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山寨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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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是细碎的咿呀之声一路在山路上蜿蜒。还算那土匪有良心,山路渐陡,他也放慢了速度。但两个小女人还是吃痛不浅,伏在马皮肤上胸都快压扁了。特别是我们的小玉叶,从小到大哪儿受过这种苦啊,脚丫子在马肚子旁边胡飞乱晃,那路面的石子呀,一晃而过,在眼际连成一条线,一声尖叫被触手可及的悬崖睹在了嘴里,叫不出来。刀削面回过头来,一抹笑挂在嘴边,眼眸灿若星辰,噙着光。叶陶然念道:“幸好不是女人,否则又是妖孽一个。却全然被她口中的妖孽所听了去“这丫头还是这般喜欢自言自语就像小时在学堂时喜欢念叨他小土匪一样,当你问她说什么时就像被发现了秘密般小头乱摇,没什么,没什么,像在保护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

    终于在她们被马颠得七昏八素之际,终于看到了那些个山寨,立于迷雾深锁的密林中,或尖顶的小睡间或是平顶的大劳作间都立于萦绕的白雾里,飘渺而不真实,仿佛入了人间仙境般的,看得两人都咋呼了“别有洞天!”这大大小小的草房有好几百间,简直是漫天铺地的铺开了去在这还算平坦的山谷里,三面山体是他们浑然天成的城墙。而前面是两个高高的僚望台,中间搭起一座天桥,有人在巡逻。远处的嫩我行我竹尾抽得很高,再搭拉下来形成一个好看的凤尾弧度,透过它们是一轮火红的落日。在她碎碎念之际,一抹笑始终铺在刀削面小土匪脸上。叶陶然心中起疑,“他认识我?或者吉拉?”而一边看惯了琼楼玉宇的公主竟被美得傻了,愣在那儿。

    僚望台上的小罗喽土匪看见了,在了望台上大声地吹起了口哨:“貅---------少-寨主带了压寨夫人回来呀,哈哈咐-------,弟兄们,快来看啊……”“快去禀告寨主,快去禀告寨主!”这厢两人更是吓傻了,这也太夸张了吧,好像他们寨主不娶个夫人回来他们山寨就要绝种了一样。大家简直是奔走相告,飒时寨门大开,很多寨民都列在道旁相迎,口哨声此起彼伏。刀削面挥手致意。“祸害!”叶陶然轻骂。刀削面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公主却被吓得不轻,比这大的仗势她见得多了,可还是第一次被人家搭在马上接受这么热烈的欢迎仪式,陶然压压她手背,示意不要怕,直觉告诉她这人并无多大恶意,隐隐的还好像是故人似的但想不起来,况且这里民众并不似传言中的土匪野蛮,感觉就像村民一般,簧发垂髫的老少都有,只是略显精壮。只是这祸害真的要弄个什么压寨夫人出来?似乎他本人并无此意,只是不明他的意图。

    我们可怜的公主早已脸色发白,滴水的圆眼惊惶四顾,努力想弄清楚状况。陶然抓着她的手,用力捏了捏,示意她别紧张。环视打量了一下,只见自己被放在一大厅前,是一间瓦式建筑,只是比一般的瓦房要高要大,大概有三丈高,屋檐是热很别致的往上翘的,四角很尖,在山景和黄昏的映衬下别有风味,山中仙境吧。大门上悬着“欢聚堂”木刻匾,墨漆大门上贴着关张,虎虎生威。门边插着两筒香,烟袅袅香不断不断。绕着大厅是一片开阔的草地,草迹斑驳,应该是练武造成的,这里是个环形练武场,看来这儿的土匪训练有素啊。周围则是依山而建的竹楼或草屋。整座山寨大气浑然天成。因为地处山阴,所以这边烟雾缭绕,对面却是落日余晖,奇观!

