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亦步亦趋 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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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86.8.31周日

    假期结束了,我是多么地舍不得离开家,可我毕竟还是要走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父母爱孩子那是真正的情真真、意切切。在整个假期里,我深深体会到爸爸妈妈对我们的爱。

    我们生长在普通的农家,我们的生活是最普通的生活。

    整个假期里,爸爸妈妈一直都在不停地忙乎着,忙农事,忙生活。

    他们忙乎着不知道该让我吃点啥才好,今天去地里刨几个新鲜的红薯、明天去掰几个嫩香的玉米、哪天再寻思着包点饺子、或者凑一个不能出工干活的下雨天支起油锅煮一些油馍,那真的是不厌其烦啊。

    最让我感动的是有一天聊天时无意中提到了苹果,没想到爸爸竟然蹬上自行车就去五里以外的集上买回来了几个。

    话说有的人可能以为做这些事情没有什么不平常的,但是在我而言,我觉得爸爸妈妈做这些事情就是很不平常,因为我的父母平时过日子那是十二分的节俭呀,别说买苹果,就连西红柿他们也是数着个的买的呀,真的,我们家在生活吃喝上那是历来都不讲究的,我父母就知道整天地忙啊忙,忙于劳作。

    父母的这些变化呀,其实就是因为在假期,就是因为孩子们回来了,所以说,我确实感觉到这就是父母对我们的大爱,因此我是由衷地感到真的是非常的幸福。

    临走的时候,爸爸送我上汽车。那一刻,我看到爸爸眼里透出来真切的深深的不舍,于是我的心不由得酸楚起来。

    近日来爸爸显见是老了,头上新添了不少白发,步履也似乎显得蹒跚。我的爸爸才五十岁刚出头呀,我的爸爸应该依然是精神抖擞意气风发才对呀,是什么让他过早地添了白发?又是什么让他的步履过早地变得蹒跚?是岁月,是生活,是我们这些子女。

    我好想对爸爸说,请你爱惜自己,请你珍重自己,不要再那么地操劳。

    作为父母的女儿,作为已经成年的我,我却依然还需要父母的供养,我真的是感到很惭愧啊。

    我衷心感谢爸爸妈妈对我的爱,我衷心祝愿二老在以后的日子里身体健康,开心。爸爸妈妈,你们一定要多多保重。

    遗憾的是,那次临别我未能见到爷爷,他老人家可能还在生我的气呢。是我说话伤了他,我想对他老人家说我并不是有意的,我不过是希望我心目中非常高大的爷爷不要随着奶奶的性子来,要以家庭和睦为目标,遇到事情要压事,没有事情别起事,对于邻里之间,虽然我们注重以团结一切为出发点,但是原则问题不能放松,以免留下后患。至于我这样的观点是对或者是不对,我也不敢说百分百把握,但我就是这么想的,还请爷爷原谅。

    对于奶奶,我只想说,奶奶请你多检点自己,别再制造是非了,也许你不是有意的,但你伤害大家实在是太多了。

    大弟送我到县城,我亲爱的弟弟在我上车之后突然塞给我一些东西,那是他自己攒的一点吃的东西,我的眼泪哗地一下就流了出来。我知道,这就是我们之间深厚的姐弟情谊啊。还有二姐夫妇,他们搁下饭碗就一起送我出来直到车站。

    我想说:谢谢!谢谢所有的亲人!我要祝福所有的亲人,祝愿大家都幸福、开心!

    一路旅途,我再次来到已经生活了三年的学校。我下决心一定要努力学习,决不辜负亲人的期望。

    意外的是,我们的宿舍竟然遭遇盗窃。

    等我风尘仆仆进了宿舍,眼前却是一片狼籍。

    可恨的是那些无良的小偷,竟然把我的蚊帐和一些其他的物品烧掉了。

    很生气,真的没想到竟然会遭遇这样的一场灾难。

    处理完那些闲七杂八,我坐下来细想,想想假期里遇到的各种事情,想想这些日子里的种种感受,想想自己目前所处的状况,怎么着也觉得谈感情对我来说纯粹就是一种负担,我想尽快结束这一段时间以来与一帆之间那梦幻一般的交往。

    可我同时也在担心,担心一帆会误解,担心他会说我从北京回来就变卦,其实我不是,话说我本来就对我们的感情心存顾虑,再加上这四十天里发生在眼前和身旁的事事情情迫使我不得不更加冷静,因为我知道,未来的生活并不全是灿烂和美好的,生活是实实在在的,而日子也注定是充满喜怒哀乐的。

