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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走得很快,几乎是有些落荒而逃。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在他的身上到底下了什么样的魔咒,但他知道,如果他再不走,那鼻血便要再出来了。
她就那么轻轻的一抬手,不经意间,胸前的两点红就那么大刺刺的入了他的眼底。挑起了他刚刚不久前才压下的YU火。但是,他不敢。
不到七月十四鬼节夜,他永远不敢碰她!否则,万劫不复。
这是死去的师父告诉他的。
“该死的女人!”
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诫着自己,闷着头走着,又突然停住,警觉的抬头。
空荡荡的宫殿中,几乎没有什么活物的存在,但现在,却出现了一只浑身血红的鸽子,与他大眼瞪着小眼。
传说中唯有龙者之气加身的人,才能养得活的血鸽!
他叹口气,鸽子没有动,他也没有动,一人一鸟就这么看着,良久,他极其不情愿的伸出手。那鸽子豆眼微眯,露出一副很是人性化的表情,然后,“扑落落”的落到了他的手上,腿间一枚小小的竹管,显得尤其扎眼。
他皱眉取下,将血鸽放飞,那血鸽便飞回原地,静静的等着他的指令。
二指宽的纸条打开,优美典雅的字体整洁而又高贵的出现在他的眼底。
他一言不发的看完,双指微搓,那纸条便如风中灰烬,连影子都没有剩下,便不复存在。
“想要她吗?”他淡淡的说,浅浅的笑,白如无常的脸面之上,那高挺的鼻尖一点异色,显得尤其冷漠。
从天而降的美人祭品,倒是挺抢手的,或者,是她的神秘出现,更令他们惦念吧!
他冷笑,伸出手,抹了下自己的鼻子,便有些浅晕的肉色显了出来。
这些年来,他以血养血,忍气吞声的蜗居在这小小的弹丸之地,看守着这不跳不动更不会凭白跑走的皇陵墓地,都快憋疯了!
犀利的眸子隐隐的透着兴奋的光芒,想到即将不久便终于会走出这里,那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起来。
“出来吧!”他大笑着吩咐,笑声透过厚实的空殿直达云宵。
不远的血鸽颤了下身子,又将眼眯了起来,正打算悄悄离去,已是被一股诡异的力量扼住了咽喉,扑棱棱的挣扎着。
暗夜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影,笑问道:“景珲(hun,二声,美玉的意思),你喜欢它,对吗?”
“对!”景珲低低的回着,指间的力度更加重了一些。
刚开始的时候,血鸽还拼命的挣扎着,直到景珲这样说的时候,它便突然像放弃了自己一样,再也不挣不动。
落到他的手里,它宁可自尽身亡!但是,一只鸽子会有这么人性化的心思,或者说,它知道什么叫自尽吗?
暗夜知道,景珲也知道。
束缚在它身上的那种极其诡异的力量让它感觉生不如死!
逃不开,挣不脱,只能绝望的等着被处置。谁让它是来自那个地方呢?
“他想要她!”暗夜简单的说着,目光若有若无的望着景珲的脸。
他的整张脸都包在墨黑的衣袍下,看不清五官,更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一切听从主人吩咐!”景珲微微的俯首,指间的血鸽突的振翅,却是他松开了手。
暗夜点头:“好!明日,你便护她上京!不过,七月十四,子时之前,必须将她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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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歌真的很倒霉。
原以为那怪物会吃人,却不料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可现在这个小屁孩子却是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她上哪儿,他也上哪儿,她睡觉,他也睡觉,她钻被子,他也跟着钻。
“你走开!别总跟着我!”她抓狂的第一百零八次的叫,他却可怜的看着她,努力的抽着皱巴巴的鼻子,心碎的道:“女人,我要吃,我还要睡睡!”
“滚!”
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出这个字,她再也不堪忍受的抓过被子盖了头,一口银牙埋在被子里,咬得是震天响。
从他抓着她的衣袍开始,然后又到现在,无论她说什么,他总是以这么一句话来打发着她:“女人,我要吃,我还要睡睡!”
吃吃吃,吃死你!睡睡睡,睡个屁!毛还没张全,就知道女人!这谁家小孩这么没家教?!问歌恨死的想。
真的很想睡睡嘛!
小屁孩看着她蒙着被子的圆圆脑袋,半晌,突然眨眨眼睛,很有趣的笑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