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起:“真可惜,你既然没死!”
这声音?冯音猛地抬起头,赫然发现面前是一张方型长桌,桌子的另一端斜躺着一巨完美的雕像。这眉毛、这眼睛、这嘴唇都是他在梦中所依恋的。而如今为何这个让他依恋不已的人嘴角上那一丝冷笑让他心口阵阵绞痛。摸着心口冯音怔怔对上冷冽地脸:“我不是来见你的。”他只是和吴小路有约而已,他并不想见到这张脸让他心痛的脸;那样一直逼迫自己的心理暗示会崩溃。
“可我很想见你。”寒炎泽从椅子上站起,缓缓走向冯音。
冯音试图让自己脸上冷笑变得无情:“既然想见我,为何可惜我没死?”既然都认定他死了,为何要在咖啡厅里给他深情一吻?让他心底深深无法释怀,这个男人就这么喜欢玩弄他吗?就这喜欢看到他为他受伤的痛苦模样,这样他就快乐吗?
寒炎泽发出阴冷的语调:“本来这场游戏就很玩不是吗?亲爱的音音,你如果死掉不是很好吗?你死掉了,大家都是这样希望的,你懂吗?”
懂,从母亲死掉的那一刻,父亲就认定了是他破坏幸福……在发生车祸他以为他就要死在那片雪地中时,在冰冷的医院躺了三个月时,他就已经懂,他死掉大家就会幸福,有与没有他都不重要。他的存在仅仅只是因为阻碍别人的幸福,他是一个绊羁。可是他的心还在乞求着什么又像是在期待,冯音深深望着寒炎泽:“你也是这样希望的……吗?”开口发出声音时,冯音发现自己颤抖不已,当初他要离开费诗,离开他身边就是因为没有这个自信、没有自负。现在还是如此,他不敢迈出那一步,他怕他好怕,好怕等待他的答案会让他痛不欲生,他害怕那时寒炎泽会抛弃他,他深深害怕着他质问寒炎泽移情别恋时,得到答案会是:‘我不爱你了。’这个声音常常会在梦里折磨他,只到这一刻,他内心还是无比恐惧。深深爱着对方得不到对方的答案,真的很痛苦。
苍白脸望着寒炎泽,这张脸他忘不掉……一行泪直径滑落,事隔五年他还是如此碎弱,他根本没有坚强起来,不堪一击。
头顶传来再也冰冷不过的嘲笑,没错是嘲笑。冯音吃惊的抬起头,为何他觉得这张脸不是他在咖啡厅见到那一个寒炎泽;那个寒炎泽眼睛里有一种他看懂的情愫,然而……突然如其来的冷笑让冯音一下子冷静下来。他本来是和吴小路有约,可是来到这并没有遇吴小路,和她所说的男朋友。莫非他昔日的好友将他出卖?冯音向后退了退,他刚才不应该让他看到他还爱着他……
修长的手指来回摸索着冯音姣好的唇:“真奇怪,你身上有一种东西;会让人不知不觉对你产生迷恋,是你眼睛里的容易碎掉的玻璃还是你这张脸上的坚强让人不知不觉被你迷惑?我想也许都不是……你眼睛里有些东西和我以前好像好像……”寒炎泽本是冷冷的眼角里既然湿润一片,惨白的咧开唇角:“如果我不是他,你还会让我吻你吗?”
