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再见了,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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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拿着退学资料……失落间,不知不觉中还是回到了寝室门口;排徊片刻冯音还是决定推开寝室的门,熟悉的摆设,钟点工每天这个时候来……冯音的视线停滞在墙角的纸条——

    星期一至星期日寒炎泽要负责照顾好冯音的一日三餐,若有一餐未饱或者未食;罚款一百!

    星期六至星期日只要冯音高兴寒炎泽必须带着她去逛街;食言一次一百,食言两次一千!食言三次以上冯音有权力终止洗衣服的劳动。

    每晚冯音在倒垃圾时,寒炎泽必须充当保镖随行;保护不当罚款寒炎泽无偿劳动——大扫除一次。

    回忆再也无法抑制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写的每点寒炎泽没有一次违返,在他们爱情保鲜期内寒炎泽对他的爱和呵呼是没有办法忘记……心在伴和着回忆阵阵绞痛;在他最内心的深处有着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不舍。人的心说变就变,谁也没有百分百让爱情不过保鲜期的药,孟婆哪里却有让人遗忘爱情的汤……爱情飞了,残留下的也只是空壳,留着空壳遗失着自己。伤感来到自己房间,哑然失笑对着他房间所贴着的纸条:

    星期日冯音洗衣服寒炎泽将要给予补偿——豪华周日游注:冯音将衣服洗完的前提下执行。

    星期一至星期六冯音要负责乖乖呆在寝室,没有寒炎泽的命令不得到处乱走动;如有违规第一次惩罚冯音大扫除一周;第二次警告,外加大扫除一个月,第三次大行伺候!

    这是寒炎泽写在他墙上的,潦草飘逸的字体是寒炎泽的专属字体。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直都是那么幸福,一直被寒炎泽捧在手心中呵护万分,那样小心奕奕……偶尔会对他很凶,不过从他的眼神中能读懂全是爱,他要学会知足,兴许这样够了。将脸上的纱布撕下扔进垃圾桶,痴痴望着纸条良久,伸手将纸条撕了下来,折成心型放进装备好的挎包中,他有这个就够了……将这段记忆锁在深深的心扉中。他突然想通了林凡伊的话,虽然泽现在爱的是别的女子,不过他可以保留爱着他的心情。

    环视房间一周,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带不走,他更不想带走;拉开抽屉冯音拿了自己花钱买的破手机及存折,随手拨通一个号码:“喂,茗雨能否请你帮我拿一下毕业证书,我可能没有空去拿了。”

    “咦?!音音你怎么怪怪的?”电话那头传来茗雨的声音。“帮你拿没问题啦,最近你哥好像在找你,你小心点。”

    “我知道了……记得给我去拿。”匆匆挂掉电话,他不想向茗雨透露太多内心……没有人知道他就这样离开吧……从人间消失,然后所有的人幸福……好傻的想法。

    冯音流连不舍坐在上小窗户的吧台椅上,这个吧台椅是上次逛商场寒炎泽看中买下的,抚着光滑的吧台椅,冯音俯视远处忙碌地人们,不禁轻叹。他一开始来费诗时恐慌不安,本来以为计划会失败,哪想没有怀疑过他的性别更没有对他的身份起疑问,其实他们只要用心查一查就会有答案。

    因为他没有办法独立,所以他才会答应茗雨的无理要求,从口袋拿出折有存折,翻开存折7位数字让冯音露出苦涩的笑,他的任务算不算完成呢?结果是寒炎泽移情别恋……他的下场好苍白无力,像褪了色的照片,泛然无味。

    “下雪了……”冯音仰起头这才发现万里晴空的天空早已经不复存在,阴阴郁郁的乌云布满整个苍穹,不时几片雪花从乌云中飘落下来,冯音不禁惊叹。连天气也是说变就变。那么还有什么不会变?从书桌上拿起笔潦草在一张纸写了几句,放下笔冯音拿起挎包迈到寝室门口,视线再次停留在墙面的纸条,也许撕下这一张另一张才完美……还是该给留寒炎泽?他会保存它吗?摇摇头,冯音将墙上的纸条撕了下来,喃喃:“也许你该在我身边……我一定是脑袋不太清楚了,既然想保存这些……”

