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巧,为什么不进屋呢?”清明好奇的问。
见是大少爷,阿巧急忙站起来,慌乱地擦擦脸上的泪珠。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清明关切地问。
“没什么。大少爷,看到月萌小姐抹眼泪,我也想起我的爹娘。”阿巧难为情地笑了。
“噢,吓了我一跳,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放你几天假,回去看看你爹娘。”
“谢谢大少爷,您真是个好人。”阿巧听到清明的许诺,欢快地跑了。
清明敲门进去,看到屋里也是一个红眼睛的泪人。他帮月萌拉拉被角:“你们俩一个屋外,一个屋内都成了林妹妹,心里难受别一个人憋着,说出来就好了。也怪我,这几天忙的没有来看你。”
“清明哥,我没什么?_4460.htm只是觉得连累大家,心里过意不去。”
“你看,说这话就不对了。好好地给我安心呆着,我盼着你早日能陪在我身边。那样,我总觉得精神百倍。真的。”说着,清明握住月萌的手,深情地看着对方。
月萌在对方挚热的目光下,难为情地低下头。
清明忽然把她拉进怀里,俯在她耳边说:“以后不管别人说什么,怎么做,你都不要管,在这个家里,有我给你做主,你只管安心住着。”
沈月萌流下一行泪水,这句话虽然很温暖,但她知道,无论如何,自己是寄人篱下,就像贾府里的林黛玉。她倒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让她永远都偎在亲爱的清明哥的胸前,温暖而踏实,安心又幸福。
“咚咚…”门上忽然传来一阵轻快的敲门声,打破了这幸福的时刻,月萌慌的一下子坐起来,清明也立刻起身,拉拉自己的衣角,快步去开门,门外站着满面春风的清风。
“清风,你来了。”
“大哥,你也在,我来看看月亮妹妹。”
清明看到清风的手里捧着一束盛开的野花,黄的蒲公英,兰的马蹄连,粉的五月梅,都美的醉人。
清风把花举到月萌面前:“送给你的,愿你每天都开开心心。”
“真漂亮,谢谢你,清风哥。”月萌高兴地捧到鼻前,闻了闻。
清明看到月萌的房间连个花瓶也没有,就想到自己的房里去找。
“二弟陪萌萌,我有事出去一下。”清明退出房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月萌看到清风是一款黑风衣,两手插在衣兜里,微笑地看着自己,玉树临风。
“清风哥,你坐下别那么客气,这本来也是你的房间。”
清风环顾了一下房间:“比我当年的房间布置的漂亮多了,女孩子就是比男人强,你看这绣花蚊账,真美!”
月萌笑了:“要看比什么呢?比绣花也许女人比男人强,要比打仗,女人就望尘莫及了。”
“花木兰不就是一位女将军吗?”
“可惜历史上就出现一位花木兰。”
“月亮妹妹,你不也是女扮男装的花木兰吗?”
“清风哥,你在取笑我?”
“不,不是取笑。我说不清对你的感觉,也许是一种敬佩,也许是一种同情,一个女孩子和一个大男人一块做活儿,一同去外地进贷,又要隐满自己的性别,很不容易。我大哥真是个呆痴的梁山伯,身边一直有一个如花美女,竟然没有发觉。”
“我没有故意要瞒清明哥,我只是出于无耐。”
“知道吗?从我第一次见你,看你那么面熟,又那么自然地拉着清然的手,我就有点怀疑。因为从你的举动并没有轻浮的心态,有的是一种自然的本能。当时我特意看看你的耳朵,可惜你没有耳朵眼。但我知道你是个女人。”清风说道这里,神秘地笑了,然后附在月萌的耳朵边,“想知道我是怎么证实的吗?”
月萌奇怪地看着他,然后摇摇头。
忽然,清风拉过月萌的手,把她一下子拉进自己的怀里,隔着薄薄的衣服,月萌感到自己高高的胸脯就顶在这个强壮的男人的前胸,她红了脸,倏地明白了,她soudu.org恼怒地挣开他的怀抱,用眼睛愤怒地盯着对方,慢慢的,眼泪溢了上来。
看到月萌生气的样子,清风慌了神,他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月亮妹妹,你别误会,我没有要轻浮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到咱们小时候那么亲密无间,像亲兄妹的样子,我就放肆了一点。如果你觉得我的行动冒犯了你,那么,你怎样惩罚我都行,就是不要哭鼻子。”
“清风哥,虽然我现在无父无母,寄住在你们家,可是我能做工,我想凭着自己的一份能力生活,我想活得有尊严,有价值,你能理解吗?”