“请不要这样,既然你有意安排我来这里,那么我……唔……”
他的唇被那张冰冷的唇轻轻封住,没有热烙,只是轻轻的吻着他……这个吻好陌生,陌生到他觉得不是寒炎泽,兴许是感觉到陌生冯音推开了寒炎泽,愤怒不已:“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最先开始移情别恋的明明是你,在我身上经历了什么你知道多少?事隔五年你认为用一个吻就能解决掉一切吗?”这不是最诧异的,最让他无忍受的是他用那么寒冷的声音反问他,为什么不死掉?他阻碍了他的幸福吗?如果是,为什么要在咖啡厅给他那种眷恋的吻,冯时擦掉寒炎泽残留在他嘴角的气味。不知为何他觉得恶心……
惨笑一声,寒炎泽重新坐回椅子上神情黯淡:“人的心总是奇奇怪怪的,有时候连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在干什么,也不懂自己的心在什么想。有时候想着想着就做了,然后事情就发生了,再然后补救不了就放弃,能够弥补的就努力去挽留。”
为什么他觉得寒炎泽脸上的冷笑和嘲笑都不是冲着他,而是他自己。一阵心疼袭上心头;冯音捏着发白的指关节,站在原地不语。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更不知道在这五年内又有什么事发生在寒炎泽身上,世上总有很多事是无法预料的,就如同五年他一个堂堂大男人儿因为生存不下,男扮女装进了费诗;目地就是去让眼前这位男人伤心,而后来事情没有朝着预想的发展谁叫假的灰姑娘爱上了王子?到头来伤心的却是自己,可笑。
“爱这种东西是不是很难说明?”寒炎泽幽幽开口,深遂的眼瞳望向空洞角落。
“也许吧。”冯音淡淡回应:“如果你挖空心思让小路骗我来这是因为和我聊聊这些,我也无所谓。”他们之间有隔阂,再相爱已是不可能……但,他怜悯他现在的模样,他想驱散他心底的什么,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这样看着那张脸……为何,他有一种透过那张脸再看着另一张脸奇怪的感觉。
“冯音……”寒炎泽定定地望着冯音,像是下定决定般:“我爱你,比任何人都要爱你,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很荒唐,可是事实就是这样。”
他的心应该跳出心扉,应该狂跳才对……为何,他的心平静的可怕……还是说他对他自己下的暗示催眠起作用了,如果起了作用为何当看到咖啡的寒炎泽他魂不守舍。摇摇头,冯音无奈开口:“我是男人,原谅我一开始欺骗了你;我想我们不会有结果。”
“或许,不过……”寒炎泽快步捉住冯音的双肩膀,情绪激动:“好奇怪,我从来没有这么认认真真觉得自己爱着你,真是奇怪……原来感情是这样奇怪。我以前一直以为爱这种东西是我这种人不可以享有的,兴许你眼睛里面的东西太……”
冯音皱起眉心:“男人和男人是不可能相爱的。就算相爱也没有祝福,就算这些你不在乎,那么你能抛掉你现在身份吗?”
“怎么不可以?你……”寒炎泽突然脸色凝重,用力将冯音抱住怀中:“成为我的人吧,这样谁也抢不走你。”
“什么?”冯音吃惊大叫,这个怀抱一点也不温暖,一点也不是五年那个让他心神荡漾的怀抱,难道……他对他的感情真的已经逝去了?不对,咖啡厅里的那个他,久久在他心底无法忘怀……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心好痛苦,他的大脑失去了所有判断。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给他根本不是一样的感受?为何他会不停地用这个他和咖啡厅他相比较?
“我会不会很卑鄙?”寒炎泽发现脸色惨白地冯音,发现自己好像太荒唐。
“我……”冯音用力的对上寒炎泽的眸子,不对……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他厌恶着他的吻,他讨厌他这样抱着他;不是……不是……不是他!不对,不是那个在咖啡厅里的他,这个眼神虽然很相似,眼神里面同样写满了对他的情感……可是这种情感和他无法产生共鸣,无法传达到他的内心……
“音音?”寒炎泽抱冯音紧紧圈住,压着沉沉的噪音:“成为我的人吧。”
“不要!!!!!”冯音发出尖锐的喊声,想从寒炎泽怀中挣扎出来,不对,这个声音虽然很像,却无法让他心动……这个人……
“发现了吗?”放开冯音,对方露出失落的表情。
“你是谁?”冯音退到门后,扭身准备拧开门把手时,一只巨手用力按在门上。
“打不开,门反锁了。”
冯音不敢相信用力转动了把手,发现确实如身后的男子所说,门被反锁了。“为什么?”
“因为你阻碍到一个人的幸福。”
“原因?”冯音感觉心被狠狠刺了一下,为什么每个人都责备是他阻碍了他人的幸福。
“本来我的任务只是把你绑走,然后杀掉你!”酷似寒炎泽的脸在刺眼的灯光下异常恐怖。
深深打着寒颤,冯音向门后退了退,发出生硬的声音:“那为什么你……”没有杀掉他?
