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落雁。
黄昏,即将逝去的太阳,是否可以与新出生的太阳同样的媲美?
尚能千里的老骥是否比懒于行动的新骑更有魅力?
黄昏,也可以是金色的开始。
黄昏,也可以是成功的起点。
带着精彩走进夜路就没有遗憾。
马若风,蹄如钟。
这是一曲急曲,声声都好象能震到人们的心里。
三匹神竣的白马在前,后面是一队几十匹深棕色的矫健的身躯。
九王爷在正中白马的身上,左右两边是卓翊群与段风。
“查花泪母,以印为迹。”这是奇迹留给他们的线索,方平安根本没有查到关于花泪母亲的一点消息。而这些似乎是他们更想要的结果。
花泪每晚出府究竟是去干些什么?
是不是去见什么人?
金璧?
花泪与金璧究竟是什么关系?
整个马队在一个岔路口停下。卓翊群下马在路边开始仔细的寻找着什么。
“没想到花泪竟是在府中潜伏了这么多年,我真是瞎了眼睛。竟然还让她去伺候灵绣,都是我的错。”九王爷的话愤怒中充满着自责。
“花泪这样处心积虑的在府中潜伏了这么多年,目标不应该是这样的简单。”段风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的女儿,一点都不重要吗?”九王爷对段风的态度很是不满。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奇怪对方不与我们直接谈条件的原因,和让奇迹参与的企图。难道真的只是简单的找他麻烦?我总是觉得背后是否还有什么阴谋?段风小心的解释道。
“这些疑问,一会儿我们抓到花泪,自然就会解决。”九王爷的理智恢复的很快。
风轻轻的抚着众人那凝重的面颊,希望在不懈努力中发芽。<_4460.htmbr/>
“找到了,应该是这边。”卓翊群在左边的路口的一些杂草下,找到了一个三尺长的脚印。
九王爷点点头,段风则是冷哼一声。
马队继续前进,路却越来越不好走。万柳阻挡,逐渐的能行马的道向着狭窄变化着,最后只能容下四蹄的空间。他们不得不放慢脚步鱼贯而行。
行不多远,一个人在前方却防碍了他们的前进。
那个人呆呆的站在路中间,双眼似是无神,又似是有神。只不过现在所有的精力,都好象隐藏在心底的深处。
地上有五把颜色不同的剑,在黄昏下好象镶上了金边一般。
“朋友,让个路吧。”卓翊群客气的说道。
路中间的人没有出声。
是没有听见,还是在故意给自己找些麻烦?
他的灵魂现在在哪里?
由死到生,是否让他回忆在大脑中找寻着什么?
有些人的出生就是一个意外。
他出生的家庭也是在一方有势力的。但是他却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这个家庭的一员。
他的母亲是这个家中的一个小婢,在一个他那剑法名家的父亲??大醉的一个晚上,那个从来没把他当作儿子看的人,强奸了他的母亲。
这是一个畸形的命运的开始。
他的母亲是在一个柴房内产下了他的,没有安排任何接生婆子。这当然是正房奶奶的安排。最不能威胁到自己母子地位和家族财产的就只有死人。
血如水一般在流淌,但是他的母亲还是最后挤出最后一道能量将他顺利的带到了人世。
于是一个生命结束了,一个生命开始了。
她在地上写下了他的名字,血水与灰尘凝合着。是不是注定他的生命之画的主色调就是这两种颜色?
最后,她始终还是没有看到他的脸,一声哭叫是否是她最大的安慰?
她是睁着眼睛走的。乱发与血痕使她的脸出奇的恐怖。
正房奶奶,是否看见了这张脸才害怕厉鬼的折磨,最后终于决定留下了他?
阿福不能确定。阿福是府中的老下人,在府中不知多少年了,可能当时连他自己都忘记了。
这是他七岁那年,不是主观的“偷偷”听见了老下人,给新下人讲述着府内陈旧的老故事。
然后他终于明白了府内的人为什么对他的态度总是如此的冷酷。
他第一次明白什么是野种,他第一次明白了为什么其他的孩子总是拿泥巴丢他。
他的眼睛没有流汗,被欺负中他早就学会了坚强。
然后一个崭新的开始似乎在向他招手。他站在家族的荣誉之门的前面,这个门是他从不允许进入的。他还记得曾经偷偷的进过一次,结果被揍的他在床上曾足足躺了两个月。
他还记得里面是一把把明亮的透着寒光的长剑。他现在在这个门前发誓,一定会回来将它们完全的毁灭。
他发誓在把这里变成废墟后,要在这片废墟上重建只属于他的胜利的楼阁。他要带回证明他是强者的一把把长剑,在这里开始新的篇章。
他离开了那个不是家的家。
没有人在乎,那好象是与这个家丢了一只小猫小狗没有什么区别。
不,小猫小狗的丢失,或许还会有人感到伤心,而他的离开,只是这个府上少了一个被屈辱的对象而已。
他要着饭来到了其他的镇子,与一些同样被视为野孩子的人,干一些小偷小摸的勾当。
但是在这段经历中,他却认识了另外两个字眼――出卖。
从此他除了自己,不在相信任何人。从此他改名叫独鹰,决定彻底的与过去决裂。
独鹰。
虽然孤独,却拥有自由。
他的思想刚要揭开这段回的细soudu.org节,这时却被来到面前的人打断了思路。
“朋友,让个路吧。”卓翊群已经第四次说出了这句话。
独鹰没有出声,这次应该是疲于回答。58xs8.com