看着沈月萌坚定的表情,有点玩世不恭的田清风似乎重新认识了这个美的惊人的女人,两行清泪挂在她的脸上,更添了份楚楚动人的怜惜。
“月亮妹妹,对不起,能原谅我吗?我真的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
“清风哥,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要你尊重我。”
田清风长叹一声:“我没有不尊重你,我,我―”他又一次郑重地把对方拥进怀里,“我只是爱你,虽然我知道大哥对你好,但我忍不住也想对你好,难道爱也有错吗?”
沈月萌无语,时间无语,自然中的风儿也无语。
爱有错吗?爱有错,错在爱的时间,爱的地方,爱的人中间。
门开了,田清明拿着一个精美的花瓶走进来,他看到床边一对拥抱的人儿,一时脑中一片空白,手中的花瓶无觉地掉在地上,粉碎声打破了宁静的夜晚,也惊醒了相拥的一对人儿,同样也惊醒了呆愣的田清风,他慌乱的一步退出门,茫茫宇宙中不知该走向那里。
“大哥,大哥。”清风一面呼喊着清明,跑出房间。
“大哥,我,我,我和月萌之间什么也没有。”清风语无伦次,他不知用什么恰当的词来解释自己的行为。
清明回过头来,微笑地看着二弟:“清风,不用解释,美好的人,美好的东西人人都爱,你,我都是人,所以对于月萌,我们都有爱的权力,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对她。”
清明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去,凉风吹在脸上,冰冰的,他用手一抹,满手都是湿。他漫无目地的走着,不自觉推开一间房门,发现房间里怎么那么熟悉,噢,原来是小柱子的房间,以前每当他有事的时候,都会找这个跟屁虫,他向这个矮他一头的小家伙说着烦恼,说着心事,说着街道趣闻,说着南朝北事。小铁柱总会用欣赏的眼光看着他∶“大少爷,你知道的真多。”
可是,小铁柱走了,没有人来当他的观众。他明白,二弟是留过洋的,他要比自己见识多了,也许配月萌那样的灵秀女子,只有清风了。
他迷迷糊糊的倒在小铁柱的床上,半瓶从那来的白酒无声地掉在地上,瓶子里的酒像欢快的小溪咕咕地流了一地。
等清明醒来,天已大亮,他感觉浑身无力,身子像灌了铅似的沉重,自己一摸,额头滚烫,原来自己睡在一间多时不烧火的房间,再加上被子也原份未动,真真是冻了一夜。
“吴妈,吴妈―”叫了半天,无人应声,才想起这是后院小铁柱的房间,这个院子多时无人住了,上哪有人应呢。
正在清明无耐的时候,门开了,进来风风火火的清风。
“大哥,你怎么睡在这里?让我好一阵子找,吴妈说你一夜未归,我还以为你离家出走呢。”
“臭小子,怎么说我呢?我干吗要离家,干吗要出走。”说到这,清明才感到自己有气无力。“清风,扶我回房,我像是病了。”
清风一摸:“你真是病了,快,我背你。”
安顿清明回自己房里躺下,清风就忙着去找大夫。
戴着老式花镜,一抹白胡子的老中医号了号脉,开了一张药方就走了。
清风看了半天,没看明白,就自言自语道:“什么心结气郁,外感风寒。直说不就明白了。”
清明白了二弟一眼:“干吗非要弄明白,让佣人阿英去抓来煎着吃就行了,”
“大哥,你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病了?难道让我气的?”
“你有那么大本事吗?”
“大哥,你不生我的气?”
“我干吗要生你的气。”
“昨晚…。”
“臭小子,你有完没完?”
“大哥,我亲自去给你抓药。”说完,清风像一阵风跑了出去。
清明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一阵沉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