“我也觉得奇怪,所以我才说这个世上真的太奇怪啦。”是错觉吗?冯音察觉到男子眼中的幽伤。“就那么一眼我就爱上了你,太奇怪了。”男子发嘲讽。
“可是……”那么方才,他是在向他告白?可是他怎么会爱……他,太多事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吗?措手不及。“那么费诗寝室里的……”
“没错,那个是我。也许正是当时你的一个表情吧,明明受伤却还要坚强的模样让我好想保护你……我做不到吧,你不会接受我是吗?”突然男子脸色一变,快速将房间内的灯关掉并将冯音抱住示意不要出声。
顿时房间内漆黑一片,寂寞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只听门外传来争吵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厚厚的门板外传来:“我说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接下来是女人惊讶地声音,冯音感觉似曾在听里听过这声音:“泽?”
“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重要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莫非这里只许你来,就不许我来吗?”女人似乎在生气,既然失去理智的大吼大叫。
“说!你是不是跟踪我?”比地狱还要阴冷的语气。
“我疯了吗?你认为我唐洛依就这么没用,非要死缠着你不可吗?天下比你强太多男人那么多,我不一定非爱你不可!”
突然门外陷入寂静,也在这时冯音感觉有什么东西飞一般从自己的左脸擦过,冯音下意识摸住发痛的左脸颊,温热的物体从皮肤下层涌出:“唔……痛!”
黑暗中被一只大手捂住因疼痛呼喊声,幽幽的噪音轻声:“嘘~这个房间内本来不止我一个人,就算我不想杀你不代表其它两个人不杀你。”苦笑一声,男子嘲讽开口:“我们三个是杀手……”
“……”什么?冯音惊恐的瞪大眼,脸上带刺痛。黑暗中他看不清这长得极像寒炎泽男子的脸;但他知道他在保护他……觉得眼角一种湿润……
漆黑一片的房间内传来金属武器碰撞的声响,空旷地脚步一步向他们逼进‘啪’墙面的开关刚按下,屋内只闪烁过一秒种灯光,下一秒灯光在‘嗖’地一声后熄灭,不少玻璃碎片掉落摔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冯音清楚水晶吊灯被保护他的男子儿子弹打灭了。
“不要怕……”男子轻声在冯音耳朵道,并将冯音推入角落中。
黑暗中冯音模糊看到男子手中枪械,不禁捂住失声尖叫的嘴。好像卷入什么深深的阴谋中及怨恨的深渊中,冯音害怕的缩在角落中,努力让自己慎定。
屋内的动静惊动了门外的寒炎泽:“什么声音?”
“不关你的事!”门外同样传来唐洛依阻止的声响。
他现在该不该大叫,只要他大叫一声寒炎泽就会发现他……然后,然后呢?这里面太危险,他不能让寒炎泽为他冒这个险,他现在才觉得五年前他做了一件傻事;若当时他有一点自负跑去质问寒炎汉地,兴许就不会这么痛苦……他突然想起五年前德明对他说过的话:‘音音你要学会保护自己,而不是一味靠泽来救你。’没错,他应该学会保护自己,在这五年间他在非洲历险,他现在活着说明他还是有能力保护自己不是吗?他不再是那个忘记自己性别的冯音,他是一个男人应该拿出男人的力量,他可以的!
擦掉还脸上的血液混乱中冯音抱住身边的盆栽猛地向空中抛去——
黑暗中只要看到动地物体……‘嘣嘣嘣——’几声,子弹不断扫射着盆栽……‘卡’黑暗中响起手枪子弹用完弹匣发出的空洞声,盆栽摔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响声,敌人方知自己上当。下一秒只听到闷哼一声,空气中传来一声咒骂声:“妈的,骗老子上当?海?你还当我们是你兄弟吗?既然暗算我们?”
冰冷的空气中响起酷似寒炎泽的腔调:“如果你们当我是朋友过,为什么为了钱把我弄成这个样子?”
“海,只要有了钱我们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不是吗?”
“你们全在骗我,在利用我不是吗?什么狗屁幸福,你们的幸福就是有钱吗?”空气冷冽地让人发颤。
“难道不是吗?海,杀了他!我再给你找个比他漂亮的女……不男人,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何必为了他打乱全盘计划?为什么一定要跟钱过不去?”
“够了,为了一千万你可以连自己的善心都不要。”男子眯起眼眸:“知道我有多么讨厌这张脸吗?”
“海,只要有了钱我们可以把你的脸整回来不是吗?所以杀掉他!”
“办不到!”
