的鸡可不多,有也光了,在秦国,只有狗可以随处吃,但问题是,狗不下蛋的,刘羲要蛋,总不能用小鸟蛋来打弄食物吧。好在的是,白雪来的时候带了几只活鸡,是给白露的,但既然她带走了白露,鸡也就留下了,只是刘羲一时没有想过吃。更妙的是,鸡是要下蛋的,蛋也下下来了,于是刘羲就等着,积下了五六个蛋后,刘羲就弄了这蛋糕。

    这蛋糕由于没有奶酪,所以刘羲用红糖制成了红艳的糖浆,浇了薄薄的一层,这让他的蛋糕在卖相上还不算是太差。

    刘羲敲了敲桌子道:“老规矩,吃了我们再说话,这是夜宵,我说过,人生有很多种的享受,以后我们可以慢慢享受,现在先过过小瘾。”

    早有人忍不住了,由于东骑的晚饭是开在申时,除了士兵,这些军官到了这种晚一点的时候,还真是有一点饿了,当下吃了起来。一吃不得了,没想过这么甜的,这年头,几人吃过这种蛋糕?不由叫起好来了。在东骑就是这样,不会少了好吃的东西。

    吃得干了,还可以喝,喝的是茶,但这却是刘羲炒过的茶,泡开之后,又加了蜂蜜,现在凉了下来,在微甘中带着甜,在微甜中带着茶的苦,在微苦中又透出了一股茶叶自身的清新,喝得叫人一个舒服,就如女儿家柔美的手轻轻抚在胸膛上一样,让人在舒心中带出平静。

    刘羲没吃,他只是喝了自己面前的茶。直到猗涟跟他说道:“你怎么不吃?这还是你弄的呢!”刘羲笑了笑,道:“你是不是不够?拿去。”

    猗涟摇了摇头,道:“不用……”刘羲道:“那好,留下,明天给小五儿!”

    小五儿就是指陈武。猗涟不置可否的点头,她是何等精明的人,自是看出了刘羲对陈武的重用,这陈武别看是一个女人,但刘羲却是一个破旧立新的人,哪管那些无聊的规矩,只怕是真的会要重用陈武吧!也是,对于上位者来说,下面的人真正重要的是忠心。陈武的能力是刘羲一手教的,忠心是不要说了,不重用她,能重用谁?

    十五擦了擦嘴,对刘羲道:“大人,您这次让我们来,是不是要和我们说开战的事?”

    刘羲的眉头轻动,他心理不喜,开战的事,打不打,怎么打,这一切都是他的定计,刘羲不是没有想过要别人参赞计划,但问题是,这里面的人,谁能帮得到他?人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只是一种极其片面的话,如果真的三个臭皮匠就能顶诸葛亮的话,大耳还找诸葛亮干嘛?还要白受人家两次闭门羹,他到街上多抓几个臭皮匠不就得了。

    十五表面上是无心之语,这也是常情,上官打仗,怎么说也是要和手下说说的,再行布置。十五自觉自己也算是和刘羲在一起的老人了,更特别的是,他受过一些指点,在秦国军中向老军也讨教过,他当自己是可以出主意的,但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和刘羲的层次!

    “开战?”刘羲微讽道:“十五,你有什么好主意?”他说的亲切,实际上是绝对不满的。这种情绪,猗涟看出来了,也许还有别人也看出来了,但偏偏十五一无所知,还当刘羲是真的和他讨教呢,当下道:“大人,职下以为,敌我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我们兵力严重不足,我建议,我东骑不是钱多么,现今,大秦不是没有军队,而是没有钱,只要我们出钱,请秦军助战,以大人的神武,定可以平灭义渠牛顽!”

    刘羲好悬没有笑出来。十五当真是太天真了。刘羲名义上到秦国定居落户,自甘为戎。怎么说也是个部族势力,对别方的军队进入自己的地盘,躲都来不及,居然还要请别外的军队进入自己的要害处?他刘羲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刘羲相信,一旦自己这样做了,只怕留下的生命也是可以近期了。

    “没钱!”刘羲干脆利落道:“十五,我们已经花了很多钱了,暂时没有钱了!”刘羲这样说,十五张目结舌,他怎么想得到看起来花钱如流水一样的刘羲会说这话。在十五眼里,刘羲再没有钱,三五万金还是可以拿出的,这笔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招请一万军队,在短时间打仗,然后以战养战,以刘羲的勇武来说,事情可能很好办。但刘羲纵是有这笔钱,也不想要这样一个花法!他说的理由十足,十五竟不能语。

    刘羲之后没说话,但实际上的意思还在,那是无声的语言,你不是没招了吧!只因为我现在没钱了你就觉得我不行了吗?你要有主意,还是快说出来吧!

    但十五不能言,他本就是小兵兵出身,本国的秦字都认识不多,怎么可能还有主意!他能弯弯绕绕的想出这个法子,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军主的意思是什么?”和十五也算是认识了,还和十五学过了骑术,所以息虎不忍十五如此给酿在那儿,说话了。他一说话,余下的人一起叫了起来。其中刘而已道:“我等以军主令下而行,军主但有定计,下令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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