    一帆现在到底在哪里?我不知道,我知道我应该祝贺他生日快乐,但是我却没有这个心劲,姑且放下不提。

    一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还没有吃透,至于我到底能否与他走到一起我心里一直都觉得很模糊,何况我现在还只是个学生,而他却非要说什么在春节举办定亲仪式,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妥,我认为我们的感情根本还没达到那种程度,所以像定亲那样的仪式还是暂免为好。我要好好学习,这事还是毕业以后再说才对。

    想想父母的辛苦,我告诫自己,不管在什么时候,在经济上我一定要努力节约开支,决不能乱花一分钱。因为父母拉扯我们几个,支撑我们的家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我知道,妈妈恨不得把每一分钱都掰成几瓣花,我也知道,我拿在手里的每一分钱都浸透着父母的血汗,我更知道,在妈妈看来,一毛钱就是一个鸡蛋,而一个鸡蛋又是怎么来的呢?

    妈妈辛辛苦苦养大一只鸡非常不容易,真的,从母鸡抱窝的时候起,妈妈就赶紧精心地挑选种蛋,在小鸡孵化的过程中,那整整21个日夜,妈妈更是少不了操心,好不容易等到小鸡出壳了,要操的心只有更多而没有减少,然而即便是时时处处都注意,但是在小鸡成长的过程中,还是难免被老鼠或者什么其他的动物惦记而成为他们的美食,或者是遇到其他各种各样想不到的意外,而有的时候竟然是突然被鸡瘟夺去了整窝大鸡以及小鸡的生命。

    记忆中,妈妈养的那些鸡曾经不只一次全体死亡,那种时候,我们都跟妈妈一样感到痛心,然后我和弟弟负责把那些还有体温的死鸡拿到地里去埋掉。

    尽管那时候我和弟弟都还小,但是整个埋葬死鸡的过程都让我们的心情感到格外的沉重。真的想不通,好好的鸡怎么突然就死掉了呢。

    正常情况下,我妈妈养的鸡那是出奇地肥大结实,而且下蛋也很勤快,但是即便是最勤劳的母鸡那也一定是必须要经过一个日出日落甚至更长的时间才可以的,所以说,一个鸡蛋是非常来之不易的。

    我一定要记着,一定记着浪费一毛钱就是扔了妈妈一个鸡蛋,那是绝对不应该的。

    我要做的只能是刻苦学习,绝不能追求吃穿享受,我决不能虚度年华,我一定要努力学习要争取更好的成绩。

    我不与别人比,我就是我自己。

    二

    86.9.2星期二七月二十八日

    面对生活,思考人生,我更加感觉到自己的纯真和幼稚。

    我还没有能力驾御生活。我愧悔自己为什么去北京,怎么想都觉得不该不该还是不该,那么事到如今,我能说放下就可以放下吗?

    一帆本身可以说还是不错的,但我现在对他就是热乎不起来,我真的有些冷漠。咋说呢?因为我现在实在不愿意谈感情,可是现在这样上不上下不下的实在没办法交代,或者这样做对他也有些不公平,再说也凭白给自己的心里增加了负担……想不明白,我实在是感到太沉重了。

    在他生日的时候,我未寄只言片语,算我欠着他的。

    我提不起笔来,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姑且听凭命运安排吧。

    我们之间实在太遥远了,这么朦胧,怎么谈感情?!

    86.9.5

    离家一周,没什么感觉,返校一周,没什么收获,生活了一周,没什么值得回味的。我的热情已经凝固,我什么都不关心,包括一帆,我不想理他,不想知道他,不愿意关心他,我觉得我们本来就是陌路人。我不该回忆那些过去了的,不该思恋那些所谓的思念,一切都太遥远了,我不该过早地陷进去,而今想要拔出来却是如此的艰难。

    今天有我的挂号信,起初有点奇怪,细想,大可不足惊奇,一定是一帆寄来照片了。一时间,我的心好象跳得猛烈了一阵,但是我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能激动。

    得到他的消息使我的心头更加沉重,我倒希望自己可以更麻木一些。

    我觉得很无力,冷峻的现实使我没办法舒展心怀。我只有默默、默默地……

    86.9.6

    四十天分别的日日夜夜,早已把我曾经拥有的那一点还算浓烈的思念之情淡化到了极至。

    话说刚开始的时候,我是多么的难度日月,真的,我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他盼他,但是无望。之后,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告诫自己不要再理会。

    尽管时不时听到人们唱起《十五的月亮》或者《望星空》这两首歌的时候,我的心依然会发抖,我也深深地感受到有一份牵挂在心头,但是我的心里一片空白,可我不知道该播种什么。

    淡化下来的感情使我说不清为什么,说不清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离开实习工地,我取回了那封挂号信。