“海你是想背叛我吗?”黑暗中的声音不在温和,虽然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脸,不过他的声音已经将他脸上表情描述出他有多么可怕。“你不要忘了,是谁把你从垃圾堆中捡起来的,也不要忘记是谁这么多年给你吃给你穿,要不是我你早就死在垃圾桶中你知道吗?你忘记了我对你的大恩大德了吗?海!你的命是我给你的!”恶狠狠从牙齿缝中发出吼声。
“谢谢你让人想起一套美好的回忆!”海冷冷回应:“如果是大恩大德十年前我就已经还给你了,我根本就不欠你什么!”
“挨一颗小子弹就算是扯平,海你真狠!”怒气的声音,在空气中用力吐吐口水。“这了这么一个男人你连多年来的兄弟情义也不顾吗?”
……
海朝黑暗的角落,默默望一眼:“好吧,我决定杀了他!为了他和你翻脸实在不理智。”
“那还愣着干什么,杀了他!”男子发出咆哮声,似乎他并不满意海的回心转意。
海提起手中冰冷的枪指着角落中的冯音‘嘣’地一声划过黑暗阴冷的空气,冯音随着子弹起伏痛楚喊:“啊啊啊——”
“满意了吗?”海收起枪发现一只冰冷的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谢谢你把约那家伙干掉,至少又少一个我要解决的对像。”男子发出恶狂暴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为一千万我有这种想法,钱这种东西有时候让人会发狂的。”
“同意。”酷似寒炎泽的嘴角,微微勾起将手中的枪械同样顶到同伴的太阳穴上:“也许我们会一起死,当然也有可能是你活着,不过我不会让你活着。”
“我算过你的手枪里的子弹了,你本来就只有三颗子弹,你凭什么拿着空枪要挟我?海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天真不是吗?”
“喔?”海漫不经心:“可是我有用掉底三颗子弹吗?”
“什么?”另一只冰冷的金属抵到了他太阳穴上,不得不让他发出惊恍失措:“约?你没有死?”
被唤为约的男子发出凄惨的笑声:“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想完成这一笔任务后将我海一起杀掉,可是我不相信……瑞,为什么?为什么逼着我非杀掉你不可?我一直把你和海当成唯一伙伴,可惜……你也说过,如果有人背叛了对方,他的下场就是被其它两个人杀掉!”
正在此时门被踹开,大厅的灯光瞬间将整个漆黑的房间照亮。然而房间内两位男子正用手中的枪械抵着身着黑色西装,一脸黝黑男子。
将门踢开的正是寒炎泽,他身后除了脸色惨白的唐洛依外还有酒店的工作人员,及酒店的客人。所有人定定望着灯光交织下的三名男子……
‘嘣——’黝黑的男子两边的太阳穴被射空,血液随着子弹的穿透力喷出。一时间房间内血腥味四溢,两位男子苦涩相视一笑破窗而逃……
怔愣中的人缓缓回过神,不少人缓过神发出尖锐的叫声:“啊啊啊啊啊……杀人啦!!!杀人啦!”
“哇啊啊啊啊……”
寒炎泽快步跑入房间,在扫视一圈后发现角落中的冯音:“音音?音音你醒一醒!”寒炎泽紧张的用力摇着冯音。他刚才听到子弹和冯音的尖叫,那么……不会的,怎么会……“我们才相遇,你就要离开我吗?不要音音,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寒炎泽发现冯音脸上一片血渍,恐慌发声大叫:“音音,你不会用事的对不对?你让我等了五年,你知道吗?”
冯音缓缓睁开眼睛,对上寒炎泽的眼睛:“我……”其实他想说刚才是他和海演戏骗那个男人的,其它海根本没有开枪打到他,而打在他头顶,他头顶上的墙有个大洞……
“你没事就好!”寒炎泽将冯音用力锁入怀中,他一直奇怪唐洛依为何会在这个酒店出现,争吵时他听到了熟悉的痛苦尖叫,因此他发了疯的推开阻止他的唐洛依,踢开了门。然而房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兴许怀中的人儿最清楚吧。“你的脸怎么了?”
