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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位面的即梦中的世界,时间是不会和外面的世界对称的,老兵在外面也就刚刚入睡才一小会,里面已经经历soudu.org了数次对战。
天空上,大团大团的黑压压的乌云,把整个天空遮掩的严严实实,不透一丝光线,只有在两团黑云交叠的稀薄处,还隐约的泛着惨白色,四周弥漫着阴冷潮湿的迷雾,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偶尔一丝风吹过,带着迷雾变幻,如女妖的点弄戏拨。
耳畔能听到依稀的儿歌声,老兵嗤鼻一笑,眨巴着嘴说道:“嗨!弗瑞德,该死的弗瑞德,这些我都看了一千遍了,真是千百年一层不变啊,难道你就不能来点新鲜的,哈!弗瑞德,我敢打赌,你的脑浆肯定有发霉的味道。”
“……,五六、拿好你的十字架,……,……,用不能入睡。”
循着儿歌声方向,老兵穿过重重的迷雾,在一个小别墅前的小花园停步,五个身穿纯白色公主裙,模样只有六七岁的纯真小女孩,就在花园里的小丘上跳绳,边跳边唱,声音清脆可口,让人极为喜爱。
老兵缓步走到小女孩身边蹲下,一张历尽风霜僵硬冰冷的脸慢慢的变的温和,揉了揉小女孩头,柔声说道:“嗨!你好!我老叫老兵,可爱的小公主,你叫什么?”
小女孩晃动脑袋,躲开老兵粗糙的大手,嬉笑说:“你好!我不告诉你!那个房子里住了个恶魔,你不要进去!”垫着脚,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学着老兵的样子,在老兵的光溜溜的闹到上摸了一下,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即飞快的跑开。
“好吧!小公主!再见!小公主!”老兵无意识的晃动了一下脑袋,嘿嘿一笑,看着五个小女孩嬉笑着蹦蹦跳跳远去,声音随即低沉下来,“是的,那里面有个恶魔,不过,我必须得进去,我必须得结束这一切!再见,我的公主!”
老兵推开外表光鲜的小别墅房门,一股腐朽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地板上指许厚的灰尘中只留下自己的一行脚印,这个房间似乎已经几百年没人进来了。
房间里的一切东西充满了美国八十年代初的气息,窗帘已经变成一缕一缕灰黑色细条,地毯被老鼠咬的到处都是,‘吱嘎吱嘎’,腐朽的楼道摇摇欲坠,老兵仔细又快速的搜索了整个别墅,没有异状,没有人,除了自己还有老鼠。
弗瑞德去了哪里?躲猫猫?那么还有一个地方自己没有检查,地下室!是否会像电影里一样,地下室门会通向一个另外一个地方,一个充满迷雾,火光如地狱一般的工厂!
老兵站在地下室的大门前,没有思考,也没有犹豫,到了现在,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有任何想法,狠狠的一脚踹出,门没有想象中崩裂,只是在脚刚刚接触到门的一刹那,无声无息的打开,老兵一个踉跄闪进了门,随即背后的门又无声无息的合上消失。
这里是一个向下的楼梯上的平台,四周是无数粗的、细的、弯的、直的、躺的、立的管道,头上天空是黑,除了黑还是黑,黑的空无一物,远近充斥着巨大的金属硬块碰撞声、火焰的咆哮声、蒸汽的喷发声,天地都被黑白红三色笼罩。
“弗瑞德!我……来了,来吧!让我们结束这一切!”老兵站在平台上疯狂的吼叫,神色狰狞。
四周响起‘弗瑞德……弗瑞德……’巨大的回音,一声细细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的插了进来,“啊哈!心急的孩子!来吧!来吧!来好好参观这里,欢迎来到地狱!”
老兵伸手在护栏上一托,人飞快的纵跳下平台,砸的地面嘭的一声,脚步不停,循着声音,老兵飞快的追赶而去。
这里就像是一个迷宫,追过几条通道,老兵就彻底迷失了方向,只有远处墙壁上,一个偶尔出现的怪笑的影子来指引老兵的方向。
老兵面无表情,目光森冷,调整自己的呼吸尽量绵长平稳,前面很可能是陷进,但是,即使前面是陷进那又如何,踩灭它就行了。
前面通道里一个巨大的熔炉拦住路,熔炉里挣扎着七条人影,面容熟悉,正是这部恐怖片进来的新人,七个离开的新人,七人中有人看到了奔跑而来的老兵,刹时间脸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伸出手臂抓向老兵的方向,喊道:“救我,救我!……”
声音凄惨可怜,老兵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七人,速度不减丝毫,绕过熔炉,浑然不理后面的哀求、诅咒的声音。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
忽的老兵在一个通道的转弯处停了下来,通道被凹陷的炸裂了一角,地上翻滚涌上的熔岩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熔池,一声低低的而又熟悉的哭泣声从熔池里传出来,熔池里只有两个人。
高阳抱成一团紧缩在角落里低低的哭泣,似乎没有发现老兵,只有哭泣,绝望的哭泣。磊子安静的躺在熔炉里,似乎在沉睡,如此的安详,脸上还带着丝笑容,随着翻滚的熔岩忽隐忽现。
老兵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捏了一下,脸色极其复杂的看着二人,沉默的站了会,张了张口,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随后决绝的飞快转过身,心底无声的咆哮,“弗瑞德!弗瑞德!你会死的,会死的!”