    只是一场美梦,只是一场错误爱情,当梦醒后,一切昙花难再现;把这场美丽的错爱永远加上一道锁,牢牢封印着美好;兴许每当仰望天空或者在某个时刻想起,他的心不再痛而是一种放开心扉的美。

    最后一次经过这里吧,雪被没有让费诗的人流量减少;前方传来沸腾的尖叫,冯音停驻下脚步,原来是林凡伊正在使用他的花花男魅力,刺耳尖锐的叫声不禁让冯音皱起眉头,这个人到以后还会是样子吧,冯音无奈的笑着朝林凡伊大喊:“林凡伊你要保持你现在的样子,因为这样才自由,这样才是快乐的。”可惜冯音喊声被不断涌出的尖叫覆盖……青春就是这个样子吗?涩口却甜心扉,他再一次体会一次高中生才有的激情。

    林凡伊挑起眉,在人海中粗略望了一眼,喃喃自语:“难道是我的错觉吗?我明明听到了音音的声音……奇怪……”

    “你怎么了?你这钻石项链多少钱,我要!”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打断林凡伊的思绪。

    林凡伊喜上眉稍,对妖艳女子抛一记媚眼:“美女,一点也不贵才十万块!”

    “……”

    从树后露出头,冯音含笑离开……正在这时正面迎来家崇,为了不引起怀疑,只好恍乱的打招呼:“家崇学长!”

    “咳,你果然伤的不轻……不过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家崇警觉的向后退了几步:“现在你可以跟我讲话了。”

    “你怎么不去摆摊?”冯音好奇的问。

    “我吗?你不知道吗?一般校园祭头一天我是回家的,这种无聊的游戏太无聊啦,我不喜欢打扮成英国宝气的贵族模样。”家崇一般险恶,捧起书转身便走:“小家伙回见啦。”

    “再……见。”

    再次经过餐厅,不知道为什么他想来这看一眼;不远处落地玻璃窗边坐着他熟悉的身影,迷人的侧脸弧度,优雅如同罗丹手中最完美的雕塑。此刻迷人的身影像感应到什么,皱起眉望冯音的方向望去,当他发现躲在树后的冯音,不禁从座位上站起直径向冯音走来。

    一时间冯音脑子嗡嗡作响,他只不过是想看看他在不在,想看看……他却发现了他,脑子乱轰轰的冯音准备拔腿跑时,手臂已经被一只巨手捞擭:“音音?!你没换衣服?脸上还是脏兮兮的?你刚才干嘛去了?”

    虽然此刻这样面对面,他还是很难过,冯音垂下头不敢看着寒炎泽:“什么也没做。”

    “那么校园乞丐是怎么回事?我有告诉过你不要出寝室门吧,昨晚你去了哪?音音你最近在搞什么,神经兮兮的,像个小神经一样到处恍。我现在很忙,不要让我的工作分心好吗?”最后几句寒炎泽语气带着温柔。

    “我也不知道……”糊里糊涂的他就成了校园乞丐,这些全不是他伤心的原因。真的原因……不是他移情别恋了吗?应该是由他质问他为什么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缠绵不是吗?怎么反而是他问他昨晚去了哪?他不知道他为了他伤了整晚无法安心入睡,一闭上眼全是恶梦。

    “你背着个包要上哪去吗?”冯音的回答让寒炎泽英俊的脸上隐隐出现青筋。

    他开不了口质问……这段爱既然无法有好的结局,在这里断掉吧,从现在开始他要学会坚强……冯音抬起眼睛:“我朋友让我保管的东西,她现在人在门外。”

    沉吟一会,寒炎泽展开好看的笑容,大手揉揉冯音的卷发:“那你去吧,早点回寝室;等我忙完带你去巴黎玩。”

    可恶,抚摸他头发的感触让他眷恋不已:“你忙吧。”他这算是将那件事装成什么也不知道吗?明明已经刻在他的心中,却要假装他不曾发生过……装成幸福的模样。寒炎泽高大的身影已经在他眼中模糊起来,他的眼框也模糊不清。他没有资格去质问寒炎泽,没想到自己懦弱成这种鬼样子。

    “真让人嫉妒!”