    我害怕,真的害怕,害怕联想到太多,我担心,非常担心,担心不可知的未来。

    我不要给他回信,我想等等再说,虽然我也实在不忍心这样做,但是最终我还是选择承受这种折磨和重负。

    86.9.7

    我凝固了的热情还不曾融化,我无力。

    这一天,我见到小任,我的高中同学。她已经毕业了,分配到省城来工作。

    我们分别了三年,三年后的今天,我们又走到同一个路口。我们感叹人生的缘分。我们谈人生,谈生活,谈感受,谈打算,谈各自的生活态度。

    她,跻身于上海那样的大城市三载之久,她变了一些,也可以说是成熟了一些,但是她还是她,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子。她说完全没有想到,没想到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说我已经完全不是高中时候那个决不言输的小女孩了,怎么说呢,她觉得我好象有些消极。

    是吗?现在我也不认输啊,那我身上到底缺失了些什么。

    86.9.8

    又听到《望星空》。

    这首歌那悠扬的乐曲,每次听到都让我心软如酥。

    我开始感到不忍心,觉得自己不该冷落一帆。可是我的心里却时刻在翻腾着,真的,我嘴上说不在乎学历,而且好象要挑战世俗,但是我心里却时常觉得不能接受。

    我怎么能够就这么认了呢!

    三

    86.9.12

    本来计划明天给一帆写信,可是突然又没有这个兴致了。

    怎么办?我自己也没办法,我实在不想写,索性再等吧,或许等到他第二封来信,或许他就不来信了,不来才好,我盼的就是这。不过,可能不会。

    说实在,我现在特别烦,我太需要安静了,因为我的大学时光只有一年了,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我只应该好好学习的,所以我讨厌所有破坏我安静生活的人。

    耽误自己的学业,那是对自己极大的犯罪。是的,如果我再跟一帆深层次地交往下去,那么我的感情也许会不停地摇摆,这就势必影响到我的学业,其结果就是对自己犯罪,但是想来我也不该太伤他的心,像如今这样不回信就够意思了。再看看他的来信,表面看来口气沉稳,不露声色,我猜想他一定是在投石问路,毕竟四十多天没有消息了。

    他信中不表示什么,只是说让我谈谈假期收获。

    他在想什么呢?或者他根本就没想什么,或者是摆摆架子看我反应,他大概认为我必定耐不住会给他回信。

    他到底会想些什么?也或者是对家里大人的反应吃不准不想给我增加负担,反正我看到他还算沉的住气,这样想来觉得他还算是有些头脑。

    不管他会怎么想,反正我还是不愿意给他回信,我要给他一个认真思考和反省的时间,总之我觉得不及时回信要好一些,索性看他的涵养吧,至于他写不写第二封信全无关系。

    突然之间,不知道怎么就萌发了一丝异样的感觉。突然觉得很讨厌他,恨他怎么就有机会吻了我,真是太随便了。

    我突然有点害怕,如果我现在开始讨厌他,那可怎么办?

    恐怖,一切的回忆都是不可再现的,我惊诧我们怎么能走到这一步?

    想想觉得是我自己太幼稚,怀疑自己是不是之前的设想太过美好,那可怎么办呀!

    对他,我期望他能够发奋工作,能够有所作为,而如果他只能作个丈夫,那么我会失望的。我真的好希望他能用他的智慧为社会做出点什么成绩,也好希望他能够作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否则我的爱没办法给他。

    给他写信吗?

    如果要写,也应该客气一些才对。

    那还是再等等吧。

    86.9.14

    说不清为什么,我现在想起他就觉得很反感,我很讨厌见到他,当然,见到他是不可能的。

    想起来过去soudu.org了的一些点滴,总是觉得非常不得体,可是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没有办法。

    又传来一阵悠扬的乐曲声,是《望星空》,天哪,我要崩溃了。

    86.9.15.周一

    现在的我不是过去的我了,我对什么都没有激情,对生活也是满不在乎,不知道这算是成熟了还是更幼稚了,反正我的感情包括亲情都变得更淡。

    原来计划中秋节写一封家信,给父母送去祝福和思念,但是终于没有提起笔,现在看来已经有点晚了,至少节日之前是不能收到了。

    86.9.17星期三八月十四日

    夜里有梦,好是奇怪。

    我第一次梦到了一帆。

    说是在某个地方,父母、姐姐还有另外一个人,我们一起相跟着,说是让我和一帆相见。等了片刻,他来了,牵着一匹马,我本来以为那马是他家的,可他说是专门为我买的,而我却突然发火了,撇下一句:如果是这样,那我不愿意。我扭头就走,这可气坏了父母,妈妈还哭了,我在前面走,他们在后面追,我拐了个弯就把他们甩掉了。

    真是奇怪呀,怎么把妈妈也扯进来了呢。

    我最近为什么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惆怅感和失落感,难道是后悔了吗?

