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女你怎么就那么笨?那样轻易上了贼车?多多少少你也应该有一点防备意识吧?”
他刚把衣服换好,正准备将可能有‘追踪器、检视器’等先进科学仪器的衣服抛向车外时寒炎泽没头没脑吼了一句。被突然如其来的声音吓到的冯音拍拍胸:“你吓我一跳!”不满的呶起嘴,将可疑衣服抛出车窗外后抛了寒炎泽一记白眼。
“你也知道吓着?被人家乖乖抱走就不说被吓到了呢?”
“他、他是我以前的同学……所以……”冯音自知理亏,说话的声音也由大变小,最后几句细如蚊虫以至于寒炎泽完全没听清。
“什么?”
摇摇头小声说:“没什么……”
“什么?”寒炎泽不耐烦大声追问。“你说话能不能大掉!吞了鸵鸟蛋了吗?”
“你才吞了鸵鸟蛋!”吞鸵鸟蛋不把他噎死啦!
“你啊~是不是我打扰你和美男旧情人复然,你们相聚让你很不高兴是吗?你要知道我是费诗的会长我每天有多忙你知道吗?既然还要让我在百忙之中跑这来救你!我拜托你平时长点脑子好不好?我现在恨不得在你腿上系上一条铁链看你还有什么本事从我身边光溜不见。”
才一见面,他还有好多感激他的话要说呢;现在可好,把他说得这么……这么不堪。哼~“本来还感激你来救我的说,现在所有都收回!”
“等一下,我来救是一回事。你脑子太简单是另一回事!你说你的脑子是不是太简单?你就那样,什么放抗也没有就被他绑了去,你也太肉了吧。”
“我都说啦是同学!”这杂碎怎么这么喜欢掀短?
“同学?!”寒炎泽惊讶道:“喂你当我的脑子跟你一样简单吗?你多大他多大啊?他要是跟你同学你现在还是小小高中生?!”
冯音深知说露嘴,赶忙捂住:“同学……同学啊,是我哥哥的同学~哈哈哈哈……”差一点就露馅了,冯音暗暗替自己捏大把冷汗。
“这还差不多,你还有哥哥?”寒炎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想你哥哥脑子一定也和你一样,遗传嘛!嘻嘻嘻~~~”
冯音冷冷瞥一眼寒炎泽:“好笑吗?”
“不、不是……嘻嘻嘻~~~”寒炎泽笑的抽搐,挥动着修长手指:“嘻嘻,你想像一下,要是你整个家族都是像你这个样子,不就是……太搞笑了吗?”
“笑大头鬼!”冯音报复性狠狠拍了寒炎泽另一只握方向盘的手。
“唔~”寒炎泽痛的弹开手冲着冯音就吼:“搞什么鬼,你想见鬼了是吧?哪里不能拍?拍这只握方向盘的手?你想见鬼我还不想呢!”
“哼~你就知道取笑我!”冯音气愤的环抱胸。
“没错,我以此为乐;并且乐此不疲~满意否?”寒炎泽转动刚才差点失控的方向盘。
狠狠瞪了寒炎泽一眼,然后凑到寒炎泽耳朵边大声叫道:“满意!!!!!”
“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啊……”无数声惨叫在天边震荡,宛如一场天灾人祸的——地震。
随惨叫之后的是一声巨吼:“你是猪脑子!!!!!!!!”
没错!他承认他这一次行动确实有背常理;只有和猪的脑子比较接近的他才会作得出来。可、可他也不是故意的嘛!!!欲哭无泪的冯音拉耸着肩可怜兮兮说:“那、那那个……我好怕~~~~”
“你也知道怕!”寒炎泽完美的脸此刻凶光闪闪,恨不得将冯音杀之为后快。“刚才怎么不知道怕呢?我说你根本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可是我现在……现在知道啦呀~”冯音焦急的眨着眼。
“晚啦!”寒炎泽咬牙切齿:“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咦?这个很难说哟,喝了孟婆汤有可能想不起来了。”肯定是这样的,要不然他也不走‘背’字。没过上一天安稳日子不说;冒险片还没他身边所发生的事一半惊险,现在他就正在上演冒险片!!!!!
“你还有心情说这些?我败给你了。”寒炎泽无奈揉起太阳穴:“遇上你我只有头疼的份。”
“啊……啊啊,对不起……”冯音垂下眼,他难道真的是小时候吃太多猪脑子?所以造成……越想越偏。
“你呀,在上面好玩是不是呀?”
“不不不,一点也不好玩!!!”冯音恍乱的挥动着双手,想用肢体来表示他是心口一致的。
“还乱动!摔成肉饼我可不管啦!”
