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坐过来和我说说话吧,你站门口,他不回来还是不会回来的。”何浪坐在桌边,用茶水在桌上随便画着,嘴里懒懒地冲我说。
我皱着眉,转身看着何浪,郁闷地说:“我喜欢站哪儿就站哪儿,要你管。”说完白了他一眼,他也不以为意,冲我傻笑了下,继续在桌上画着。
我有些烦躁地走到窗边,还没站定便看到一个熟悉地身影,待看清楚后,我的脸色一下刷白:“叶青松!”我冲着楼下大声喊出,楼下的他吃力地抬起头,看到了我。
他的那双眼睛好像在和我说‘快要死了’一般,我着急的手脚并用想爬窗出去,却忘记这里是二楼的事实。
何浪手急眼快一把拉住我,将我横抱起,从窗户跃下稳稳地落地。还没等他站稳,我便从他怀中跳出,直奔叶青松的身前,何浪却跟在我后面,喋喋不休地说:“泱泱你也太乱来了,居然想从二楼跳下,泱泱别急嘛,他能走回来,说明没大问题……”
我根本没时间却理会何浪,我站在他面前,焦急地想伸手去扶他,却不知道怎么下手,满身是血的叶青松看到我的出现,好像松了一口气,双眼一闭整个人软了下去。
我也不顾会不会弄到他的伤口了,我向前将他抱住,却跟着他倒下,然后被他重重地压在身下,鲜红的血染了红了我的衣服……
何浪实在看不下去,他一把将叶青松扛了起来,伸出手又将倒在地上的我拉起来,说:“先回房再说。”
这正是吃饭时间,一楼人来人往的,看到我们进来,本来有些嘈杂一下子变安静了下来,小二和掌柜的上关心地问上问下的,我不会应付,只得转头向何浪求助,他微微笑着摇头,说:“没事,没事,大家继续。”说完拖着我走掉。
何浪将叶青松扛到我的房间里,我将急救箱拿出,用剪刀将叶青松的衣服剪破,然后想了想又要去剪他的裤腿,却被何浪拉住,他说:“泱泱要干什么?”
我正色地说:“我要给他清理伤口。”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何浪虽然疑惑,但看到我认真的表情,也不好再阻止我,只得退到一旁看着。
昏暗的烛火摇曳,soudu.org根本无法看得清楚,我用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汗,转头对站在一旁的何浪说:“能帮我找些更亮的灯吗?这里太暗了。”
何浪点头,立即跑了出去,我的手上却没有停下动作,上次因为我的腿伤,把双氧水用干净了,所以我只能用酒精给叶青松洗伤口。
棉花沾上酒精,我小心地给叶青_4460.htm松的伤口消毒,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伤口双手发抖,并不是没有见过刀伤,而是没见过如此多的刀伤,皮肉翻卷,有些还深得见骨,酒精碰到叶青松的皮肤,他疼得轻声呻吟,却仍然不见醒来。
何浪拿了很多蜡烛和油灯进来,房间里一下子亮了起来,这让我感觉稍微轻松一点。我吐了口气,换掉手上早就染成血色的棉签,然后出于习惯地说:“我要帮他做手术,一会帮我一下。”
何浪第一次面露难色,他说:“泱泱,你叫我帮你,要如何帮?手术又是什么?”我愣了下,说:“一会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不要多问就行了。”虽然疑惑不解,但他还是老实地点头答应。
光是给叶青松消毒伤口,我就满身大汗了,好像这伤是伤到了自己身上一样。我拿出针线,他的伤太深了,我担心羊肠线不够,又拿出一些普通的线,然后对何浪说:“找个东西放到叶青松的嘴里,别让他咬到舌头,然后把他的手压住。”我虽说得冷静,但心里早就乱成一团。
我将衣袖撩起固定,露出雪白的手臂,然后拿出一副手套和口罩带上,穿上针线,看着眼前体无完肤的身体,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我咬咬牙,用镊子夹住针闭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时,我就是一个站在手术台前的医生。
我的手法干净利落,并没让昏迷中的叶青松受多大的苦,当最后一针打结时,叶青松终于醒了过来,何浪怕他不明情况动手反抗,手上的力道加重,让叶青松无法动弹,他吐掉嘴里的毛巾,虚弱地说:“泱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脱掉口罩,也用着虚弱的声音说:“没什么,给你缝伤口,接下来几天,你就乖乖地睡在床上,哪也不要走了。”然后我对何浪说:“把他放开吧,好了。”
我等何浪将叶青松的双手放开,拿了棉被给叶青松盖上,换上一副凶凶的表情,狠狠地压住他颈部的棉被,说:“你要是敢乱动,看我怎么收拾你,现在给我闭上眼,好好休息。”
叶青松却被我的表情逗笑,他温柔地看着我,伸出手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说:“泱儿怎么凶,都那么可爱。”我的脸立即红了,何浪在一旁不满意地咳了两声,语气微酸地说:“你们俩还真是旁若无人呢!”
何浪一说话,叶青松立即换上警戒的表情,他冷冷地问:“你为何在此?”然后又担心地打量我,说:“泱儿,他没怎么你吧?”我用力摇头,说:“你不用管了,自己睡会吧,我去给你叫点吃的。”
不等叶青松再说话,我拉着何浪出来,然后说:“谢谢你,要不是你在,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把他弄回房间。”
何浪笑道:“那泱泱要如何报答我?”我盯着他的脸,认真问道:“你想怎么报答?”他的脸上立刻乐开了花,他说:“不如以身相许?”
我啐了口,说:“你胡说吧,懒得理你。”我转身下楼,走前顺便丢给何浪一个白眼。
叶青松是被谁所伤?这两天去了哪里?我的心情突然变得无比沉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