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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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昊懒得理他们:“爱跪就先跪着吧。包拯,这里就借给你做公堂了。一个时辰够了吗?朕担心他们跪得太久走不了路。”

    包拯说:“皇上对臣子的爱惜之心感天动地!臣只需半个时辰就够了。”

    “好,那就半个时辰。现在开始吧。”

    “来呀,带庞春和庞府女眷上堂!”

    庞敏顿时面如土色,委顿在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这时候他后悔了:我干吗要当这出头椽子啊?这不是找不自在吗?他忽然想到了李成泰,他不是极力拉拢自己吗?于是,转头向寿王看去,可李成泰站在那里似乎睡着了!

    一男六女,不,是女童,战战兢兢走了进来。庞春乃庞敏府上的管家,对朝中之礼还是挺熟悉的,余光扫见龙椅上坐着人,吓得扑通便跪:“草民庞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几个女童也赶紧照做。

    李元昊看那些女童果真年幼,胸部都还没有发育。当下恨的牙痒,若不是答应了包拯,他马上就要发作。“起来吧,现在是包大人传你们。”

    庞春七人又赶紧拜见包拯,却被他拦住:“免了!免了!”待他们退后跪定,他问庞春:“庞春,你是庞府总管,请你告诉本官,这六名女童是什么人。”

    庞敏急忙转头想要给庞春递眼色,但庞春低着头,根本不敢抬起:“回大人,她们乃是我家……不,乃本朝中书令庞敏庞大人的小妾。”

    “六位小妹妹,你们真的是庞大人的小妾吗?”

    “是!”

    “知道什么叫小妾吗?”

    “小妾就是陪大人睡觉,跟他玩游戏。”

    “玩什么游戏?”

    “玩老鼠钻洞的游戏。”

    包拯一声大喝:“庞大人,你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游戏吗?”

    庞敏早已魂不附体,只有气无力地重复着几个字:“我不想死。”

    此案已无需再审了,包拯一挥手,临时充当廷尉的护卫拿着记录上前让庞敏画押。庞敏丝毫没有抗拒,乖乖地画了。

    “尔等退下!带河阳知府李成弼,山南知府杜廷修,瞿塘县令……”

    “不要带了!”庞敏突然活了过来,大声咆哮,“我认,我他妈全认!”

    包拯冷冷地看着他:“你认什么?”

    “哼,明知故问,不就是贪墨护河银两,侵吞赈灾款项,私圈地皮并弄死了几个人吗?今天站在这里的哪一个没做过这样的事?”

    他狗急跳墙,临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可包拯不给他机会:“此时只审你的案子,你要揭发别人我会给你机会的,不过不是现在。你既已认罪,便签字画押吧!”

    “签就签,怕你呀?看你能蹦几天,到时候改朝换代……”

    包拯一声厉喝:“住口!来呀,把这个无法无天的混账东西给我推出去斩了!”

    庞敏大叫:“黑馒头,你不是说要给我机会的吗?你这是包庇,是杀人灭口,是蒙蔽皇上!皇上,我要检举,这里的人都跟我一样罪大恶极……”

    “推出去!”包拯朝护卫一声猛喝。那眼神就如钢刀一样,吓得一个个赶紧照办,哪里还敢耽搁。

    包拯来到何其芳跟前,低声道:“何大人,现在该讲讲你的故事了吧?你说我是讲还是不讲啊?”

    何其芳本已全身发凉,听他言语似乎还有余地,忙不迭地低声回道:“包大人,皇上困了,要讲故事等散朝后到小兄家里慢慢讲好吗?小兄保证让老弟听到十分精彩的故事!”

    “呵呵,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一言为定。”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多谢包老弟提点!”他朗声向李元昊说道:“皇上,臣何其芳受那庞敏蒙蔽,意欲阻止皇上任用包大人,原来他是怕包大人查出他的丑事。臣懊悔不已,但罪已铸成,请皇上降罪责罚!”

    这一帮人哪个不是猴精?见包拯跟何其芳嘀咕了几句,他便突然反水,知道必有名堂,赶紧跟上:“请皇上降罪责罚!”

    李元昊不冷不热:“你们不逼朕收回成命了?”

    “臣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还算你们有自知之明。好了,既然包拯不追究,朕就暂且饶你们,好自为之吧!起来说话!”

    “谢皇上!”

    李元昊一拍龙案:“不许说谢皇上,这是大不敬,知道吗?”

    众人吓得魂都没了,却莫名其妙:这怎么也成大不敬了?

    包拯心如明镜,马上知道了原委:“要说皇上龙恩浩荡,臣感激不尽!”

    那些人还是没明白,却齐声跟着说道:“皇上龙恩浩荡,臣感激不尽!”他们早已看出,跟着包拯说,那绝对错不了。

    “各位有事要说吗?”