“哈!你是不是很恨我!很想来见我!啊哈!不要着急,很快了!很快了!”弗瑞德站在前面一个过道转弯处,对着老兵连连招手。
一颗子弹穿过层层空间命中弗瑞德的额头,嘭的弗瑞德头如西瓜一样炸裂开来,枪声这时才传来,老兵迅速收了枪,脸上带着恶毒的笑容,张开巨手飞扑向弗瑞德。
弗瑞德炸裂了半个的脑袋飞快的摇了摇,低笑的说道:“你真是着急的人!现在可不是时候。”人飞快的向着转弯出一闪。
老兵手在墙壁上一撑,顿时墙壁上陷下一大块,在弯道处站定,弗瑞德已经消失了,转弯处只有一道灰色铁门。在门上踢了一脚,发出‘嘭’的一声,门锁的很牢,门也很坚固。
转动门上的圆盘,‘咔’,门打开了,老兵稍稍用力推了推,竟然推不动,往后一拉,门轻巧的滑开。
门后没有人,而且门后是另外一个世界,森林葱郁茂密,白云朵朵飘在湛蓝湛蓝的天空中,远处是一个小小的营地,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
多么熟悉啊,如此熟悉的景色,曾经在老兵梦里一遍一遍的出现,就是在这样的场景里,就在那个营地里,自己被斩断四肢,自己最亲密的人在自己面前被人斩下头颅,这是老兵这辈子最深的疼,不愿被提起,又无法忘记的噩梦。
即使是在梦中,老兵也要去再见一面自己的爱人,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煎熬啊,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思念,“弗瑞德!你这个杂种啊!”跑!飞快的跑!用尽所有的力气跑!老兵只想再快一点,再快一点!远处的营地似乎是在天边,怎么这么慢!这么慢!
老兵的身影高高的越过栅栏,双脚重重的砸着营地里又被惯性带着滑出,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地沟,被身影带动的风忽的刮在地面上,压得地上的青草簌簌的贴地。
营地中央,一个面目平实的黑发男子,手里提着一般三尺多长的刀,刀身银光闪闪,被太阳光线一照,如一条璀璨的银色光条,脚边正躺着一个短发的年青女子,那女子容貌细致端庄,虽没有让人惊艳的一亮,却是让人越看越耐看的味道,一双温和的目光正追着飞跃进来的老兵,嘴角挂起一丝温柔的笑容。
那璀璨的银色光条猛的划下,从女子颈部划过,面目平实的黑发男子看了眼飞跃在空中的老兵,刀尖一挑把那女子被斩落的头颅挑在空中。
“不!”老兵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人从空中直直落下,如遭雷击,瞋目裂眦,仰天吐了口血,随即飞快的跳起,扑向飞在空中的头颅,猛的眼前银光闪过,那女子的温和容颜变成了漫天的血雾。
老兵伸在空中的手直直的血雾中穿过,那一刻的心疼,那一刻的心酸,无法用言语描述,只化为一声无比凄惨、疼彻心扉的嘶吼。老兵落在地上,又飞快的跳起,凄厉悲惨的叫喊着无人能听懂的言语,疯狂的挥舞手臂,抓着漫天飞洒的血雾,想要把那血雾重新聚起。
那面目平实的黑发男子似乎不消对付一个神经已经错乱的人,身形一闪,退到一边。
跳起又落下,落下又跳起,老兵一会悲惨凄厉哭喊,一会疯狂的大笑,直到那血雾都四散落在地上,才停下跳跃,随即飞快趴在地上,用手把地上沾惹了血雨的草叶、泥土、石块一点点的挖来堆放放在一起,不放过一点血雨。
老兵坐在堆起的土堆傍,把那女子无头的身体用力的抱在怀里,感受着一丝遗留的温暖。什么梦?什么弗瑞德?老兵这一刻通通的忘却了,心里的只有无尽的悲伤疼痛。
那面目平实的黑发男子眼光淡然不带丝毫感情,直等到耐心老兵神情平稳了一点,才木然说道:“你!”
老兵猛的抬起头,目光血红凶狠,一点红色的光疯狂的在里面跳动,额头上的青筋阵阵剧烈跳动,急促的呼吸了几次,压下心底疯狂涌动的杀机,低下头把女子轻轻的放在地上,又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一边的土堆,温柔的说道:“等我!”
老兵低着头在离那女子远远在地方才站住,他不愿有厮杀再次惊扰到女子,用力的呼吸抬起头,所有的煎熬所有的仇恨都在这一刻燃烧,瞬间,血红的目光变的空空洞洞,基因锁二阶全部打开,巨灵肉体强化运转到极限,衣服刹那间粉碎飞散,一根根肌肉变粗,变长,浑身骨骼霹雳巴拉的爆响,张开巨口发出一声无声巨吼,喷出一道长长的白色气浪,整个人顿时拔高了一米多,变成一个三米多高的巨人,包裹的紧身衣边缘露出的皮肤黑黝黝的如铁块一般,用有婴儿手臂粗细的手指点点那面目平实的黑发男子,说:“来!”
