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桑岐要杀我,而我却被何浪所救。
我轻轻抽出手,想要坐起来,我的动作惊动了何浪,他醒过来,又握住我的手,说:“泱泱,醒了吗?你都睡了两天了,头还疼吗?发生了什么事?叶青松呢?”
他一连问了我几个问题,我叹道:“问这么多,我要先回答哪个?”话说出,声音却沙哑,我皱眉,说:“我要喝水。”
何浪急急端过一杯水给我,我一口喝下,说:“你怎么大半夜的在外面乱逛?”他愣了下,说:“要不是我大半夜的乱逛,泱泱怕是小命不保了。”
一想到那晚的事,我浑身发颤,艾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叶青松有没有回来,要是看不到我……他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泱泱,别乱想了。”何浪心疼地将我抱住,说:“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吗?”我在何浪的怀里,渐渐变得安心,我低声说道:“叶大哥的妻子,想……杀我。”事情归根结底,就是桑岐要杀我。
何浪奇道:“叶青松有妻子?他妻子要杀你,他在哪儿?”他的脸上很明显的看到怒意,说完那些话,也不等我解释,他又说道:“我道叶青松是真心待你,才会离开的,谁想……我看错他了,泱泱,别回到他身边了,和我在一起吧!”
我愣住,何浪的离开原来还有这么多隐情,只是我从头到尾只是将他当成朋友,没有男女之情,我根本就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我推开他,摇头,说:“何浪,对不起,我不能和你一起。”他愣了下,换上不正经的笑容,说:“和你开玩笑的,干嘛一脸认真,来,让我看看你的伤。”我却知道他分明只是在掩饰那份忧伤。
“我真的睡了两天吗?”
“嗯,两天两夜,你也太能睡了。”
我翻身下床,何浪一把拉住我,问道:“泱泱soudu.org这是要干嘛?”我咬咬下唇,皱眉说:“我要去叶家看看,叶青松回家没有。”
“然后呢?”我被何浪的问话,给问得愣住,确定叶青松回家与否后,我要做什么?向叶青松告状吗?说到底我才是第三者啊,桑岐就算做得过份了,那也是情有可原的,我不是打算好不再见他了吗?
何浪见我愣着不说话,他不安的摇了摇我,问道:“泱泱,你没事吧?”我闭上眼睛,再睁开,对他笑着摇头,说:“没事。”然后又缩回棉被里。就让我从他的世界消失吧。
“你不去了吗?”看到我重新坐回床中,何浪不解地问道。
我傻笑着,说:“去哪儿?不是要留在你身边吗?”我的话却让何浪双眼一黯,他按了按我的头,说:“那就好好休息,晚点我再过来。”
我钻入被内,将棉被蒙住头,无声地抽泣着,我的决定像一把双刃剑一样,伤了自己也伤了何浪。
不知道哭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突然睁眼已到了晚上,肚子里‘咕咕’的叫着,我头重脚轻地爬下床,看到桌上的粥,二话没说端上就开始喝。我可是被饿坏了的。
刚放下碗,何浪就走了进来,他愣了愣,说:“呀,你醒了,粥喝了吗?”我点头,却越发觉得脑袋发重,用手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感觉好像在发烧。
何浪走过来扶我,手刚碰到我的肩,他惊讶地说:“泱泱,你的身体怎么这么烫?”我点头,说:“嗯,可能在发烧。”看看右臂,被烧伤的地方包着绷带,我不放心地对何浪说:“帮我拿把剪刀来,我要看看这伤口。”
他虽不理解,但因为之前见过我处理叶青松的伤口,所以也立即点头,将我扶到床上,就走了出去。
我担心烧伤没有处理好,发炎引起的发烧体热,这个年代医学不发达,一点小伤小病都可以至死,我可不要从屠刀下逃掉,又落入了伤病中。
没一会,何浪拿了把剪刀进来,我让他帮我剪开绷带,我只看了一眼,心就跌入谷底,这分明就是发炎了,手边又没有药,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何浪从我的表情大概猜到了一些,他说:“泱泱,我去请大夫过来给你瞧瞧吧。”请大夫,我突然想到了莫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离开红都,于是我将柴洛的地址告诉何浪,然后又担心莫迁不给我面子,不愿意过来,我又叮嘱了一句:“如果莫迁不愿意来,就算了,千万不可勉强。”
虽然何浪不明白我的意思,不过他向来是个守约的人,我看他微有迟疑,但最后也点头答应,便放心地让他去找莫迁了。
我又躺下,高烧烧得我全身开始发疼,整个人处于一种朦胧的状态,好像看到穿着白衣的医生在我身边穿梭,有谁还拿着手电照着我的瞳孔……
“林姑娘?林姑娘!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_4460.htm 我想回答能听到,嗓子实在痛得发不出声音,我动了动手指,耳中听到何浪的声音:“她怎么样了?为什么醒不过来?”
“唔……”我努力睁开眼,看到何浪担心的表情,又看到莫迁和柴洛也在,我哑着嗓子,说:“再不退烧,我要被烧死了。”
莫迁本来还有些担忧的表情,因为我的话而放松,他摸了摸我的额头,又看了看我的右臂,转身坐到桌边,拿起纸笔,边写边说:“按这方子抓药,三碗煎成一碗,一天三次,喝完就会退烧。”写完后递给何浪,何浪二话没说转身出去。
然后莫迁坐到床边,认真地看着我,说:“林姑娘没有什么想说的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