    “德明?”冯音这才发现树下的石椅上正坐着——德明。

    “你们还是老样子,恩爱啊。”德明伸个懒腰:“我真服你,泽还不知道你被那么多人揍;你应该感谢我封锁消息的能力。”

    冯音小声说:“对我而言,都所谓了。”

    “什么?”德明竖起耳朵:“声音太小啦,你也知道今天费诗很多人,算啦!音音你要学会保护自己,而不是一味靠泽来救你。”

    “谢谢。”冯音叹口气:“我走了。”

    “嗯,回见。”德明摆摆手,换了个姿势靠在石椅上。

    见此冯音不禁问:“德明你不是应该去摆摊吗?难道你跟家崇学长一样,明天没参加?”

    “学校那么多人,少我一个无所谓的。音音,要下雪了,早点回寝室吧……不要让泽担心。”

    “嗯。”

    他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就算他从这里消失也不会有人想起的;就算想起,他们还是那样生活,就像他不曾来过一样。就像一本书少了目录却还是一本能让人欣赏的书,而他就是这一页没有人观注的目录。望一眼费诗,冯音走出了费诗的大门……他现在才知道费诗的门卫负责的只是看大门口上面几个镀金的字体有没有被这里的村民偷走而已,费诗基本上是来去自由。想到这,他突然想起他对门卫傻笑的巴结傻样了。摘下胸口的校徽,走出了这校门,他再也不是费诗里面的那个女冯音了……

    他恢复成男人的身份在个世界上,在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那个女冯音……他重生了吗?冯音撤开一抹笑容,用力呼吸……胸口还是隐隐痛……一定是他还没有完全放开泽,说放就放吗?看来他要用这一百万好好洗涤内心充满泽的伤口。

    “喂,那位黑色衣服的你到底上不上车啊?”公交车的售票阿姨不耐烦:“要上车快一点,马上要下雪了,路面很滑!”

    “喔!”冯音快步跳上公交车,坐在最后一排窗户边。

    缓缓公交车开始启动,冯音选择闭上眼……他要离开了,寒炎泽、德明、林凡伊、家崇等等人的模样在他脑海中浮现,他第一次来费诗遇到了笑起坏坏的德明,然后是看书走火入魔的家崇;耍女王风范的果果;代班等他在树上睡觉,掉在他行李上的寒炎泽,因此他们吵了起来,最后他扔下他跑掉了……花花男林凡伊……他知道他离开了吧……

    此刻的寒炎泽正坐在图书馆中,将一大堆整理好的文件递给风纪:“这里面的你都拿来抄作一下吧。”接过文件,风纪或有所思发起了愣,这一点让寒炎泽极不悦:“风纪,我在跟你谈重要的事情,你走神?”

    “啊……抱歉,不过泽……我刚才看你不是在学生会会长室吗?”

    “我刚才一直在餐厅。”寒炎泽没好气白一眼风纪:“你怎么用这种蠢借口?”

    “问题是我真看到了,你可以问小文。”风纪指着自己身边的助手:“而且你和校园公主在一起,泽,这么快就转移目标了吗?”

    寒炎泽眯起眼:“风纪你一定是觉得这些日子太悠闲了吗?我不介意可以加你的工作量,让你没办法和你的助手到处调情!”

    “啊啊,泽我说的全是真的!”

    “是你眼花,好啦……之后的事你麻烦你们了,我回寝室休息去了。”寒炎泽舒展着身体。

    风纪捂住嘴在寒炎泽耳边:“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吗?”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寒炎泽捏起拳,就朝风纪太阳穴上转动:“你是不是想尝小新老妈的扭麻花了?”

    “唔……泽你下手真重。”掩住太阳穴,风纪不爽道。

    “随便你,只要你不要胡说八道就行。”寒炎泽大手一挥,朝寝室方向走去。

    车子打滑吗?冯音觉得公交车越来越摇晃地厉害,不时发出金属撞击声,不少乘客开始露出惊恐的表情;不时发出害怕的尖叫。

    “车子失控,往山下滑啦!!!”司机终于坐不住,怕死的推开车门跳了出去……

    “音音?!”寒炎泽推开门:“今天这么安静,睡觉了吗?”寒炎泽伸出头朝冯音的房间探去,奇怪……难道还没有回来?

    寒炎泽在吧台椅上坐下,趴在窗户上,一片冷冰的雪花飘到他鼻梁上,感觉一丝冰凉;寒炎泽伸手将化成水珠的雪花擦拭掉,为什么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口闷闷的,寒炎泽下意识抹着心口,不禁眉头深锁,不安地大声:“音音,音音?!”