“是……”冯音咬着朱唇,现在他就像泄气的皮球;会这样大半全是他的错,而且他现在有求于人就更要低三下气。挂在一颗大树叉的感觉很不好受,稍有不慎‘吧唧’脸朝地屁股朝天给这片自然生态泥土创造一个‘人为艺术’——人造泥坑。他是男子汉应该不会怕,就这样被树叉挂着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可、问题他穿得是裙子时不时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捂住裙摆,免身份暴露的悲剧发生……从大树上摔下去的感受……和跳楼应该没什么区别。
“不要捂了,早知道是什么颜色啦!”寒炎泽见冯音又捂裙子没好气道。
“色狼!!!!”冯音红着脸骂道。
“谁想看,你白送的。”
“你你你你……”他现在脑子混乱想不出骂人的词,嗟~算杂碎好运!不然非骂他个前胸贴后背不可。
“你你你你你你,你瞧你干了些什么好事!”寒炎泽冷哼一声学冯音的口吻道,并指着不远处被摔的破破烂烂的跑车:“你你你你你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拿话气我,我也不会……”说底他错的很彻底,他是不该在在杂碎耳朵边吼的;这样杂碎也不会一时手失控……车子也不会飞进这个鬼地方里面来……就算他有心想狡辩也狡辩不过聪明的寒炎泽。
“不会什么?你闯的祸还少呀?我们现在应该兴庆一点的是没有去跟阎王爷见面。音音我该怎么说你好呢,唉~”寒炎泽哭笑不得。
“随便说我什么都好,你现在快来救我呀。”冯音焦急道。
“你当我是铝合金呢?还是钛合金?”
“什么?”
“你当我是超人吧?”
“什么意思?不懂?”
“大小姐!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你就这么笃定我会没事?”
“至少比我好呀。”
“看来你真把我当钛合金了,我手失伤了!现在懂了吧,大白痴!败给你啦好不好!”
“那现在怎么?”冯音魂不守舍道。他一直都不敢往树下看,他怕看上一眼,他就会眼前一黑直接从树上下去了。呜呜呜~~~~他不要,他不要啦!“那现在怎么办嘛,难道我的命就要在这里告终吗?天啊~我不要成为报纸的头条!”
“没死就开始胡说了。”
“一具无名尸体谇死在一颗大树上……呜呜呜~~~一百万,不对有四百万才对……飞了吗?”
“四百万会长翅膀飞?大白痴停止你的胡说八道好吗?防碍我打电话!”
“喔……咦,你不早告诉我!!”冯音气愤的嘟起嘴巴,气愤的在树叉上张牙舞爪:“你逗我好玩是吧?”
“你给闭……快点从我身上滚开……被你……咳咳咳咳咳~~~压死啦!”
“哇哇啊啊啊啊~~~~~我死定啦!”冯音害怕的赶紧闭上眼。
“死你个头,你都摔在我身上还会死?”寒炎泽将躺在他身上的冯音拎起来,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你个白痴女,真把我当钛合金用了。”
“咦?”冯音偷偷睁开一只眼,发现眼前的是寒炎泽赶紧睁开双眼:“咦?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我没死?”
“咳咳~~才2米高,没我给你当垫背的,也摔不死你。”寒炎泽拍着胸口。
“你怎么不早说!”冯音推一把寒炎泽:“坏蛋!”害他以为很高,把他吓个半死。
“你有问吗?”
“那你打什么求助电话,我还以为我,我真的要完蛋啦!”
“我不打求助电话什么时候才能回费诗?一年?还是一个月?”
“这里在哪?”冯音咬咬手指头。
“路盲!”寒炎泽瞥一眼冯音:“我们在这里等吧。”
“我冷……”冯音打着哆嗦。
“还不快过来?”寒炎泽张开手臂示意冯音钻过去:“本来一个小时后可以到费诗的,被你一捣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得去!学生会会长室现在有一大堆事物要处理,真是焦头烂额。”
钻进温暖怀抱,冯音将小脸埋在寒炎泽胸口:“我好困哦。”
“你睡吧。”寒炎泽温柔的望着冯音:“谁叫是你……”
……隐隐约约他听到谁在他耳边低声轻喃,好像在告诉他些什么;这些好像是一个遥远的记忆……被他忘记在某个纯真的梦里。
“什么呀,吵死啦!”冯音大叫一声,从床上弹跳起来;定睛才发生自己现在身在一张病床上,左右盼了盼发现寒炎泽正睡在他身边:“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冯音反应,一屋子欢雀不已的护士都愣愣的望着冯音,半秒钟后这堆护士纷纷将下巴抬起,俏唇一撇:“哪冒出来的小丫头,头发乱成一团,下半身还像搓衣板!”
“小丫头?!”冯音疑惑的望着护士们,然后扫了自己一眼,他有这么差劲吗?
“真没劲,本来还以为发现一个大帅哥,没想到冒出这么个煞风景的小丫头!”
“就是,我们走!”
护士蜂拥离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冯音:“搞什么?”
“我长得太帅了呗。”不知何时闭眼睡觉的寒炎泽已经睁开线条分明的眼眸,懒散说:“我饿了,去给我买东西吃。”
冯音眉心一拧:“你以你是谁?”