    一老爷子从堂内走出,鹤发童颜,满脸红光。身后跟着一众老辈弟兄,都想出来看看混世儿子的意中人,出来却见一位满脸惊惶的一应玉人和一情闲气定清新丫头。不由赞赏丫头的冷静。看这仗势,该不会是带回来的,这混世魔王按说不会强抢才是,等着投怀送抱的人一大把呢,有必要用本行吗,如果真是抢,那抢的是哪个?瞥了两人一眼,赞赏已上眼底。“先送两位姑娘到客房。”老寨主发话,他需要了解一下情况,这儿子下山半月,又胡闹出什么来了。至于他所说的胡闹也就是止于儿子的个人私事,与那些或青楼女子,或良家女子的韵事,对于寨中大事,自他十六岁那年领众人血洗成龙虎堂,也就是一个后起的匪窝,当时与欢聚堂势均力敌,却想要灭了欢聚堂独领风骚的匪党。此后,帮中大小事务已基本上是他料理,实际上他已在怡养天年,只等抱孙子了。有时候不得不感叹人生的无奈,曾经他也把儿子送入学堂,不求什么功名利录,只想试试儿子会不会有另一条路可以走,更小抵毁自己的老本行,只不过始终觉得血腥了点。还听说这混世儿子很纵容当时书院先生家的小师妹,连先生都说不动他却独独很听小女娃的话。只可惜后来形式所逼,回到山寨,大概就把它淡忘了。

    “这两个女娃?”“抢来的”老爷子一阵错愕依他性子该不会做抢女人的事呀!“那你打算?”“没什么打算”“哎!”老爷子心里一阵失望,原以为带了两个回来,不久该含饴弄孙了呢。“哎-----”又是一声叹。只是这不孝子却在偷笑。

    这是一幢独立的木板楼,共上下两层,一条走道把一排成十个客间连接起来。虽是土匪窝里边,楼板却刷得干净,看来山寨里也是有女眷打理的。“今晚上一定要问个寅卯出来不可。”陶然心里想着。登上木制楼梯,咚咚作响。两人在房里,并无逃走之意。一个是惊得脑袋一片空白,一个是觉得逃也无济于事,始终会被抓回来的,另外她倒很想知道这刀削面与自己或公主有何瓜葛。如果所料不错,他应该是小时候学堂里那个爱搅和的小土匪。入夜之后,听到有咚咚声循楼而上,声音轻缓,应该是个女子。随即拿出随身的精致小弯刀,吉拉吃惊,示意她不要出声。陶然悄声躲在门后。这小弯刀是十六岁生日时父母送与自己的,父亲说:“在某种特定的时刻,只要你是强者你就是自由的。”门吱呀打开,一托盘饭菜先进了来,她扣住来人的脖颈,把刀抵在上面,装作狠声地说:“说,这是什么地方?劫我们来的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毕竟是女子,禁不住吓:“这是山寨,劫你们来的是我们的少寨主,目的自然是要你们做压寨夫人。”“他叫什么名字?”“南风”心里暗笑:“果真是这小搅和蛋,看来今晚可以睡个安稳。”“两位姑娘别担心,我们老寨主和少寨主都是好人,况且少寨主人英俊得很,山下村子里很多小姑娘都巴着想要嫁给他呢。”“好人,那还是土匪?不过倒坏不到哪里去,不然县衙里灭不了他省府里也会派人剿了他。”至于好些小娘子想嫁给那南风倒是有所耳闻。这小土匪,当年没灭了他,倒还让他长成个祸害了。放开她,扮个小媳妇样,娇羞一片:“大嫂说笑了。”妇人见状,也不为难她们,劝她们吃了饭食就走了。