那面目平实的黑发男子目光也变的空空洞洞的,一步一步缓慢平稳的走过来,脸色无悲无喜,在两人还有五米距离的时候,一刀劈出,刀锋直指老兵的胸口,刀锋落下时,那男子人已经在老兵身前,刀锋已经靠近老兵的胸口几厘米处,老兵胸前的紧身衣被刀锋上压挤的空气压出一道细长的纹路。
老兵毫不理会斩向自己胸口的刀,双手在身前极快一合,右手手掌狠狠捏向那男子头,左手抓向那男子的飞在空中的身体。
男子轻哼了一声,左手飞快的一拍老兵捏来的右手,人顿时又快了几分,刀从老兵胸口劈进随即被膨胀变异的肌肉骨头挡住,只进了半分,男子人一扭身子,从老兵腋下飞退而出,说道:“你,太慢了!大而无用!”
老兵闷哼了一声,飞快转身,左腿迈出一大步,追上那男子,左手如勾抓向男子背后,嘴里猛的发出一声嘶吼,飞爪出去的左手忽的又粗壮了几分,更快了几分,与空气摩擦,发出‘呜呜’声。
男子脚尖在地上一点,人晃动几下,闪过身后的飞爪,不紧不慢的回身说道:“四刀,要么死,要么活!”话闭,璀璨的银刀流光游动亮起,立即化作一道闪电劈向老兵,两人之间空气被这一刀生生撕裂开来。
老兵圆睁的巨眼又猛的睁开了几分,眼角被拉裂,一丝一丝血丝从眼角溢出,又极快的被扑面的风带走,老兵完全不避让劈来的刀光,整个人如一个弹出的炮弹冲向那黑发男子,双手弧线滑出,抓向男子,慢又如何,一起死就是了!
石女手腕的黑色手表猛的一震,把石女从冥想中拉入现实,石女心里不争气的狠狠的跳动了一下,睁开眼睛,最不好的猜测映入眼帘,老兵躺在床上全身喷血,石女飞快的跪在老兵跟前,掏出绷带、止血喷剂,却又哪里来的急,用手一摸老兵喷血的地方,顿时断成几截,老兵浑身被砍成几段,只是靠着那件紧身衣,才能保持住一个人形。
老兵神采逐渐消失的眼睛忽然猛的一亮,脸上恢复了几分神采,石女看的一喜,手忙脚乱的包扎,却不知道又该包扎哪里,满眼的泪水再也无法截至流下。
老兵轻轻的吸了口气,脖子上顿时显出一条红色的血线,仔细的看着石女,微笑的艰难的说道:“我……和她……葬一起!……活着!……”话还没说完,脖子上的血线缓缓的裂开,一丝丝血雾喷出。
石女听懂了,魔法突破的带来的喜悦早早的烟消云散,心里止不住的疼,想要大声的哭出来,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只会无声无息的流泪,好累!好累!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靠一下,所有对自己好的人都死了,就剩下自己一个了!自己该怎么办!
石女踉踉跄跄的爬到李笃门前,无力的锤着门,嘴里无意识的叫道:“李笃,李笃……”
张尚峰已经把手枪扔了,手枪,别开玩笑,没有子弹的手枪连烧火棍都不入,留着干嘛!况且用手枪对付弗瑞德,心理作用比实际作用更大,还不如自己的拳头可靠。
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没有火可惜了,抽出‘狗腿子’丛林刀,刀把子上贴手的工程塑胶让心里好了许多,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死在这里,不过,不管怎么样,不能让弗瑞德好受!
张尚峰打开房门,外面的景象已经换了,房间的过道变成宽大的街道,四周空旷,弗瑞德就站在街道不远出,看着开门而出的张尚峰,嘎嘎怪笑挥挥手,说道:“嗨!孩子,你在找我吗?”
张尚峰咧牙冲着弗瑞德比划了一个中指,提着刀弓身小碎步冲向弗瑞德,看着越来越近的弗瑞德,一丝细汗缓缓冒出,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拼命的给自己打气,“弗瑞德,他是个杂种,他杀了你朋友!不要_4460.htm怕!磊子,我在为你报仇!你会保佑我的!他不会比你厉害,抓住他,把他拖出梦里就行了!”
随即又为自己怎么醒来犯愁,自己身边可没有人随时叫醒自己啊!浑然忘了给自己一刀,可以把自己疼醒。
弗瑞德嬉笑的看着冲过来的张尚峰,张开手臂迎接他,说道:“来吧,我的孩子,到我这里来。”
弓身小跑的张尚峰突地伸直身体,脚下一个大步,手里的‘狗腿子’长刀狠狠的朝弗瑞德脖子劈去,疯狂的喊道:“死!死!死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