“无所谓,你把我跑车弄坏了,你赔我个四百万这件事就两清了。”寒炎泽无视冯音的脸色比猪肝难看,继续盯着自己修长的手指。
“什么……四百万?!”冯音颤抖着声音,没搞错吧?那跑车坏了关他什么事?
“白痴女,这可是我花了三千万买的新车,你赔四百万算是便宜你了。”寒炎泽愉悦的挑挑眉。
“三千万?”冯音张开嘴半天合不拢,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他为了区区四百万该出卖的全出卖了,不该出卖的也出卖啦~然而这些钱还不够赔这杂碎一辆跑车的一个小小零件!
“好啦,快去给我买点东西吃。”寒炎泽挥挥手:“我现在是病人,你要好好照料我哟。所以从今天起你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懂了吗?”
“可、可是……”变、变得也太快了,一个大觉醒来怎么就大变样了!?又是赔钱又是伺候人的!一定是恶梦,他没睡醒!冯音继续倒在病床上,没错~他再睡一睡就会没事的,再醒来一切都回还原……
“白痴女,等我没有呼叫你的时候在睡,现在本少爷饿了,快去给我买东西来吃。”
“唔~~~~”既然不是梦……“好啦,我去就是啦!可是我没钱……”
“喏~”寒炎泽将床头柜上的皮夹丢在冯音手中:“记得要买我喜欢吃的。”
“喔……你喜欢吃什么?”他命真苦……
“你自己去想。”寒炎泽将脸转向另一边,右手臂上缠着绷带,绷带上带着血渍。
“疼吗?”不晓得为什么,他心中一阵绞痛……闷闷的。
“你说呢?”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在你说对不起之前可以先买些东西来吃好吗?我快饿的虚脱啦。”
“知道啦!凶什么凶哟,人家是……是关心你嘛。”
“现在最好的将你的关心替换成能添饱肚子的食物!”寒炎泽转身见冯音没有离开的意思,从病上坐起伸手将冯音捞到怀中:“乖~我都知道,快去吧。”
“……”
“快去!”推开冯音,寒炎泽指着门口。见冯音快速奔出了病房,寒炎泽用手支头下巴浅浅露出笑容:“脸红了……”
兴许是冬季的来临,风开始带着冷意,几阵狂风一扫而过,树叶涮涮从树上掉落、飘零……
迎着狂风废了半天的劲冯音终于将窗户关上,喘口气:“还有什么吩咐?”
“坐在这里替我削个苹果。”寒炎泽放下手中的书道。
“是!”劳心劳力了一上午,连喘口气的功夫也没有,冯音拿起水果刀开始削苹果。“喂,削好啦。”
“洗一洗。”
“你……既然要洗干嘛要我削?”忍无可忍!这杂碎真让人抓狂。
“叫你去就去!废话真多,做了坏事的人没有权力有这种说话。”
“去就去!”冯音干瞪寒炎泽一眼,坏蛋,大坏蛋!!这摆明就是故意整他!冯音用力在水笼头中搓苹果:“我搓死你,我搓死你!让你整我,让你再整我!”
“喏给你吃。”冯音没好气的将苹果塞到寒炎泽手中,闷闷不乐的坐到一旁。没想到这个主这么难伺候。
“我没见过洗苹果洗成这样的。”寒炎泽看着手中的惨不忍睹的苹果:“这苹果应该没和你有什么天大的过结才是吧。”
“它没有,要吃它的人有!”
“好好好,那么请你把这个像月球表面的苹果吃掉吧。”寒炎泽把苹果放到床头柜的盘子中。“剥一个荔枝我吃。”
“我现在没空。”冯音愤恨的啃咬着苹果,他诅咒寒炎泽,诅咒他下辈子长得比他难看!
这时病房的门开了,林凡伊出现在门口手里捧着一大束百合:“泽,我来看你喽。”
“今天零晨刚见过的人没什么新颖的。”寒炎泽放下手中的书:“果果没一起来?”
“她说想替音音买些东西。”林凡伊将百合花插在角落的桌上。
“替我买东西?”冯音诧异问。
“对呀,泽要在医院呆一个星期你不是说要照顾他吗?”
花花男什么时候改了性?让他一时还接应不过来。奇迹啊~“我什么时候说要照顾他?”见鬼他总不可能是说梦话吧?!
“昨晚当我赶到时,泽抱着你,你说的。还说……”
“还、还说了什么?!”冯音激动的揪起林凡伊的衣领:“快说,我还说了什么?”
“音音你别激动嘛,慢慢听我说嘛。”
“好嘛!你快说!”冯音放了林凡伊,梦话!梦话!!!他说梦话了,难道都是这些梦话也卖他了吗?不可能,怎么可能!!!!!
“你还说,你非泽不嫁。”
“啊?!”冯音僵在原地……嫁?!还非他不嫁?!
“怎么啦?你被雷劈得不成?”寒炎泽出声。
这、这比被雷劈了还致命喂~不会是真的,他既然说了这种梦话!!!!!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