冯音像是安心的闭上眼,这个温暖的怀抱能缓解刚才在他眼前发生的血淋淋枪杀事件。他几乎以为自己再也看到他了,冯音将头埋在寒炎泽胸膛。尽量轻描淡写:“没事被子弹擦到了而已。”
不一会,接到酒店的报警,警察封锁了现场;自然冯音被带回警局录了口供,当然唐洛依也被警察审讯着,看她的表情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冯音望一眼坐在另一边的唐洛依,这个拥有漂亮脸蛋的唐洛依既然想杀掉他,那漂亮脸上的不在乎的成份大概料定没有证据指定他为主谋吧。冯音疲惫靠在一直陪在身边的寒炎泽肩上,喃喃:“我该不该救她……”
寒炎泽冷冷瞥一眼唐洛依,唐洛依发现了寒炎泽地视线,漂亮的脸上露出欣喜若狂,当她发现寒炎泽眼中的冰冷时,欣喜若狂转成面目狰狞瞪着冯音,最后她再也坐不住,咬牙切齿,张牙舞爪企图打到冯音的脸,姣好的朱唇尖锐撕吼:“都是你,全是都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泽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没出现他从来没有那么冷落过我!都是你因为你的出现,泽既然要和我解除婚约,就是因为你泽让我不要打扰你!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不死掉,你为什么不死掉算了,为什么还要活过来阻碍我的幸福,跟我抢泽,泽是我的,你这个贱人为什么为什么不死掉,那些人为什么没有杀死你,为什么!呜呜,我恨你,我恨不得你快点死掉!”
唐洛依的胡闹上警局一片混乱,不少警察用力扯着唐洛依,却无法将唐洛依扯动。局面开始更加难已控制。
冯音皱着眉,逞警察用手拷住唐洛依一瞬间冯音扬起手不停地在唐洛依脸上印上巴掌印:“这一巴掌是为你找人企图强奸我还你的!还有这一巴掌是为你让海冒充寒炎泽我还你的!还有这一巴掌是你今天企图想杀掉我,我还给你的!我一点不清楚你的心有多难过,但你有没有想过别人的心?想你这种高高在上的小姐,得不到要非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吗?”
唐洛依怔怔的望着冯音,漂亮的脸被冯音掴得青紫,良久唐洛依扯开喉咙尖叫:“你凭什么打我,你这个贱人!都是因为你的出现,你破坏了我的家庭,你知道我从小都一直期待成为泽的新娘,我希望有一天能为他生下我们的宝贝,全是因为你,你这个贱货!明明就是个男人不要脸的勾引我的未婚夫,你不要脸,你不要脸你懂吗?泽,他是个男人啊,他为了勾引还装成女人,不要脸!泽,他其实是男人啊!男人,这个贱人是男人!哈哈哈哈……”
冯音顿时面色苍白,雪白的手掌抽搐着……没错他是男人,他和寒炎泽不可能……像是被戳到痛处,冯音轻叹一声不语。
“依依够了!”一直不语的寒炎泽出声:“他没有出现破坏过什么,这一切全是我。是我让音音来到费诗的,他也没有勾引我,是我……把他骗到费诗来的。”
唐洛依狰狞地脸,变得震惊:“不……”
“我知道他男人,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比谁都清楚他的身份,是我把他骗到我身边来的。五年来,我一直不想见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查到是你在五年前让一个长得极像我的男人给我和音音制造了一个误会,所以一直以来我不想见你;依依,知道吗?让你成为我的未婚妻一直就不是我的意愿。”寒炎泽的话在冯音耳朵飘过。
唐洛依双眼空洞,任两名女警将她拉离,兴许不要什么证据,唐洛依什么都会认了吧,她那双空洞的眼睛里已经找到了答案。
走出警局时冯音突然停下脚步:“你刚才是骗唐洛依的,还是真的?”
一股凉爽的风从背后吹拂,寒炎泽完美的脸在阳光下英俊非凡,嘴角微微扬起:“你说呢?”
“喂,不要搞神秘,我还没答应该跟你怎么着呢!”他还有好多好多问题要问。不过一直存在他之间的误会解开了……他现在唯一好奇的是,寒炎泽怎么会知道他男人。
寒炎泽迎着风张开双臂,冯音马上跑进他的怀抱,双手圈住冯音,关心问:“刚才你没吓到吧?”
“没有……”冯音摇摇头,在非洲血腥的事情常常上演……“喂,你叉话题!”
“什么喂喂,你老公我没名字吗?”
“老公?你真会往自己脸上添金……”冯音接来的所有话语都融化在寒炎泽炽热霸道的吻中,这个吻才能宁他心跳快速,贪婪的吻……他庆幸自己能分辩的出,然后他们现在这个走在一起,接下来他们该怎么走……他好想问寒炎泽,可是这灼热的吻让他无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