    过来拉着吉拉的手说:“别怕,那个人是我小时学堂的一同窗,他逗我们玩呢。”话虽如此,心里却不是那么的笃定,毕竟事隔十几年。

    这边南风这半月来领一干弟兄下山,也从富户人家那儿获得不少油水,寨子里的弟兄都在喝酒庆祝。而老寨主却叫来此次一同下山的虎牙儿:“虎子,这两姑娘是怎么一回事啊?”虎子的回答却让他偃旗息鼓的抱孙愿望又勃勃的生长起来。小虎子说,那两姑娘爷从龙虎堂的余孽手中抢来的,较为清瘦的那位是爷小时候学堂里的小师妹。一听这话,老爷子的希望真是又疯长起来。叫来李嫂,吩咐今晚把两位姑娘分开,也不知浑小子看上的是哪个。李嫂说:“老爷吩咐,两位是贵客,切不可怠慢罗,怕姑娘夜里头挤着,准备了两间客房。”对陶然说:“请姑娘随我来。”两人虽不想分开,却也无计可施。陶然安抚道:“别怕,我就在旁边,况且他们都是好人。”捏捏她手背。

    两人在房里听着外面不时传来的猜拳声和打趣他们少寨主的萦笑话,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半夜,众弟兄把南风扶进公主房里,按理,他们的少寨主应该是喜欢明艳动人的女子的,他在风月楼点的姑娘不是娇滴滴的。

    南风也不管,进去之后倒床,拦腰抱住,真是软玉温香,再往上,应该更是饱满圆润,无论是任何人也无法拒绝如此尤物的,只是他不习惯用强。不过逗逗佳人倒是可以的,细碎的吻从肩延伸至劲部,终于惊醒梦中佳人,一个猛的翻身下床:“你干什么!”他却不动,侧躺着,闪着晶灿的两眼,还对她眨巴眨巴的。一脸坏笑。“阴谋,绝对是阴谋。”心想,但还是不敢睡,直到他坏笑完了,呼吸渐匀了,她才又慢慢趴在桌上睡着。

    一计得逞,当然还要看看他的小师妹啦,起身进入她房间,丫头倒抱着被子睡得香甜。略显苍白的脸和唇因为熟睡而显得粉嘟。不过他南风还是不会喜欢此类所谓清丽佳人的,他的女人应该都是艳若桃李的,就如另一位“压寨夫人”可惜她应该已是别人的女人了,他不会强取。至于小丫头嘛,不拿来逗岂不暴殄天物?

    抱起她往自己房间走去,竟然睡得这般死,把她吃个干净都不知道。放入床中,发现她的脚如此冰凉,盖起被褥,抱紧了为她取暖,却被温热的呼吸和起伏的胸脯弄得心猿意马。啜住红唇咬了咬,发现丫头并无理会他之意,便感无趣,于是睡下。清辰醒来,见她蜷缩在自己怀里,玩心大起。解开她的腰带,拉开衣襟,俯身在她胸脯狠啜一口,留下鲜红的印记,配以自己半敞的胸膛,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果不其然,醒来之后,陶然被眼前景象吓得不轻,挣扎着起身,却是更加的春光外泄因为衣带已解,衣衫滑落。两人都是一阵错愕。对上他满盈笑意的眼,轻挑眉,得逞地看着自己,便知上当。忙穿好衣服,说:“我们要下山。”他倒好,收起奸计得逞的笑,坐起来,一脸小媳妇相:“娘子真是薄幸,刚刚还在云雨,现在却要弃我而去。真是败给他,还在装,张开嘴,轻眯起眼,给一个无耐的笑,却看见他麦色的肌肤,诱人的胸膛,想起昨夜在那里度过了一夜,不禁吞了一吞口水。惹得他笑意加深。不理他,开门出去,却听他说,“哎呀,龙虎堂的人可是在山下虎视眈眈呢,不知猎物何时上钩!”一切明了,原来如此,他是救自己,只是太顽了吧。看来还不能下山去,去看看吉拉吧。梳洗好,拉起吉拉,正想出去走走,就听他对大家说:“这两位是你们的寨主夫人了,在寨中,她们想去哪里,都是自由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