    何其芳眼珠一转,站了出来:“臣何其芳有奏。”

    “说!”

    “玉馨公主选得佳婿,乃我大夏国之大喜。臣请皇上及早赐婚,并许全国大庆三日!”

    李元昊心里直骂:不愧是老油条啊,脸变得比女人还快,简直就是个“蹲变”尚书!他有些犯难:此时搞全国大庆很不是时候,而且大庆三日也于礼不合,弄不好还会为人所乘。可若直接拒绝,包拯的面子会不会挂不住?

    “皇上,此时万万不可!”包拯说话了。“公主今晨着人告知为臣,如今国力还不到鼎盛之时,不宜铺张浪费,更不宜扰民。臣深以为是!”

    何其芳见风使舵:“玉馨公主真是菩萨心肠啊!皇上教导有方,为臣拜服!”

    李元昊直起鸡皮疙瘩:狗日的,脸皮比包拯还厚!包拯没来由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向李元昊看去,李元昊赶紧发言:“陈驸马,你的意思呢?”

    陈世美心里正问候包拯十八代祖宗呢,冷不防被点名,嗯嗯啊啊一阵才理出头绪:“回皇上,玉馨公主体恤百姓,举国大庆之事可免,但京城还是可以大肆庆祝的。”

    包拯又说:“京城如今人满为患,维护治安已大耗人力,实在不宜再搞大庆啊。”

    陈世美说:“公主大婚涉及皇家颜面,岂能怕麻烦?”

    “难道皇家的颜面是靠这个来维护的吗?皇上,臣认为在皇宫之内小规模庆祝一下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劳民伤财,我相信玉馨公主也会赞同的!”

    李元昊止住其他人:“别说了,此时朕听玉馨公主本人的意见。尔等无需再议。还有奏报吗?”

    陈世美奏道:“拉夏王子安德烈向臣索要红花马车,请皇上定夺。”

    黄腾大奇:“他怎么跑到驸马爷那里要东西去了?”

    “我也奇怪呀。他身份特殊,我只好奏请皇上定夺了。”

    李元昊不经意地向包拯看去,见他摇了一下头,便说:“红花马车乃是红花快运行专用车辆,即便朝廷也无法买到,这事儿只好让他失望了。”

    “臣明白了。”

    “最近朕事务繁忙,你就以朕的名义请他吃顿饭吧。什么时候要走,给朕说一声。”

    “臣遵旨。”

    “还有事吗?有就快奏,朕累了。”见没人说话,便说:“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报到包拯那里,他自会来找朕的。散了吧!”

    “臣等恭送皇上!”

    “免了!免了!”

    众大臣对这次免礼十分敏感:这是头一遭啊,难道是沾了包拯的光?那这包拯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未免太重了吧?有人想到中书令一职现在空缺着,皇上却没指定谁来接位,只说有事找包拯,难道要让他兼任此位抑或不再设中书令了?那可得拼命巴结一下这个包拯才行!

    人同此心,皇帝一走,除了陈世美之外,余者不约而同围住了包拯。何其芳慌了:“各位,各位,今日我已与包老弟约定了,可不要挖墙脚哦!”

    李成泰却不给他面子:“你说约定就约定啦?我们都没看见也没听见。包大人,小王想邀你去蔽府小酌几杯,包大人可愿赏脸啊?”

    包拯拿眼去看何其芳,后者忙道:“既是王爷发话,小兄明日再向包老弟请教吧。”

    陈世美十分郁闷地往殿外走去:妈的,都是驸马,待遇咋就差别这么大?刚要出门,就被叫住了:“陈驸马留步,小王请你去蔽府一叙,还请赏脸。”

    陈世美有些犹豫,包拯打趣道:“陈大人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要先去请个假呀?”

    李成泰十分亲热地走上前,拉住他的手:“陈大人,这点薄面不会不给吧?”

    何其芳在旁煽风点火:“驸马爷还犹豫啥?寿王的酒可不是凡品哦,我倒是想去,可王爷不肯请我呀。去吧去吧,大不了就做回床头柜嘛!”

    李成泰骂道:“去去去,没你的份儿,添什么乱啦!”

    陈世美见河东狮吼的事已尽人皆知,不由恼羞成怒:“那世美就谢过王爷啦!”

    包拯向他竖起大拇指:“够爷们儿!”

    陈世美鄙夷地回道:“等自己做了驸马再说风凉话吧!”

    “陈大人这是从何说起呀?莫非作驸马爷的滋味不好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衔香公主可是咱大夏国第一**呀,不知有多少人羡慕陈大人呢。”

    “好说!好说!彼此!彼此!”