    想来想去,我对他似乎是太冷淡了一点,但是我没有办法,我就是热乎不起来。

    我没有给他写信,因为即便是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管怎么说,我现在确实没兴趣,如果他受不了这样,那该怎么办?可是话说回来,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认为那他就不是什么刚强男子汉,也许为此我会更加坚定地要求决裂,但是我觉得他不会,我认为他应该能够昂首挺胸,坚强勇敢地面对,因为这才是我所期望的。

    想起他信上说感到生活空虚和无聊,这令我非常反感,甚至引起我无比的愤怒。

    他怎么会是这么一个不求上进的人呢?

    作为一个青年男子,应该凭自己的智慧驾驭生活,要会创造乐趣,那么生活就应该是充实的。我相信,生活不是尽善尽美的,我不也时常感到莫名其妙的烦恼吗?但是至少我不会把感情上一时的脆弱示于别人,因为这样有损形象,更何况他和我现在是处于这么一种微妙的关系呢!

    那么要我给他鼓鼓劲吗?按说也未尝不可,但是战胜脆弱最主要的应该是靠自己,我总不能给他鼓劲吧。

    我或者可以不在乎学历,不一定非要大学本科文凭,但是一定要有真正的才能吧,如果既没有文凭还没有才能,那我要你干什么用?

    说实在,学历真的是很重要,可是我现在还能说吗?再说了,没学历就没学历吧,还说什么生活空虚无聊,这样的人真的是让我烦死了。

    那就让他空虚无聊去吧,我最好少跟他联系才对。

    四

    86.9.18

    去阅览室读书,摘抄如下:我是军人,刚毅是我的灵魂。人生是幸福和痛苦组成的一串念珠,军人是离别和重逢的富翁。

    最崇高和最艰难的爱掺和在一起。

    他敢于选择我这样一个所谓强者,恰恰说明他也是一个强者。他说:你是高傲的公主,我不是英俊的王子,但我是一名勇士,你是自由的,只要你高兴,随时都可以离开我,我决不恨你。我不会把雄鹰的翅膀锁起来,我只能和你比翼齐飞。

    ――

    那么一帆呢?他是勇士吗?是英俊的王子吗?是要跟我比翼齐飞吗?

    烦死了,我实在找不到答案。

    梦见妈妈了,是该写家信的时候了,于是就写了,同时也给他写了,可是只发了家信,没给他发。

    86.9.18

    这几天已经有些耐不住了,因为一直没有他的第二封信。而我又实在反感他在信中所说的单调枯燥,因而不愿意提起他的名字。

    人人都有烦恼,本来我最近就不愿意谈感情,偏偏他又是这么消极,更使我感到我们实在是太不合适了。

    既然如此,我但愿我们不要来往了,让彼此都静一静才好。

    尔后,我去图书馆看书,恰巧看了几篇耐人寻味的文章,看到其中的某些句子觉得又有了一点力量:真正的幸福并不在于要找一个比自己高一档次的丈夫。

    偏巧回来就收到他的第二封来信,于是心情也就好了许多。

    也许这就是上帝的安排,真的,如果是之_4460.htm前的心情,那感受肯定是不一样的。

    来信虽然简短,但是立刻点燃了我的热情,至此我不能再拖了,我得给他写信。庆幸的是,多亏刚才发家信时没把上午给他写的那封信发出,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我对自己说,一定要相信他,要真诚地待他,不能给这份感觉再蒙上阴影了。何况他信里还说他爷爷得了病,如今正在省城姑姑家准备治疗呢。

    86.9.20皇后的命运

    SISS贵为奥地利皇后,也难免要承受疾病的折磨和人格上的侮辱,所以说做人一定要坚强豁达。

    86.9.24

    感慨:昨夜秋风扫落叶,眼见又是冬来到。晨晓心烦眼朦胧,不知前路是何方。嘈杂烦乱世人稠,来去匆匆足迹杂。何时是我欢喜日,爱也恨来恨也爱。

    86.9.26

    连续梦到一帆,好生奇怪。

    头天梦到在我家院子里,有一匹高头大马躺在杏树下就是不起来,我和大弟俩就给它清洗,其他忘却了。

    昨天说是和一帆在一起,好象说是在学校,可能是报考军校或着是报名参军,他问我刚才在动员会上咋没说上几句,我说没啥说的呀,突然他的一个同事说要给我们拍照,我跑开了,奇怪的是那人问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一会是叫叔叔一会又是叫哥哥,到底怎么回事呢。这话问的才让我感到莫名其妙呢,我啥时候叫他叔叔了,又啥时候叫他哥哥了,真不可思议。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