    “不用叫了,他办了退手手续。”

    “什么?”寒炎泽扭身对上开口说话的身影:“斐老师,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我也是刚才知道,我真要来问你怎么回事。”斐洋离随手点上香烟,猛吸一口:“你也太不称职了。”

    “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请滚出这里。”寒炎泽指着门外。

    “事情问明白了我自然有滚,音音为什么走的,我要你给我解释清楚!”斐洋离揪住寒炎泽的领口。

    一拳挥开斐洋离:“音音不可能会走的!他跟我说有东西给他的朋友……”语毕,寒炎泽将斐洋离甩出了门外。发疯般在冯音房间内翻箱倒柜:“不可能,衣服什么都在。她怎么会离开呢,没可能……到底发生了什么?”将衣柜里的衣服统统扔在地上,寒炎泽大手再将梳装台上东西全部散掉,突然书桌上的纸引起了寒炎泽的注意,拿起纸条——

    【你是我这一辈子最爱的男人,原谅我无法承受你的移情别恋,也许在你看到这个我已经离开费诗,我没有勇气开口质问什么……也许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资格和你恋爱;是我太自满,是我太自负,梦醒了……在看到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那一刻,我的心整个停止了跳动……

    让我拥抱着所有的幻想编织成回忆离开,泽,就算没有发生那件事,其实我也该自量一下我自己;后来我想通了,太去计较那件事我没办法释然……然而我明白,能和你有这么多美好的回忆也很幸福。】

    “放什么狗P!”寒炎泽颤抖地将纸团捏成团:“开什么玩笑!”

    费诗在下停车场内——

    “泽你不能去!”德明死死拉住寒炎泽的手:“雪越下越大,这时的山路会很滑的!会很危险你知道吗?”

    “管不了那么多,我要把音音追回来啊!”寒炎泽甩开德明,跳上红色奔驰上。“我想音音一定对我有误会,难道她看我的样子怪怪的,该死!!!!!我既然这么迟钝一点也没有察觉,我该死!”

    “泽,现在开车出去太危险了!等雪停了去吧。”德明夺过寒炎泽的车钥匙:“因为你是我重要的朋友,所以我才阻止你的。”

    “泽,刚才我听到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可能不太乐观……你冷静听我说,刚才有一辆公交车因打滑从山上跌落……音音很有可能坐上了那辆车……”家崇打开车门:“泽?泽你怎么了?冷静下来!”家崇抱住抢德明车钥匙的寒炎泽。

    寒炎泽痛苦扭曲着脸,用力推开家崇:“不可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明明好好的不是吗?”激动的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刘叔,我现在命令你马上开直升飞机到费诗的每个山角下找人!”

    “泽你冷静听我说,如果按风纪的说法,那么这个学校很有可能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存在!换句话说有人在搞鬼!”家崇深思道。“他的目的很明显。泽,你想一想最有可能会做这种事的人来吗?”

    血红着眼,狠狠道:“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搞鬼,我会杀了他!”

    “泽,我已经把我家直升机也叫来了,我们现在冷静地找找是谁在背后搞的鬼吧。”林凡伊拍拍寒炎泽的肩。“泽你现在一定要冷静下来,费诗一直以来出入就很自由,就算有外校的人混入来也不是不可能……我大胆假设,有某个故意想拆散你们的人整容成你的样子,或者说是找一个和你很像的人来到费诗。”

    “这是那个人的照片,出向……就不太清楚了。”斐洋离突然出现在寒炎泽面前。

    “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德明抢过斐洋离手的照片。“全是和校园公主的,难道和校园公主有关吗?”

    “她那里我问过了,她一点也不知道……只是单纯的认为会长看上她了。”斐洋离环抱着胸。

    “那不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家崇推了推眼镜。

    用力朝方向盘挥动拳头,寒炎泽朝天空长啸:“啊啊啊啊啊啊啊…………”

    雪花纷纷扬扬从阴霾的云层中掉落,远远的费诗耸立在山峦中,欧洲风格的建筑在雪中像是一种洗涤,远处崇山峻岭中一辆直升机在上空盘旋,直升机内传来:“泽少爷,那辆失事的车在偏北方的山角下发现了,没有人生环……不过我捡到了一张类似合约的纸,因为上面写有少爷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泽少爷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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