    三人来到寿王府soudu.org,李成泰便大喊大叫:“把我最好的酒拿出来,今日本王要与二位驸马爷喝个痛快!”

    进入客厅,两人便被豪华的陈设镇住了:妈呀,这寿王比皇帝还会享受嘛!李成泰见二人眼中放光,暗自欣喜:就怕你们不爱财呀!

    “来来来,两位快快请坐!”

    门开处,一队貌美如花的侍儿鱼贯而入,优雅地敛衽行礼,便开始往桌上摆碗碟之物,另三个则奉上热水,请三人净手。包拯见金盆上的那十根手指圆润细长,白如葱根,再把目光沿盆边扫出,正遇上一双水灵灵黑幽幽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含情脉脉。不由咕嘟咽下一口唾液:妈妈的,连丫环都这么出色,这寿王府里定是**如云!有意无意在那些从根上蹭了几下,简直就像凝脂啊!

    李成泰余光一直观察着他,此时心里更是有数:还是个色狼,这就好办了。陈世美对这些丫环似乎不屑一顾,但李成泰并不在意,对付陈世美他还有杀手锏。

    酒菜备好,李成泰端起酒杯:“两位驸马爷,小王是个直诚人,不喜欢那些虚哩叭叽的客套,咱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一边赏歌舞,不用动脑子去想那些劝酒词,怎么样?”

    陈世美道好,包拯却面现难色:“王爷,陈大人,包拯酒量不行,待会儿你们可得原谅我。”

    陈世美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包大人谦虚了吧?你不辞辛苦来选驸马,说明也是个好色之人,常言说,酒色不分家,咱们好色之人酒量怎么能差了呢?”

    包拯苦笑:“陈大人既如此说,包拯舍命陪君子便是。只是待会儿出了丑,可不许笑话我。”

    “那哪能呢?没准儿先出丑的是我呢。”

    “怎么,陈大人酒量也不行?”

    “跟王爷比我肯定是不行了。”

    “嘿嘿,喝酒不行无所谓,只要在喂别人喝酒的时候行就可以了。”

    “哈哈哈哈哈……”李成泰与陈世美会意地大笑起来。

    一队比那些丫环还养眼的女子穿着半透明的纱衣,围着三人翩翩起舞,莲藕般的手臂,浑圆翘挺的美臀,饱满的酥胸,修长的**,小巧饱满的赤脚,若隐若现的美妙曲线,无一不让人浮想联翩。包拯看得眼热:“王爷在哪里寻得如此多妙人儿啊?”

    李成泰哈哈一笑:“包大人说笑了,这些不过是蒲柳之质,不足称妙,不足称妙啊。”

    陈世美也顾不得装处了:“这只算是蒲柳之质?莫非王爷还有更出色的?”

    李成泰卖起了关子:“不急不急,咱们慢慢喝,慢慢看。”

    包拯笑着说:“我敢打赌,王爷的腰盘功夫一定很厉害,连挑三五个绝不是问题吧?”

    李成泰摇头不跌:“老了老了,哪里还经得起那般折腾,以一敌二都有些捉襟见肘,唉,不服老不行啊。”

    陈世美肃然起敬:“王爷现在还能以一敌二?那年轻时定能夜战八方吧?”

    “唉,好汉不提当年勇。年轻真好啊。二位驸马爷一定也是杀人如麻吧?”

    陈世美有些不好意思:“我可比不得王爷,就是现在我都不敢说能以一敌二。”

    李成泰说:“敌与敌它不一样嘛。若遇上强敌,能轻松摆平一个就算是不错的了。包大人你说是不?”

    包拯连说:“那是,那是。陈大人运气不错,刚好遇到个绝顶高手,能保持不败亦算很了得了。”

    陈世美傲然道:“若讲单打独斗,我倒敢吹吹牛皮,绝对遇神杀神遇佛弑佛。”

    李成泰直点头:“世上什么人都有啊,有几人敢像陈大人这般吹牛?”

    _4460.htm陈世美盯着包拯:“包大人,该说说你了吧?”

    包拯很不好意思:“这个……我年纪还小,上阵杀敌的机会太少,哪有资格跟二位比呀。”

    “不许赖皮,说!”

    “让我说什么呀?”

    “腰盘功夫!”

    “我不知道啊。”

    “少来,这四个字可是你说出来的!”

    “我是说我不知道自己腰盘功夫如何。”

    “这怎么可能?”

    李成泰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包大人的意思是他从未遇到过真正意义上的挑战。”

    陈世美恍然大悟:“你群殴过吗?”

    包拯想了想:“车轮战算不算?”

    “也算。”

    “有过那么几次。”

    “啊?”就连李成泰也叫出声来,“包大人真是神童啊!”

    陈世美心里酸酸的:妈的,就连这都比我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